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昏迷,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不是我,而是一个姑娘,在一片森林里生活,有很多野兽都敬畏她,我还梦到那姑娘被困在一团黑雾里,她拼命挣扎,后来好像看到了我了,对我说,还给她身体……”
“我还梦到白鹿、巨兽以及会飞的人,凌空而行。哪里的人都在参拜那巨型的白鹿雕像,而那个姑娘就坐在雕像上看着他们,无悲无喜。”
“女孩救了一只小兽,白色的,很照顾它。那白兽,我见过……”是顾凉宪。
在黑暗里,沈苏晏看不清鬼弗然的表情,但还是感觉到了她散发的无助与孤单,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凉的感觉,他的手也没多热,但还是努力的捂着。
“我今天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说,我的血可以救人一命,那个小女孩看着很好,虽然顽皮些,但到底是鲜活的。这里面还有东西是他没告诉我的,如果他说了,我也许也就能慢慢揭开一些东西,我就知道我从哪里来,我到底是谁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知道?”
“等,等他拿我的血救人。一个人的血,就算是吃再多的名贵药材,也不能有着逆天改命的疗效。蛮虻的蛊毒无解药,而那个人却知道要我的血来解,他一定知道什么。”
“所以这段时间,你都在因为这个而苦恼吗?”
鬼弗然没有说话,揉了揉沈苏晏的脑袋,“说说你吧,在那里怎么样。”
沈苏晏立马神采奕奕,“很好,那里学到了很多。”
“那便好。我最近在查一件事情,关于当今女皇和恭亲王。这里面牵扯了很多,弱水阁里的阁主季捂姣和羌悠是前塔佘国的人,恭亲王的封地在岐佘城,那里离原塔佘国不远,且塔佘余民就在那里。现在他们想要复国。”
“复国?谁?”
“塔佘余民。”
沈苏晏细细想着藏书阁的老者给他讲的话,“岐佘城十分富饶,处于边境与各国、各族相邻,商贾云集,当地民风淳朴,加上征税低,百姓生活富足,他们不一定会有复国之意。若要复国,兵力、银钱他们又从何而来?按照岐佘城那边的情况,起了几次骚乱都被官兵压下了,再后来也没了动静。”
“是。恭亲王今早到达岐佘城,她会怎么做?女皇一直打压她,沈家、秋家都是由恭亲王背锅,这一次又是……”
“你说,沈家?”沈苏晏握紧了鬼弗然的手,颤抖着声音说。
鬼弗然将他揽到怀里,“据我调查,当初是女皇的决定。沈家因某些事情得罪了女皇,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