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品大赛很快就结束了,公布名次后,宁珺儿和黎瑾瑶分开,打算离开。
但宁染儿却迈步向她走来,堵住了她离开的路:“四妹妹真是好本事,居然找了人来帮忙,父亲可不会认这样来的第一。”
“四妹妹,”宁染儿突然压低了声音,“作为你姐姐,二姐姐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为好。你看黎瑾瑶她把所有赏赐都拿走了,就给你一个虚名,你都不难过?”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好像真的很为宁珺儿考虑似的。
宁珺儿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二姐姐?宁染儿你还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黎小姐愿意帮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赏赐当然都是她的,无论是初赛还是决赛,绣品都是她的东西,我拿了个虚名也是我赚了,不要把每个人都想成你这样,宁染儿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宁珺儿,不会再任你欺凌!”
宁染儿彻底愣了,以前的宁珺儿说好听点是温婉贤淑,实际上就是懦弱,让她欺负了这么多年连反抗都没有,她也早就熟悉了她被她奴役的感觉。
而现在不过是沾光赢了个比赛,这个庶女,居然敢和她拍板对着干了?!
宁染儿不可置信,宁珺儿一个小小的不受宠庶女,哪里来的勇气。
宁珺儿也知是自己的言语过分了,但是忍了这么多年,她的布局也差不多了,再加上黎瑾瑶,她觉得自己或许不用再这么忍辱求全下去了。
不过,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全的。不激怒宁染儿,她回府后又该怎么要工部尚书履行许下的诺言呢?
于是宁珺儿也压低了声音:“二姐姐,你之前在尚书府信誓旦旦说的话,还记得几句吗?”
她要让宁染儿足够愤怒,这样回府后,宁染儿才会闹起来。
宁染儿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宁珺儿是在讽刺她。
她大怒:“宁珺儿,你别以为你还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你根本比不过我!”
宁珺儿挑眉:“哦是吗?可是不管我这个第一是不是虚名,你好像都比不过我。”
宁染儿气得浑身发抖:“贱人,父亲根本不可能把你这个贱人抬为嫡女!因为你根本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
宁珺儿悠闲地理理发髻:“噢,这个就不需要二姐姐关心了。不过说起来,我好像还要感谢你来着,若不是二姐姐,我也许还真拿不了第一。”
“和你娘一样的贱人!”宁染儿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嫡女,永远不会!”
听到宁染儿骂了她的母亲,宁珺儿面色一凝,伸手狠狠扣住宁染儿的下巴:“宁染儿你给我听好了,嫡女,我是做定了。虽然你的地位不会变,但你若是再骂一句我娘亲,我不介意把你也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呵,相信我,我宁珺儿,从来不食言。”
或许是宁珺儿的语气太过强硬,宁染儿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此时,宁惜儿过来找人了:“二姐姐,你……”
见到了这一幕,宁惜儿尖叫一声:“宁珺儿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二姐姐!”
宁珺儿看了她一眼,冷笑。
宁惜儿的生母是宁染儿的母亲提拔起来的姨娘,对宁染儿的母亲言听计从。所以宁惜儿也天天跟在宁染儿身后,也参与过不少欺负她的行动。甚至有些时候,还是宁惜儿给宁染儿出主意欺负自己。
宁染儿就是纯粹的有武力没脑子,而宁惜儿也就只会出出阴险的主意。
两人凑一起,简直绝配。
百花宴那日,宁染儿本来是想带着宁惜儿的,结果宁惜儿的姨娘张氏勾引工部尚书,被宁染儿的母亲钟氏狠狠惩罚了一顿,如然后勒令宁染儿带着宁珺儿去。宁染儿想着宁珺儿也可以,至少乖巧,便带了。
宁惜儿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对宁珺儿就更厌恶了。
宁惜儿还在说:“宁珺儿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对二姐姐,还有你们这些婢女,一个个都死了吗,不知道拦着点吗!”
宁惜儿转头责备婢女。
宁珺儿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发现刚刚和宁染儿说的话里有一句不对。因为不管她们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放过宁染儿宁惜儿还有二夫人,就算不是为娘亲,也是为自己从前受过的苦难。
还有工部尚书,宁珺儿的眼里充斥着恨意,自己娘亲的死,工部尚书至少要付一半责任!
若不是他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顾,她娘和她也不会过成这样。当年的海誓山盟,终究还是比不过荣华富贵。
宁染儿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宁惜儿想讨好她,把宁染儿扶上马车后就想想往常一样扇宁珺儿一巴掌:“贱人!”
宁珺儿都要气笑了,宁惜儿给宁染儿出主意是不是很机灵嘛,到现在难道还看不清楚形势严峻?
占主权的是她,不是宁染儿!
所以宁珺儿自然不会让她得偿所愿,对于宁惜儿,她并没有留情。
“啪”
宁惜儿的脸上多出一个巴掌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宁珺儿:“你……”
“你什么你,”宁珺儿甩甩手,“宁惜儿你可真是蠢,刚刚没看见宁染儿都被我收拾了吗,你还凑上来。哈,怎么,主人都走了,你一条狗还留在这里给她报仇啊,啧啧,趁我心情好还不赶紧滚,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待会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