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棠到底还是怕康乐这个公主的,她讪讪地不说话了,但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黎瑾瑶,很明显,她不甘心。
凭什么,黎瑾瑶就有这么多人护着她。
“七妹这话可说错了,秋棠郡主也没乱说啊,说不定,黎小姐真的会作画呢?”慕康宁悠悠开口,随后又看向黎瑾瑶,“黎小姐不肯,难道是说本公主不配看喽?”
“慕康宁你……”康乐一开口就被南琼羽和司徒清拦住了。
南琼羽指了指淡定的黎瑾瑶:“看你瑶姐姐。”
黎瑾瑶可淡定了,该吃吃该喝喝,还给康乐送来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康乐笑了,她瑶姐姐这么厉害,一定有了打脸的办法。
于是她也不理慕康宁和莫秋棠了,而是坐下跟南琼羽一起看着。
司徒清在也拉着慕康念坐下。
慕康念有些急,她能看得出来康乐对黎瑾瑶特别在意。
“清儿,康乐,你们……”
司徒清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康念公主,我们对瑶姐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你就放心等着莫秋棠被打脸吧!”
慕康念虽然不解,但她还是没有多嘴。
南琼羽今天是第一次见黎瑾瑶,宫宴上她根本没有在意什么选妃。
因为她不想把将军府卷入其中。
但她看黎瑾瑶,就像看见了妹妹一样亲切。
她本来有一个优秀的妹妹,但是几年前患病死了,娘也因此伤了身子无法再生,从此,她就成了将军府的独女。
对黎瑾瑶,她竟然有种盲目的自信。
就像看见了当年光芒万丈的妹妹一样。
“康宁公主这话言重了,臣女从来没说过不表演吧?”黎瑾瑶似笑非笑地看向莫秋棠,“秋棠郡主说过看过我的画,不知是在何时何地呢?”
莫秋棠有些慌,她纯粹就是瞎说的,哪里看过黎瑾瑶画画。
但是不说好像也不行,她硬着头皮编了一句:“就是昨日下午,在,在城南的碧波亭。”
“呵,”黎瑾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下午?”
南琼羽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昨日下午我在碧波亭纯粹是瞎扯,昨日下午我分明在家中休息!”黎瑾瑶眯了眯眼睛。
莫秋棠皱紧了眉,黎瑾瑶怎么这么麻烦,这下露馅了,虽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影响总归不好。
“我,谁知道你是不是乱说?”
“南小姐。”黎瑾瑶反而不讲了,而是转头看向南琼羽。
南琼羽站起来:“黎小姐说得没错,昨日下午我派去送请帖的人回来告诉我,她在家中休息,请帖也是她婢女接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秋棠郡主纯粹就是瞎讲,她哪里看过黎小姐画画呀?”
慕康宁看见莫秋棠说不出来,心里暗骂她废物,但自己刚才明确的表现了自己的立场,此时也不得不说几句:“黎小姐,是本公主失误了,这秋棠郡主也许记错了时间,但是你刚刚已经答应了本公主,是不是要上去展现一下呢?”
还是逼着黎瑾瑶。
如果刚才黎瑾瑶说自己不会,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讽刺她一无是处,如果她答应了,就会硬被逼着上去表现。
一个流落在外的孤女,就算侥幸会跳舞,但是这些贵女自小的必修课,她八成是不会的。
她初来乍到又出尽风头,本来就很招人妒恨。
黎瑾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勾起了唇:“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上去表现一下吧。”
这话说的,好像是莫秋棠和慕康宁硬逼着她上去一样。
慕康宁被她说的一噎,但很快恢复如常:哼,我看你如何收场。
黎瑾瑶走到刚刚莫秋棠画完的地方,提起笔来。
“看,她连笔都不会握!”
黎瑾瑶用的是来自现代的国画手法,握笔姿势自然和古代的不一样。
但在那些想看她出丑的人的眼里,她就是不会画画。
莫秋棠刚刚难看的脸色又恢复起来:连笔都不会握,我看你怎么画。
但是……
“这,这是什么!”
黎瑾瑶画得很快,她攻克国画多年,早已烂熟于心。
很快,一幅画便呈现在纸上。
画上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一座座的城池和连绵的山水。
当婢女把画挂起来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