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一回到家便缠着斯遇:“姐姐,你教我的那些曲子,我都记在心里。”妙云欲言又止,“不管我们周家能不能沉冤得雪,我都希望你个一白哥哥能够幸福。以前都是你们保护着我,从今天起,我要长大了,有什么事,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分担。”
斯遇觉得今天妙云的话怪怪的,可能是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证据了,却被告知竹篮打水一场空。“傻姑娘,有姐姐在,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姐姐替你顶着。”
“姐姐,你真好。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我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没有这么多人情世故。姐姐,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希望你一定要幸福。”妙云说完便轻轻地抱着斯遇。
第二天醒早妙云便起来梳妆打扮了,斯遇不禁感叹到:“妙云今天真美!”
“今天面圣,皇上要赦免我们的罪罚,从今以后,我们可以抬起头做人了。今天是我们周家出事以来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妙云抬起头,无邪地看着斯遇。
“来,姐姐来给你画眉,等会再给你梳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斯遇一边说到,一边帮妙云画起眉来:“我们妙云真美!”
斯遇和妙云和林将军一起入的宫,等他们下朝后,皇上单独召见了她们。
斯遇偷偷打量着当今圣上,只见他坐在龙椅上,看他这样子应该四十多了吧,保养得还算可以,脸上没什么皱纹,放在现代,男子40不惑之年,这年龄段的男人可以说得上是男人精品。这圣上从他们进屋起,他就一直绷直个身子在看奏折,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奴婢拜见殿下。”斯遇和妙云齐齐行礼。
“免礼,朕已经听一白说了你们周家的事了。大理寺办事不利,朕已经严惩了。”皇帝正襟危坐地说到。
呸!一点声响都没有,就算是严惩。“奴婢谢主隆恩。”斯遇和妙云一齐向皇上磕了个响头。
“听说你们擅长抚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斯遇和妙云一起抬起头来。
皇上看得有点走神了,看着这穿红衣的女子,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点像他年少时让他动心的那位姑娘,但他已经记不起她的面容来了。斯遇看着这情景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言福,上琴!”皇上下令到,“朕倒想听听你们所奏之曲是否像喜乐说得那般出神入化。”
“奴婢遵命。”斯遇和妙云只能领旨。
妙云起身便坐在古琴前,这一年妙云就是跟着斯遇练琴,以前是千金大小姐,落魄之后,深知有一技之长的重要性,在醉红楼,平时连大门都出不了,只是每天跟着姐姐练琴,习舞蹈。
“奴婢给殿下弹奏一曲《凤求凰》。”妙云说完便坐在琴前,慢慢抚起琴来。
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着抚琴的妙云心中感慨万千。看着她弹琴的样子,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婉妃,还在他未登基前,她便陪伴在侧,不管遇到多少心烦的事,只要听到她的琴音,就能平复他烦躁的心情,自己登基后,身边莺莺燕燕多得数不过来,他也想要保持初心,但最终迷失在温柔乡里。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她就这么离开他了,宫中艺人无数,但再也听不到能读懂他心的琴声。他必须承认有一刻自己是心痛的,但很快自己又迷失在那温柔乡里。只是偶尔回忆起那抹温柔,却再也找不到了。
琴声渐止。妙云跪在地上。
君王回过神来:“弹得正入朕心,你起来吧。”
“谢皇上。”妙云满满地起身。
“好一起《凤求凰》!”台上的人厉声说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皇上饶命!”妙云听到语气不对赶紧下跪。
“何罪之有?”台上那人继续问到。
“奴婢不该弹走次曲,令陛下不悦。”妙云低声说到。
“好了,朕不怪罪你,你们先退下吧。”
“殿下!不知可否免除这两位姑娘罪罚?”林将军斗胆问到。
皇上并不回话,叫斯遇她们先在门外候着,把林将军和林一白留了下来。
妙云心里很忐忑。难道就这样了?刚一出来,斯遇就忍不住问妙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情况能弹《凤求凰》吗?你知道这曲子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妙云慢慢地说到。
“知道你为什么还弹,那么多曲子,为什么偏偏这曲?”斯遇很是心烦。
“姐姐,你别想这么多啦,这首简单啊,你教我的其他的那么难,我哪弹的好。”妙云只好狡辩到。
斯遇看到宫中人来人往,也不好多说,只好等这回去再一问清楚。
而这边斯遇和妙云刚一离开,那皇上便开口到:“林将军,你家长子林一白,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吧。”
“回皇上,犬子年龄尚小。”林将军颤颤悠悠地回答到。
那皇上自顾自地说:“喜乐和一白年龄相仿,这喜乐也到了适嫁之年,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地着实让朕头痛,这喜乐每天就是把她的一白哥哥放在嘴边,要不今天朕就成人之美,和林将军结个亲家吧。”
林一白一听到,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到:“陛下,卑职发过誓西北骚乱未定,臣誓不谈论儿女私情。”
“如果朕的臣子都像你这般有志向,朕就欣慰了。不过男子成家立业,先成家了,后才立业。”皇上继续劝到。
“请殿下体恤。”林一白丝毫不肯让步。
“罢了,此时稍后再议。这是那两个姑娘的户籍。好了你们回去吧。”皇帝直接下逐客令。
“谢主隆恩。”林一白那些那两张文书视若珍宝,立马飞奔到斯遇身边,告诉她,他终于做到了。
“谢谢你一白哥哥。”妙云先行道谢,他对于皇上对她没有任何动作,表现得十分失落。
我们赶紧回去吧。一路上,林一白不得不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斯遇,斯遇心头涌起一丝忧虑:“看样子某人马上要成为皇上御赐的驸马爷咯。”
“你这是吃醋了吗?”林一白玩味地说到。“皇上可不是这么想的吧,我们林家立下军工,怕我们功高盖主,皇上只是想要拉拢我们,放个公主到我们将军府,也好牵制我们林家。本想能够尽快将你娶回家,现在说了这番话怕是一时半会娶不了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总有一天还不是要去做驸马,我看那喜乐公主喜欢你得狠,会住么容易放弃吗?你还是早点从了她吧。”不知为什么,斯遇觉得很生气,故意说些赌气的话来。
“好啦好啦,你放心,如果哪天皇上圣旨下来了,我就带着你私奔,我们找个深山老林,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到时候你在给我生几个胖娃娃,儿子跟我练剑,女儿跟你学琴,可好?”林一白搂着斯遇说到。
“你真是没羞没臊,谁答应要嫁给你了。”斯遇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林一白看到斯遇这么娇羞的样子,将她抱的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你这这一辈子只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