酒楼大堂之中。
“听说了吗,夜家弃女被逐出夜家,怀恨在心,当街杀死了陈家二少爷诶!”
“听说了听说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啊,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你想想啊,一月之前她还是废物,那陈家二少爷是一击毙命,凭她的实力,怎么可能做到。”
“指不定修炼了什么秘法,不是说她被那陈家二少爷曾扔进过迷之森林吗,那迷之森林什么没有!”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可不……”
瞬间夜家弃女身怀秘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阳城,又从阳城传到了京城,整个凌楚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处于风头浪尖的主人公此刻正躺在榻上,浑然不觉。
次日,夜家药铺。
夜离端坐在铺前,在铺子之前,一个圆形擂台此时已经是被搭起。
估摸了一下时辰,夜离开始闭目养神,一点也不急。
“诶!你真是胡闹!都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给陈家下战书,万一输了,那这夜家药铺好不容易才竖起来的信任可就毁了!”
一名白衣少女立在夜离旁边,怒气盈满了她的美眸。
正是夜秀锦,自从那次事件过后,她便成了夜家新任少主,并且极快接手了这夜家药铺。
“那又如何,这夜家药铺的信用本是我一手树立的,即便是我毁了,那也只是让你夜家又恢复从前而已。”夜离没睁开眼,懒懒地说道。
“你,你可边忘了,你是我夜家聘请的医师!”夜秀锦毫无底气的回应道。
“呵,聘请?我不过是应前夜少主的请求,这才来了你这药铺,挽救这药铺于水深火热之中,可谁知,你们竟将她赶出了夜家,我没走,便已是对你们仁至义尽了。”夜离冷笑一声,嘲讽的神情不言而喻。
“你……”夜秀锦被哽得无话可说,愤愤地一甩袖子,进了药铺之中。
夜离此时已是睁开了眼睛,望着夜秀锦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这夜秀锦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在外面所有人对其都是赞不绝口,昨日出了那件事,陈家上门来找场子……
夜离的思绪飘回了昨日:
“给我砸,拼命砸!老子的宝贝疙瘩,老子自己都舍不得碰,就被你夜家那死家伙给弄死了!老子今天一定要你夜家血债血偿!”
夜家大门前,一名模样剽悍,赤着膀子,纹着纹身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破口大骂。
手上的魂力更是一道接着一道地打出,其周围的那些人也是纷纷效仿。
“顶住。”一名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对旁边大汗淋漓的夜家侍卫嘱咐道。
“是,少主,我等誓死守护夜家!”几名侍卫艰难地开口。
“陈家主,请听我一句话,夜离杀害陈家二少爷之时,已不是我夜家之人,那这件事便与我夜家无关,即便你陈家只想要找个发泄口,那也不应该找我夜家,若是有这时间,还不如派人下去寻找那弃女的下落,也算是告慰令郎在天之灵。”夜秀锦立于夜家侍卫之前,将自己暴露于攻击之下,浑然一名为了夜家足以牺牲一切的样子。
“你是何人。”陈家主朝身后的下属们摆了摆手,那攻击不约而同地停下了。
“陈家主好,我是夜家新任少主——夜秀锦,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夜秀锦伶俜一笑,做足了姿态。
“哈哈哈哈,既然夜少主如此说了,本家主自当撤退,只不过,本家主希望,夜家能够助本家主一同寻找那弃女的下落。”陈家主大声笑道。
“这是自然,夜家定然尽力追寻那弃女下落。”夜秀锦又是一笑,博得不少在场之人的好感。
毕竟这夜家也不算太偏,而且陈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着实吸引了不少人。
其中,也包括换上了男装的夜离。
“公子,他们来了。”就在这时,无涯的声音入耳。
夜离睁开双眼,又估摸了一下时辰,刚刚好。
来者一袭暗黑长跑,眉宇之间带着淡淡地戾气,给她一种极端阴翳的感觉。
“陈家大少爷,陈茗。”无涯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知道了。”夜离轻轻点头,起身走向来者。
“你陈家医师何处?”夜离绕着陈茗走了一圈,见没有人,疑惑地问道。
“我便是。”阴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扩散至每一个人的耳中,令人闻者心颤,更是有人直接吓得花容失色,一下子逃离了这擂台附近。
“你是?”绕是夜离也不禁惊了一下,毕竟她收到的消息里,还从未听说过陈茗便是医师。
惊异的人不止夜离一名,擂台下听到这话的人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却没有一人敢于发表意见。
“与你有关系?你想怎么个比法,快些开始。”这语气里多了掩饰与催促。
“不,没关系,至于这比法,很简单,一炷香之内,我与你各出一种毒,同时服下对方的毒,当然,我们是比试,这毒也有要求,保证人在两烛香之内不死,而且出这毒的人也要知道这毒的解药,谁先研制出对方扶毒药的解药,便判做谁赢,如最后两人都没有如期完成,便判做我输,然后服下对方的解药。”
夜离将早已准备好的措辞说出,接着,回头看了无涯一眼,无涯点头,两堆完全一模一样的药材被装在两个小车之中推了出来。
“所用的药材只能用这些,为了防止这擂台下的人说我作弊,你先挑。”夜离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茗随手拿了里自己近些的药材。
“一刻钟之后,擂台赛开始,那旁边有椅子,要是愿意的话,你可以先休息一下。”说完,夜离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开始闭幕养神。
陈茗竟是直接盘坐在地,开始修炼。
夜离看着这样子的陈茗,突然对这陈家大少爷涌起了大量的好奇,这个人给她感觉很危险,与此同时,她可以感觉到,自他的身上扩散着对这世界浓浓的戒备,这个人就好像将自己裹在了重重伪装之中,那身防备,即便对于其最亲近的人也不曾脱下。
她可以肯定,在没有回到陈家之前,这个人绝对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