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打一场?”
庄家笑着看向陈应,随手把八十二号腰牌扔向瘫坐在地上的虎拳汉子。
虎拳汉子神色悲戚,好不容易才用炼气镇住伤痛,左手抓起腰牌,在一阵嘲讽的声色中默然离开。
“不可以吗?”陈应长剑归鞘反问说。
“老子来战你!”
庄家还没来得及答复,背负巨剑的光头壮汉跃上了擂台,武炼一境的强横气机毕露,甩手把一百一十七号腰牌抛给庄家。
“老张,非得把腰牌递给庄家?难不成有人不买票,也能从这戒备森严的通道过来?”米迹看着自以为把式了得的光头汉子,只感觉是头蠢猪在晃荡一身肥肉。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的混在人群中逃票进来的。”张屠夫看着擂台上的两人,正估摸着买谁赢呢。
“逃票进来看打戏?有这个风险吗?”米迹想不通。
“忘了和你小子说了,但凡在这擂台上赢一把,庄家就会给你记一两银子,连赢两把记四两银子,三把九两四把十六两,连赢十把可达到最高的百两银子一局,当然要是输一把,就只剩个寂寞了。”
张屠夫砸了砸舌,继续说,“但是上擂台就一定要有腰牌,至于腰牌怎么来,只要走过了那个通道,大可以去偷去抢,但是得手前千万别惊动角斗场的主事者。”
“我靠!这角斗场谁开的?也太他妈缺德了吧?也不在腰牌的序号后面加个名字?”米迹只想骂娘。
“加名字有用?你说你是张三你就是张三啊?!”
张屠夫看着米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米迹的肩膀,“世道本就是各凭本事八仙过海,这里头的水很深,你小子还嫩呢,把握不住的。”
“人性扭曲道德沦丧啊!”米迹长吁短叹。
“押注了押注了,咱哥俩买谁赢?”张屠夫身上那一两真的是烫手了,恨不得马上就拍到赌桌上去。
“九十三号!”米迹说着,从怀里掏出三锭各重十两的银元。
“……兄弟,我喊你大哥跟你混行不?”张屠夫愣了愣,差点没给米迹给跪了下去。
“那得叫爹。”
“靠!亏老哥我这么照顾你,敢情你小子良心都让狗吃了。”
……
“小子,剑是百兵之君,要赢就赢得堂堂正正,不是让你来阴谋算计人的。”光头汉子浑身武炼境气息荡开,提起巨剑一剑扫向陈应。
陈应不屑的一声嗤笑,寒光一闪,三尺青锋很干脆的挡下了重达百斤的巨剑。
“我任人使出浑身解数的出拳,那人却挡不下我一剑,我需要算计吗?”陈应既然实力已经暴露,也就不想和光头汉子再多墨迹。
“我看你能接我几剑!”光头汉子怒喝,当初说陈应三脚猫剑术的可正是自己,一时间老脸没地儿放了。
光头汉子挥剑强势无比,仿佛传说中的劈山救母也就那么不足轻重的一回事了。
陈应起剑光影缭乱,截刺挡崩信手拈来,三尺青锋硬撼百斤巨剑也轻松写意。
“看你爷爷这一剑!”光头汉子跃起一剑,不亚于一头狗熊持巨剑怒劈而下。
拦潮!
陈应剑上炼气规则变幻,三尺青锋透射着一股霸道的力量,肃杀之气纵横。
他曾在海边顶着大潮练剑,当他悟出这一剑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大潮被剑势摁下,方圆三丈的海水也被抽空。
砰!两剑相碰,暴躁的气场炸开,若非擂台有守护阵法,怕不是会被撕裂出几道巨大的沟壑。
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头汉子的巨剑脱手而出,本人更是踉跄倒退,落下了擂台。
陈应执剑而立,浑身都透射着一股无可争锋气势。
“那小子大概是从南边儿来的。”张屠夫抓着银子,顺便把米迹那三锭银元也收入了怀里。
艹!……
米迹嘴角抽了抽,张屠夫这货下起嘴来可真是不分你我,主要都是他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知道吗?”张屠夫嘿嘿笑着,自顾自的说,“咱们武人也不例外,那小子施展炼气柔中带刚,每次必杀的一击势必如排山倒海,很南海那边的武人。”
“都搁哪听说的?”
“听说?用得着吗?”张屠夫傲然的拍了拍胸口,“老哥我武者三境的时候就满南夷跑了,走江湖三十多年,南夷哪个犄角旮旯没去过?”
“那你是挺老的。”
“这不是重点。”张屠夫捋了捋他那蓬头乱发,风骚十足的笑了笑。
“重点是啥?”米迹看张屠夫好像有猛料的样子,不由得提起了两分精神。
“重点是这南夷东南西北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见过了。”张屠夫满脸风骚得意。
艹!米迹顿时只想把鞋脱下来印在张屠夫脸上,除了老头子,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被人给作贱了。
“兄弟我跟你说,南夷南边儿的女人,一个个都水灵水灵的,那还真的都是水做的,一年四季都穿的少穿的薄露的多,尤其现在这七八月份,穿的那是更少更薄,风一吹露的更多!”
张屠夫想入非非的淫笑着,搂了搂米迹的肩膀,一副好兄弟我懂你,咱们明儿就跑去那看美女的样子。
“兄弟你听我说,那儿的女人还都奔放,你帮她脱衣服她还嫌你慢,哪怕你穿起裤子翻脸不认人了,她们最多干完两坛酒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大大方方的下一个更好……”
“南无阿弥陀佛……”米迹长念佛号推开了这张老色批,理了理衣襟,双手合十,“佛说,咱还只是个孩子。”
“你小子不会还是个雏吧?”张屠夫不敢置信的瞪了瞪米迹。
“你他娘的什么眼神?你有意见啊?!”米迹手边如果有把刀,想必现在已经架到张屠夫脖子上了。
“艹!你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
张屠夫恍然大悟的看了看米迹,一副老子要和你划清界线,下半辈子见面都绕着走的样子。
“你小子还真是禽兽,把别人姑娘脱干净了,惹得别人欲仙欲死的,而后你转身就走、爷不干了是不是?”
“畜牲、畜牲啊!”张屠夫对着米迹嚷嚷着,仿佛他化身成了爱与和平的天使。
卧槽!……米迹脸色一黑,额头上青筋狂跳。
这都他娘脑补的什么鬼?!……
米迹强压下心中那股暴起杀人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