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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笛

清晨。

矮山上一个亭子里,赵崇景东向趺坐,好像坐在一个狭窄黑暗的盒子里,万事万物仿佛没了踪迹,天地只是一个盒子,而他是这盒子里除了黑暗的唯一。

混沌黑暗被日出打破,仿佛身处的黑暗盒子被人揭了盖一般,一丝暖阳斜斜的切开黑暗,破开混沌,万物又在这无影宁静中踪迹可见。

山腰老旧的石阶,阶旁苍翠的大树,树上摇曳的树桠,桠上鸣叫的雀鸟。

小虫吮吸着露水,露水依着草叶,野草蔓延曲径,曲径直通孤亭。

矮山孤亭仿佛一张图画一般摊展开来,不,不是图画,这是能触碰的真实。

赵崇景眼中混光已澄亮,两对珠子在斜阳映照下闪动,倒不像眼珠,反而像两盏小灯。

赵崇景只觉得映眼光明毫不刺目,带着这一丝柔光,他的眼睛回来了。

小聪明站在他后面替他护法,说是护法,其实只是伸着脑袋看赵崇景在干嘛。

赵崇景伤眼以来,到现在第一次张开。

但他实在高兴不起来,心中思绪万千,童月纱,方圆,还有那神秘的黑球,更别提一团乱麻的劫案。

赵崇景叹了口气,看着这片风光无语。

沿着下山曲径,赵崇景又闭上双眼蒙上药布。

三狗已嫌这道观太过无聊,进城打探风声去了。

小聪明代替三狗走在前头,不时回过头来看这瞎子,怎么不用扶着他也能走这么崎岖的小路。

忽然一阵清肃笛声远远穿过重重林荫蔓延而来。

赵崇景不由停下脚步,出神细听,小聪明却没太大反应,反倒察觉赵崇景停下脚步才回头。

小聪明看着他的样子饶有兴致,打断道:“怎么样,这笛子厉害吧。”

赵崇景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懂音律,但好歹还是听得出来的。”

小聪明回头看了看,笑道:“原来你也不懂。”

赵崇景笑笑。

两人随着笛声,荡漾在山间曲径,不多时已回到观外。

弯曲山径贴着冰寒观的院墙,赵崇景跟小聪明站在围墙偏门外。

笛声从门里传来,小聪明正打算一把把门推开,赵崇景伸手拦了下来。

不料正在这时,笛声已停了。

小聪明这才又把门推开。

赵崇景随着小聪明进门,小聪明朝着院内凉亭里的马白笛道:“马师傅早。”

马白笛应答。

赵崇景朝着马白笛一躬,道:“马待诏慷慨展技,笛艺超凡,在下拜谢。”

马白笛笑了一声,道:“足下倒是个体面人,不知大名?”

赵崇景走上亭前,朝着马白笛辑手道:“在下赵崇景。”

马白笛皱着眉,道:“我好像不知在哪听过这名字。”

赵崇景苦笑:“大概是在衙门的招贴上吧,在下身负劫饷冤屈,这回来京兆就是来证清白的。”

马白笛看着面前这人,眼神颇有些玩味,笑了笑道:“原来是那骂官劫饷的赵崇景,你胆子倒是挺大的。现下京兆各处都在找你,我若报官,你怕是难逃一劫吧?”

赵崇景正色道:“大丈夫行不改名,更何况马待诏若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就不会躲到这里来了。”

马白笛哈哈大笑,道:“我虽不是这种人,但其他人呢?你可知道你现在赏格多少莫?”

说话间,马白笛看了看赵崇景背后一脸惊讶的小聪明。

赵崇景苦笑道:“一识高人,也管不着那么多了。”

马白笛笑声戛然而止,良久后缓缓道:“请坐。”

小聪明还在愣着,赵崇景已侧身坐在凉亭石凳上,甚至连伸手试探都没有。

马白笛一直觑着赵崇景,这人是真瞎还是假瞎?

马白笛道:“我怎么知道你就是赵崇景?”

赵崇景沉默了片刻,道:“赵崇景身上当然带着武功。”

马白笛道:“当然。”

赵崇景把手放在石几上,拇指紧紧贴在上头捻动,未几那石几上忽然冒出缕缕白烟。

赵崇景把手拿开,那石制的几案上已多了个半寸的小圆坑,就跟他的拇指大小相仿。

马白笛像是不敢置信,伸出手摸了摸,那小坑边缘尤带棱角,坑底圆似指肚,倒像混若天成一般。

良久后马白笛吐了口气,缓缓道:“厉害。”

赵崇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雕虫小技。”

马白笛笑了,道:“雕虫小技?”

不等赵崇景回答,马白笛紧接着道:“你既坦诚相告,很好,我担保你在这的消息不会传出去。”

赵崇景道:“多谢马待诏了。”

马白笛道:“你别叫我待诏了,这名头俗气得很。”

赵崇景点了点头。

马白笛打量着赵崇景,然后道:“你说你身负劫饷冤屈,是怎么回事?”

赵崇景苦笑道:“在下只是在京兆逛了一场,莫名其妙被成了劫饷犯,要说怎么回事,在下实在也是糊里糊涂的。”

马白笛不可置否,道:“哦?”

赵崇景道:“难怪马先生不信,在下也委实不敢信。”

马白笛道:“你说要证清白,如何证清白?”

赵崇景道:“我打算查出劫饷的主谋。”

马白笛笑了一声:“然后呢?”

赵崇景道:“然后?然后连赃带犯一并呈堂,这还不够莫?”

马白笛大笑,道:“痴儿,痴儿耳。”

赵崇景面色讪讪,不敢说话。

马白笛咳了咳,道:“先不说你能否查出失饷,先论当下案情,我虽不曾细闻,但也知道你赵崇景劫了百万军饷,无论你做什么,你的叛国贼名已天下皆知。”

“而且官僚行事一向动不如静,他们既然已定了你是贼,就算你真的查了失饷,巴巴的往官府一告,他就能还你清白?那不是他们自己承认查案不力,一塌糊涂?”

“还有,你想过没有,劫案主谋会不会跟官府勾结,那你就算查出来也毫无建树,他们为何将这脏水泼到你身上,那当然是为了自己的身上干净。”

马白笛越说越快:“再加上现下京兆府尹徐峦瑷之名我略有耳闻,你真能在他治下证明清白?前两月,他与京兆府上世家勾结,豪抢湖县几乎半县土地,最后激起民变,还不是一部兵马就镇压了下来?这堂皇汉唐古都,早被这些乱臣贼子搅得乱七八糟了。”

“你还逆势而行,岂不笑话么?”

马白笛吸了口气,长叹道:“你既然与我真名相告,我也无所谓交浅言深,这些话你且听着吧。”

一盆冷水泼来,赵崇景景听得满头大汗,对着马白笛纳头一拜,道:“马先生金玉之言,晚辈拜领,还望马先生指教。”

马白笛笑了笑道:“我劝你别查这案了,你既然身负绝世武功,倒不如搞清楚栽你贼名的混账,跑去将他一刀杀了,图个清静痛快罢,反正朝廷官府又奈何不了你,何必费功夫熬眼困,徒劳一场。”

赵崇景哀道:“失饷既已有朝廷钦差查办,我难道不可告上钦差?”

马白笛道:“京兆府已自成一局,他区区一个下派杂员又能成什么事?不能作为,那还不是跟地方官僚沆瀣一气?”

赵崇景道:“钦差既然奉命查案,再昏聩也不至于如此吧?”

马白笛笑道:“朝廷左有蔡近,右有童万,上还有个昏庸赵儿,这天下如此不堪就是他们搅的,你还说不止如此?”

赵崇景尤在无力反驳道:“恐怕也不如马先生说得如此吧?”

马白笛道:“不是?赵老头搅的一出花石纲,官兵随意搜刮民宅,借口收缴奇花异石,一进了家门恨不得连米缸都把你掏空,逼反天下多少良民,你没听过么?”

赵崇景叹了口气,马白笛说的是实话,他已反驳不了。

马白笛说得口干,让一旁听得呆呆的小糊涂去倒茶。

马白笛看着发呆的赵崇景,眼中笑意不减分毫。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糊涂终于把茶端来了,马白笛先慢条斯理倒了一盏推到赵崇景面前。

抚摸着手里的盛茶竹盏,竹盏已被磨得光滑,盏中温热穿透到指肚。

指肚一暖,赵崇景仿佛清醒了,肃道:“马先生醍醐灌顶,但这案我还是要查。”

马白笛笑意已敛,道:“那你打算拿栽你贼名的人如何?”

赵崇景道:“不如何。”

马白笛道:“那你要是斗这帮人不过呢?”

赵崇景道:“在下既入江湖,这些事早已是意料之中,一句愿赌服输而已。”

马白笛大笑,“好一句愿赌服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夺志。”

赵崇景道:“事关身家清白,实在是不得不为,马先生谬赞。”

马白笛笑道:“你虽是条汉子,但未免也太迂腐了。”话没说完,仄道士刚做完早课,从正殿后走了过来。

仄道士边走边笑着说:“好小子哇,刚来两天就能跟懒清高混到一块了。”

马白笛哼笑了一声,抿了一口茶。

赵崇景也笑道:“向闻马先生难近,看来只是虚传。”

仄道士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绝不是虚传,只能说施主有点本事好吧。”

马白笛道:“你莫说废话了,赶紧摆棋。”

仄道士抚须笑道:“小糊涂,赶紧摆棋,待贫道杀这憨子片甲不留。”

马白笛既然闭口不谈了,赵崇景当然也会意。

刚刚的长编大论好像没说过一般,两人都默契得很。

令人意外的的事,马白笛的棋艺居然臭得很,与仄道士下棋,十输其七,而且他还不肯认输,下一局棋百般讥讽仄道士,仄道士也反唇相讥,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骂架。

赵崇景在旁听着两人下棋骂架,饮茶论道,实在不失为乐事。

只是身上这糊涂账,压得他乐不起来。

还是那个矮山凉亭,日已出完,亮悠悠的缀在山头。

赵崇景的眼睛已愈。

现在他对着朝阳闭着双眼。

耀眼的阳光染红他的眼帘,刺痛他的眼睛。

终于,他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力更胜以前,草间虫豸,天边孤雕,一概明察。

看着这一片光芒,赵崇景胸中只有冲天的志气,绝无过夜的蹉跎。

劫案不过是一场闹剧,闹剧的主角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趟浑水搅进了他,赵崇景!

他已准备好在这江湖中大显身手,毫无保留!

“赵师傅,我的拳打得怎样?”小聪明一边走在山路,一边跳跳蹦蹦的打着拳。

“马马虎虎。”赵崇景别有心事。

小聪明忽然停了下来,问道:“师傅,我能不能教小糊涂打这趟拳?”

赵崇景道:“我让你别喊我师傅了,这拳教你了就是你的,你教谁都行。”

小聪明又高兴的边走边跳的打着拳。

赵崇景每朝下山时都会听到院里马白笛的不同调子的笛曲。

今日他已准备告别,这悠扬笛声听上去也好像带着哀愁。

平日赵崇景一走到偏门,笛声都会立即停下。

但今天却不然,推开偏门入院,笛声仍然嘹亮悠长,小糊涂还是乖乖的站在马白笛旁边。

这是赵崇景第一次看见马白笛,马白笛书生打扮,身穿水青长褂,头上幞头玉带飘摇,一根白笛横在嘴上,材质非木似玉,风仪清古,仿似仙人。

这时小聪明一个劲朝小糊涂使眼色,小糊涂慢慢的退开,然后就跟着小聪明跑了。

但笛声还是未停,马白笛向来高傲,他的笛声从来只允许别人远远的听,今天他是怎么了?

笛声非但不停,而且那淡淡的愁意愈加浓烈。

一滴晨露从瓦檐垂落,好像闺阁中少女垂泪,然后吧嗒落在雨渠,那雨露融入渠水,沿着渠道向墙外观门远去,直至无声...

忽然!一股晨风从观外石砖路上飞来,飘飘荡荡不见影踪。

马白笛幞头忽然两根玉带在空中游动起来,久不见颓,仿佛在应着和。

渐渐,偏门外的竹林上的茂密竹叶也一摇一停,顷刻,变为沙沙声大作响动,恍如海潮浪涛,澎湃激昂。

一页竹叶经受不住这浪涛,在空中左支右绌,这里飘飘,那里停停,等它发觉的时候,它已快落在地下。

终于,那一页竹叶,轻轻的沾落地面.....

寂静。

良久,马白笛忽然笑了一声,看着赵崇景笑道:“静若含珠,动若木发,也只有这样一双眼才配你。”

赵崇景沉浸在余韵,良久不能清醒。

过了许久,赵崇景才叹了一声,道:“晚辈失态。”

马白笛笑了笑,低头想了想,道:“赵兄弟,我思来想去,你实在不失为君子,既然我认了你这个朋友,那说不得你的事我也得烦上一烦了。”

赵崇景道:“晚辈拜谢。”

马白笛又笑了一声,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道:“这封信你拿着。”

赵崇景道谢伸手接过,略一端摸就揣进怀里。

马白笛笑问:“你不问问这是什么信莫?”

赵崇景道:“这不是给我的?”

马白笛脸上挂着淡淡笑意,道:“你若赌输了或者不想赌了,拿着信去找贺提刑,他乃我生死之交,世上死刑犯多得是了,杀一个赵崇景又有什么难的,你懂我意思吗?”

赵崇景陡然变色,道:“这..这?”

马白笛道:“你说你愿赌服输,我却要让你输不了!”

赵崇景开口,却说不出话。

马白笛肃道:“你莫以为这是以权谋私,世上万事都讲手段,你明白吗?”

赵崇景点头,喟道:“晚辈明白。”

顿了顿又道:“正是因为明白,才....唉..”

马白笛也不禁长叹。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能不能办成不是看你占不占理。

而是看你会不会办,有没有手段。

换句话说,对错并不要紧,只要有手段就成了。

但这只是最显浅的道理,任何人都懂的。

但有许多人纵然明白了也不会这样做,为什么?

只因他们心里还有底线。

只因心里还有公正,对错。

公正虽然会被污蔑,被诋毁,被翻覆。

公正虽不见得永远都会胜利,永远都会‘对’。

但却永远不会背叛自己,背叛自己那颗火热的初心。

无论什么时候,它都让知道自己是对的。

这信念会支持你,而不会迷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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