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感觉到了,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这个鬼暮的为何会有一股器皿的气息,似是有灵气,属实古怪。
今夜千屹是想看看那个神秘的拍品到底是什么,要是看得入眼了,他必势在必得,可现在这种场面,就是枪打出头鸟,他不能再去抢这个风头,再加上这个鬼暮实在有些奇怪,还是再观察一下再说。
鬼暮直接被叫到了一百两黄金,刚才几个嚯嚯摇头光叫价的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都成了缩头乌龟了,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等了一会儿,现场没有人再敢叫价,除了她和千屹,剩下的人都围着那个黑衣人,若是他拿不出这一百两黄金就真成笑话了。
“一百两黄金,无人再叫价,那这把鬼暮,就是这位公子的囊中之物,今夜拍卖到此结束!”
一百两黄金,钟离念卿想了想,倒也不亏,那鬼暮的工艺是为上上等,如果她没看错,那鬼暮的铸造者绝对是一位传奇人物。
拍卖会结束,鬼市也逛的差不多了,两人也便离去,回了府。
路上,钟离念卿问千屹:“上古的神器是否都有器灵?”
“这……”千屹想了想,又说:“器灵应是上古神器必备的,可是也有一些未有器灵的神器出世,这……我无法断定”。
方才她很确定,自己在鬼暮那里感觉到了,就是灵息,可偏偏那个鬼暮除了做工好一些,其他的就真的平平无奇,可若不是那鬼暮,那她感受到的灵息又来自于何处?
“钟离啸呢?他回来了吗?”
“我去看看太子是否回来,你先回房”。
临走时,还撂下一句“不知道你们两一天在忙什么”,便离开。
千屹去了钟离啸的睡房、书房、练功房都没有他的身影,纳闷,按理说应该已经回来了啊,想起平日钟离啸也是喜爱去凉亭坐着,便去了花园,果真,这钟离啸在悠哉悠哉的喂鱼,他这是在干什么呢?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喂鱼?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您怎么没去休息?”
钟离啸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不想睡,怎么回来这么快?”
“殿下,鬼市今夜的拍品为一把名为‘鬼暮’的玄铁扇,此扇虽是样式、工艺高超,却有一点极为奇怪,我感觉到了那把鬼暮似是有灵息,想必公主也有察觉,这灵息十分微弱,忽有忽无,我无法确定就是来自于那鬼暮”。
回来的时候,钟离念卿问他的那个问题,就已经告诉他,她也有怀疑,可是偏偏无法追寻那灵息,让人都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何人得此扇?”
“在鬼市的客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去查”。
钟离啸将手中剩下的鱼饵撒了出去,拍了拍手,转身说:“不必了,我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正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身说:“殿下,公主找您,她在房里”。
“知道了”。
待千屹走后,钟离啸站在池塘边许久,看着那些鱼儿将鱼饵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才满意离去。
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她还没睡下,等着他。
“何事?”
钟离念卿一把将钟离啸拉进屋内,按在凳子上,问:“你两这几日在忙什么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自然是忙该忙的事”。
每次钟离啸这样说话,她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够气人!
钟离念卿一脸无奈,瞬间有些不想再同他讲话的意思,偏过头去。
“咳咳……”
她不理。
突然,她的眼前多了一支流苏的珠钗,款式新颖。
“玉轩阁上新货了?”
钟离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高!玉轩阁仅此一支”。
这流苏珠钗头上是一朵樱花,其余小花叶子点缀,花心是一个小玉珠,三条流苏一点都不显得累赘,结合浑然天成,十分好看。
不行!这怎么有点收买的味道?
“停停停!我给你说正事呢!”
“送你礼物也是正事”。
钟离念卿汗颜,论起不正经,他还真是一枝独秀。
“鬼市的事情你应该早都知道吧”。
“何以见得?”
钟离念卿勾唇一笑,说:“就凭你知道上官霖也去了鬼市,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先是愣了一下,突然鼓掌,哈哈大笑,“看来你也不蠢”。
那个拍下鬼暮的黑衣人正是上官霖,若不是风吹起他的衣襟露出了那个玉佩,她还真不认得是他,可是她不明白,上官霖拍那个鬼暮作何?那个鬼暮显然不是一件他得手的兵器。
“继续说,还有何发现?”
“虽然那鬼暮极好,可是出现了灵息,它就不是那么简单”。
钟离啸又问:“依你,有何高见?”
“鬼暮只是鬼市为它起的名字,可是那扇子上的灵息极为清冽纯净,如果真的是,那鬼暮就是属于神族的东西”。
钟离啸像是一个旁观者,好像他知道所有的结局,又好像他是个考官,他知道问题的答案,像是在考验学生的成果。
“很好”。
很好?
“哪里好?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钟离念卿问。
“既然你已经有了方向,那就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到底来自于何处,是否如同你的猜想,它是不是神族的东西,你自己去找那个答案”。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不留给钟离念卿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