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已经靠在一座山石上睡着了,早有道玄宗的弟子拿出一件长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由于最近经历如此之多的事情,林君也觉得着实有些疲惫,于是他将甜甜抱了起来,回到了自己施法构筑的小木屋中,在木屋中又设下一座防护阵法之后,将甜甜放在木屋中的一张床上,自己也躺在了在木屋的另一张木床上,浅睡了一会。
红日东升,林君推开屋门走了出来,温煦的阳光洒落在席地而睡的道玄宗弟子们疲惫的脸上,傅青书也已经醒了过来,回头看着如火般通红的朝阳,就准备叫醒还在沉睡的道玄宗弟子们。
林君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叫,让这些忙碌到了深夜的少年们再睡一会。
在场的弟子们皆尽是炼气期的修为,还需餐食以补充能量,于是傅青书御剑而去,不久之后就带回来了几只狗熊,兔子之类的野物,放在了溪流旁。
虽说辟谷丹同样能够缓解饥饿,带给人饱腹的感觉,只是按照傅青书的说法,长久吞食辟谷丹不利于这群少年们的身体成长。
按照他的说法,这些少年们可就是道玄宗的未来,自己自然是得将他们照顾好了。
这件事也让林君对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又有了新的认知,也对道玄宗的传统有了新的认识,道玄宗是个很不错的宗门,宗门长辈们对门下弟子也都是很照顾,很适合新一辈的弟子们快速成长。
只是可惜,这个宗门太刚了些,或者说是太过于执着了些,他们为了唐国,拼尽了道玄宗的底蕴,甚至使得道玄宗差点因此烟消云散。
只是对于这一点,林君也不好评价什么。
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的坚持,也会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而对于道玄宗的众人来说,他们生在唐国,长在唐国,唐国就是他们的家,这里有他们的父母乡亲,也是他们不惜一切都要守护好的地方。
日头渐高,道玄宗的弟子们也都慢慢的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弟子们也并不喧哗,而是在洗漱完毕之后,来到溪流边开始着手处理傅青书猎回来的野物。
头发花白的傅青书走上了林君立身的巨石,躬身抱拳行礼,“宗主。”
林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而后继续站在巨石的边缘,看着下方延伸出去的大好河山。
傅青书来到他的身旁站定,一同看向这唐国的大好河山,青山苍翠,如同苍龙,白云袅袅,悠然浮动,看起来像极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真美啊!”
傅青书感叹了一句,林君也点了点头,放眼望去,山河如画,是真的美不胜收。
这里,以后就是道玄宗新的家了,也是林君的新家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意外之下离开了月宗,流落在外,天涯何处都是客的月宗小弟子了,如今他已然是道玄宗的掌门,执掌一个宗门走向的大人物。
只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从他收起来那柄断剑的那一刻起,他就要从此负起这个宗门兴衰存亡的责任。
时间悄然无声的流逝着,无声无息,只是道玄峰上的景象,却是每一刻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
在法术的帮助下,平常人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能搭建起的宏大建筑群,道玄宗的众人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建成。
三天后,林君从盘膝打坐的大石上站了起来,抬眼看着眼前红砖绿瓦的一座座亭台楼阁,飞檐斗拱,心中着实觉得有些震撼。
小灰从像一条围巾一样搭在他肩上的咸鱼状态里挣脱了出来,抱着两只前爪坐在林君的左肩上。
世人皆向往修行成仙,修行难,成仙难更难,但是在林君此刻看来,修行自然也有修行的好处,纵是这一手凝土成城的法术,就已经很是令人惊艳。
这三日来,林君大多数时候都在打坐修行,他炼化天地灵力的速度越发的快了,丹田内,灵海还在继续向外扩张着,已经有了几分浩瀚之感,只是丹田灵海内的灵力依然很是稀薄,被他吸收进体内的大多数灵力,还是和从前一样,被那他体内那青色的灵珠吸收掉了。
林君也曾试着调动那青色灵珠,只是除了能够通过其调动身周三百丈之内的风灵力之外,他并不能催动这青色灵珠分毫。
虽然这灵珠按理来说应该是已经存在于自己丹田灵海之中十几年,甚至可能是从自己出生的时候就在了也说不定,但是这还是让林君隐隐的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而在这三天里,道玄宗的众人则除了打坐恢复灵力的时间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催动法术,几乎点石成金般在这新的道玄宗上建起了无座大殿,另有规模稍小一些的阁楼十数座,并在傅青书的带领下为这些殿宇阁楼刻画下了一些简简单单的禁制阵法,是的其具备了一些基础的防护之力。
接下来,则是搭建一些通向翠云山脉之下,连接官道的青石小路,另外还需布置道玄宗新的丹阁器殿,对一个宗门来说,炼丹炼器,关乎到宗门能否快速发展,这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当然,还必须搭建一个气势雄伟的山门出来,并布下层层大阵作为防护,只是这一切都需要不少的灵材,而道玄宗此刻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就连给众弟子们炼制辟谷丹的药材都是傅青书长老自己掏的口袋。
三天前,林君将甜甜交由白莲照顾,林君看了一眼不远处笑的很欢的甜甜这个小姑娘,很显然白莲要比他更加会哄小姑娘开心。
傅青书也抽空查探过了甜甜的修行资质,中上之姿,很个很是不错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