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里好玩吗,留下来陪我吧。”一道银铃般笑声入耳。
夜离猛地惊醒,周围还是那般样子,摸摸额头,竟出了汗,这梦,竟这般真实……
她爬起来,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重新活过来的药材,露出一抹会心的笑,这些药材里不乏珍贵药材,还是极有用的,经过药典的洗礼之后,估计药效也会更加好。
出了药典,夜离盘算着一件事。
虽说她之前确实是证明了夜家有医师,但是名气还没有打出去,看样子她得做点什么了。
思索着,她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字。
“你们在干嘛呢!”夜离一到前厅,就看到无涯与王权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让谁,不由无奈地开口。
“公子,没,没啥。”王权一见到她,立即笑得跟花一样灿烂,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夜离将目光移向无涯,对方也是一副不开尊口的样子。
哎,夜离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要是把这两个家伙都收了,将来有她好受的。
“无——王权,你把这封信你送到陈茗的手上。”夜离本欲开口叫无涯送去,思来想去,无涯也不是她的人,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太好,才改了口差了王权。
“诶,公子大可放心,这信,我一定原封不动地交给陈大少爷。”王权眉开眼笑,兴冲冲地接过那信就往外跑去。
无涯看着这一幕,无端觉得有些不舒服,却没说什么话。
临离之前,夜离望了无涯一眼,见对方没什么波动,遂去了住处。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她的房间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一见到这人,夜离恨的直咬牙,面上却无丝毫表情。
“你是何人?”夜离大大方方地寻了个地坐下,语气之中充斥着戒备。
“不过两日不见,便不认识我了?小丫头记性真好。”沐风眉目含笑,扇子懒懒地摇着。
之前他让楚西去查了那个夜家大小姐,查出来的资料却全都是负面消息,比如说,如何虐待下人啊,如何仗势欺人啊,如何花痴啊之类的,最重要的是,查出来的资料都显示,这是一个完全的废物。
可是就他见她的几次来看,那人怎么可能是个废物?而且,那人的体质,也不一般。
“你……”夜离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气,眉眼弯弯,佯装不懂,“本公子从未曾见过你,你何故来一句两日不见,况且,本公子是正正经经的男子,你竟称我为小丫头,莫非你不长眼的?”
“兴许是本公子看错了,你与我一个故人极像。”沐风也不恼,喜眉笑眼,丝毫看不出怒气。
“既是是看错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有,擅闯民宅可是大罪,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夜离耸了耸肩,下了逐客令。
“自然会走,不过,临走之前送个东西给你,就当见面礼。”沐风笑得高深莫测,放下了一个丑陋的蛋和一个令牌,径直出了房门。
望着那些东西,夜离抿唇不言,神色莫名,这是今天的第三个了,第三个看出她的易容的人。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正在沉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伴随着极为轻柔的呼唤。
“进来吧。”夜离也靠近了门。
一名紫衣少女慢慢走了进来。
夜离上上下下打量着紫朝,上次她见到她时,由于衣着原因,她自没能好好看看,现在一看,果然是个美人。
“咱们紫朝长得就是漂亮。”夜离不由赞叹一句,摸了摸紫朝的脑袋。
在她的心里,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公子见笑了。”紫朝脸瞬间红得和虾子一样,小声回道。
“你可会跳舞?”夜离突然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不会。”紫朝的脸更红了,捏着衣角,小声说道,“跳舞幼时我不怎么学,但是古筝倒是学了几载。”
“古筝?也可以了,你随我来。”夜离思索片刻,拉着紫朝出了药铺。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约而同地露出八卦的神情。
“你们说,紫姑娘和公子是什么关系啊。”
“我瞧着,好事将近哦!”
……
这些话都落入了无涯的耳中,虽然明知这些话是有问题的,他莫名就觉得心烦。
“诶,无哥,你说呢!”
突然有个人唤他,他没好气地回道,“不好好做事,整天净想着无中生有的事,烦得很。”
说完,他一甩袖子大步出了药铺。
“无哥今天吃了火药?语气那么冲?”一个人弱弱地开口问道。
“火药没吃,怕是吃醋了!”又有一个人神秘地回道。
“真的啊!”
“你瞧着啊,咱们无哥风华正茂,气血方刚,那紫姑娘貌美如花,温柔婉约,指不定,咱无哥动了心……”
“那怎么办,咱得帮帮咱无哥……”
“我看啊,可以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此时的无涯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归入了怨夫一类。
再说夜离与紫朝。
两人在街上逛着,紫朝本年纪小,也是天真,小孩子心性,一番走下来,东西塞了满嘴。
“公子,我和你讲,我姐姐从来不许我吃这些东西,她总说吃这些东西有失身份,可是行走在外,哪个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啊。”紫朝咬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不满地开口。
夜离笑而不答。
“紫朝。”正走着,夜骊突然停下了脚步。
“公子,怎么了?”紫朝疑惑地开口。
“我们,到了。”夜离微眯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眸中是一片坚决。
“怡——红——蔻。”紫朝念出这几个字,身子不由颤抖起来。
“紫朝,别怕,我们进去。”夜离拉住了紫朝的手,缓缓走进。
紫朝望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逐渐恢复了平静。
大堂之中,一派繁华景象。
女子软糯清脆地吟笑着,男子搂搂抱抱,燕瘦环肥,一阵阵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来,不堪入耳。
“这位公子长得很是面生,新客啊,小琴,来,过来,好生招待着这位公子。”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手帕掩嘴,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