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苏城繁华的街巷上,刚从茶楼走出来的子夜在这里闲逛着,他想找些姑苏国特色的糕点,以便带在路上吃。虽说在玉京内能尝到二师姐的手艺,但苦于食材上的限制,像这姑苏城内有名的的‘合浦月饼’,‘金齑玉脍’,‘彘骨饺子’在玉京内就尝不到。
顺着街道,子夜走上了一座拱桥,拱桥底下是一条形如翡翠丝带般的河流,河流上,渔夫撑着小船用当地方言轻哼着渔歌,河流两岸则是青砖黛瓦的人家,家家门口都种植着柳树,微风吹来,杨柳依依,好不惬意的一番景象。但这背后的暗流涌动又岂是寻常人家所知的。
子夜站在桥上没有动,望着这景色怔怔的出了神。只不过下一刻,子夜的脸色就变了,他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奔跑的瘦小身影,摸了摸腰间原本别着古朴小刀的位置,有些不解的说道:“我竟然没有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奇怪!”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刚才那个偷子夜东西的瘦小身影此时依旧在狂奔着,他回头看了眼后面,发现并没有人追上来,于是就找到了一个狭小的胡同钻了进去。奔跑了好几里的路,这道身影也有些累的慌,他靠在胡同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顺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刚才偷来的古朴小刀,他将小刀从刀鞘里抽出来一段,一道寒光便晃过了他的眼睛。匕首通体呈月牙状,刀身以秘色玄铁铸成,银光泛泛,如同寒月那般冷冽。刀柄似是海底千年沉木所制,上面雕以龙形图饰。
瘦小身影将匕首迅速合了起来,匆匆塞进怀里,一手拍着胸脯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走投无路了,身上带的值钱的东西除了那斗笠,其他的都给贱卖了。列祖列宗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偷东西,你们可千万不要怪罪我啊。”
“不过本.....我阅宝无数,这把匕首倒是个好东西,都有点舍不得拿去换钱了,不过这样看来,刚才那家伙似乎还有点背景......哎,管他呢,再大的背景又能怎样。”
那道身影自我安慰过后,便准备走出胡同巷口,在他看来,子夜早已经被他甩掉了。
正当他一蹦一跳的准备走出巷口时,一个人突然堵在了他面前,因为他一直带着斗笠,所以看不清是谁堵在前面。于是他当机立断,抽出怀中的匕首,向面前那个身影徐晃一刺,然后乘着对方躲闪的空隙,飞快的逃了出去。
站在巷口的子夜此时有些明朗的道:“原来是孟极斗笠,怪不得。”说着,身形又是一闪。此时正在逃跑的那道身影,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东西啦。”凄惨的声音传遍了街坊巷里,这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难免会生出怜悯之心。
“砰”的一声,那道身影因跑的极快而没注意到前方的菜市摊位,于是应声撞倒。头上戴的斗笠也飞到了别处。子夜拍了拍胸前的灰,捡起了落在脚边的斗笠,缓步走上前说道:“喏,你的斗笠,将我的匕首还给我,这斗笠我也就归还给你。”
那道身影此时被撞得也是七荤八素,晃了晃脑袋,将头转了过来。然后,子夜和那道身影皆是一愣,同时喊道:“是你!?”原来,这道身影就是方才茶楼在里的小乞丐!
小乞丐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悻悻然的走到了子夜面前,道:“嘿嘿,不好意思啊,当时我带着斗笠,也没看清楚桥上站的是谁,看在你之前假意请我吃了东西的份子上,这把破匕首就还给你吧。”说着便将匕首抛给了子夜。
子夜将刀别在腰间,喊停了正准备要走的小乞丐:“等一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乞丐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道:“什么?”
“就是想问你下,你的斗笠是哪来的。”
“怎么,你想要,还是想抢?”小乞丐有些警惕的道
“我对那斗笠没兴趣,只是想提醒你,这个斗笠你最好收起来,不要带着招摇过市,否则难免.......算了,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子夜摆了摆手,善意提醒道。
小乞丐撇了子夜一眼,故作不以为然的道:“我偏不听。”
接着嘴里小声嘀咕了句:“这个人,看来之前是误会他了。”
正当子夜想上前继续劝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剑光从远处飞来,子夜微微侧头,那剑光便从子夜的脸颊擦边而过。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娇喝:“我曹家最看不惯你这等欺负弱小之辈的小人,今天我曹溪蕊就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