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森林早已变成了毁灭之地,而祝伯带着两位少主在残垣断壁之中停了下来,祝伯回望而去看向远方天际的大道面孔以及那几十道新出现的身影。
在大道面孔之下的男子和女子向着那数十道身影前行之时,二人还未前行到一半,便被那大道面孔发现,在一双大道瞳孔瞪视下,二人终是顶不住压力直接从空中摔向地面,夫妻二人皆是被震得吐血。
天空中的大道面孔漠视着二人,嘴里发出大道之音:“你们去追那逃掉之人。”话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化作气波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听到此言,空中的诸多身影朝着祝伯逃离的方向追去。
远方的祝伯看到此等情况立即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此时祝伯身前的空间,碎裂开来,从其中走出一道身影,来人眼神紧紧的盯着祝伯,显然他知道眼前这个中年老者并不好对付。祝伯看着眼前的来人,低声道:“还是被追上了。”而且看此人显然是擅长空间能力,想要离开恐怕并不容易。
祝伯眼睛微眯道:“离火,分。”瞬间在那来人的四周出现了十几道火焰朝着他飞行而去,那追来之人直接抬起手在空中一横,便见周围空间开始出现破碎,对应着一缕缕火焰将其吞噬入虚无之中,而后空间再次恢复原状,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祝伯眉头皱起,心道:“此人不好对付啊。”祝伯也明白对方来就是来拖住他,对方一人杀不了他,可是等到后面那些追击之人到来,那他就绝对逃不掉了,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而在男子这边,他和女子趟在地上他眼睛看向空中那巨大的面孔,他感到了一阵无力感,这大道面孔他肯定是战胜不了的,对方连真身都没有出现,他就已经被对方镇压了,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对方的审判。他最心爱的人就在身旁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感觉极其的屈辱。
此时趟在男子身旁的女子,眼角的泪还没有干,呜咽道:“禁术,神凰涅槃火。”说完,她的身上便开始有丝丝神凰火焰流转,同时还向着男子包裹而去,在女子的控制之下神凰涅槃火并没有灼伤男子,反而有一股暖意渐渐侵入男子的体内似乎是在燃烧其体内的一些杂质,将其炼化化为更加纯净的力量,同时在这神凰涅槃火的燃烧之下那大道面孔的镇压之力也不在那么强烈。
渐渐的二人的身体可以轻微动弹了,男子转头看向女子,眼神复杂道:“为何要如此,你留我独活有何意义。”男子当然知道女子施展禁术带来的后果,只是这后果他接受不了。
施展禁术神凰涅槃火,便是要以自身的生命作为代价,以此作为燃料来燃烧,而以生命为代价的火焰自然是具有不俗的威力,施展者自身也会被火焰焚烧,如果熬过了便是涅槃,熬不过便灭亡,而此时女子刚刚生完孩子,精元大损,其自身的身体也进入了一个虚弱期,根本没有能力承受神凰涅槃火,而她却依旧施展神凰涅槃火,便是想要让男子活下去,而且,她自信以她的实力施展出的神凰涅槃火足以对天穹之上的大道面孔造成威胁,从而让男子活下去。一切她都盘算好了,可惜她却没算到男子对他的心。
看着女子身上燃烧着的火焰,男子眼中透出了坚定之色,他的心中亦是无比坚定。他将自己的全部力量凝聚起来而后唤醒自己的血脉力量施展禁术“连心咒”男子施展这禁术不是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施展在自己的两个孩子身上,突兀的好像在无形之中似乎有一条线被连上了一般,在祝伯怀中的两个孩子也不在苦闹,渐渐变的安静下去,一开始祝伯还以为两位少主被战斗的余波伤到了,定睛一看发现并没有异样,便也不在生疑,专心投入战斗之中。
而男子这边施展完禁术“连心咒”之后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嘴里说着:“孩子们,父亲对不起你们。”而后转过头看着靠在身旁的绝世女子,黯然道“凰,对不起。禁术,天祭。”此时他眼神转过盯着天上的大道面孔。他要以身祭道,要以自身所化的大道,强行将天穹上的大道面孔抹除,既然爱人已救不回,那便同她一起赴死,此生如此便也无悔了。
至于他们的两个孩子,他施展的“连心咒”便是帮助他们掩藏身份,以免以后这群人找上他们,至于“连心咒”的其他作用便要靠他们自己以后去探寻了。
男子看向女子,女子也看向男子,二人眼中唯有爱意,二人相拥在一起,神凰涅槃火焚尽了一切,更是逆天而上焚化了那大道面孔,而男子的“天祭”更是直接将那大道面孔给霸道的抹除了,二人相拥在一起,男子的身体在大道之下逐渐出现裂痕,女子的身体也在神火之下渐渐被焚烧殆尽,化作了飞灰。二人在相拥中走向了毁灭。
此时女子的心中传出一道声音:“对不起,我的孩子,母亲对不起你们。”这声音宛若永恒之音一般在空中回荡
最憋屈的恐怕就是那大道面孔了,还没有开始发威,便被直接抹除了。没有任何的花哨,没有轰动是方,有的只是最简单的杀伐,直接霸道的抹除,这便是禁术的威力,但是其代价也是非比寻常的。
在另一片战场,祝伯发动的火焰攻击,又一次被那擅长空间能力之人破解,而此时后方的追击之人也已经追了上来,祝伯眼中出现了强烈的警惕之色。
祝伯看着天上的大道面孔已经消失,又发现已经感知不到主人与主母二人的气息,心中判断二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在看向后方已经追来的诸多人影,又看着怀中的两位少主,心中似有了决定。
祝伯开始聚集自身的力量,而后又进行压缩,使之变成极其浓郁且纯净的极致力量,眼睛盯向那擅长空间能力之人,说了一句:“焚裂虚空。”
顿时他们身处的空间之中,开始自燃起一种诡异火焰,燃烧的同时不断将空间焚烧成虚无,使得那人无法在施展自己的空间能力。
那擅长空间之人看到这一幕,立即将自身周围的空间全部震碎,使之变成一片虚无,想看那火焰还能如何燃烧,可是那火焰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即便是在虚无之中依旧还在继续燃烧,化作了真正的虚无之火,向着他吞噬而来,而他却无可奈何只能任其向着自己燃烧而来。
祝伯便也利用这短暂的空隙之间,不断的将自身的力量凝聚,压缩,使之炼成绝对的极致力量,并且将自身的全部神力凝聚的极为纯净注入了两位少主体内,他当然明白如今的两位少主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一不小心便会害了两位少主,所以他也是非常的小心,待到自己将绝大部分神力注入两位少主体内后,又小心翼翼的在他们体内刻下一道道封印力量,将他们体内的神力封印起来,而后又将自身剩余的神力化作一道保护光幕护在两位少主身周,做完这一切他心中自言道:“希望老奴作的这一切,能让两位少主度过此劫,今后祝氏之人必将全力辅佐两位少主。”
就在此时,后方的追击之人已经到来,数十道身影落在祝伯的身后,凝视着祝伯的背影,每个人身上都释放出强大的气势,所有的力量混合在一起,似乎是要撕裂周围的一切。
在祝伯身前的那个擅长空间能力之人,此时以被虚无离火蔓延了全身,而他却根本无法逃离,在虚无之中他如何逃离?只能强行忍受着这噬骨一般的烈焰焚烧。
此时祝伯的气息也以攀升到了极致,身上凝练压缩的力量也达到了一个极致的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但是祝伯却压制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一丝力量外泄出去,在他身体周围的空气也全部被蒸发殆尽,但这一切都没有被他身后的那群人发现,他隐藏得真的是很好,哪些人影开始一步一步,谨慎的向着祝伯推进。
祝伯身前之人看到这一幕,眼中出现了一缕震惊之色,大声喊道:“他要自爆。”声音还没落下,便见一股强横的气波向他冲来,将他震得粉身碎骨。
与此同时,以祝伯的身体为中心,一股强大的气波朝着四面八方辐射出去,随后祝伯的身体直接爆炸而开,强大的力量气波直接席卷整片森林,爆炸的范围也不断在扩大,瞬间便覆盖整片森林,此时空中传来了一阵声音:“老夫无能,唯有将尔等全部留于此地,方可护吾少主存活。”
此时,整片森林都在这此爆炸中毁灭,至于那些追来之人,恐怕也以化作万千尘埃之一,长达数万里的森林在此次爆炸中直接化作了毁灭之地,恐怕从此以后数万年都难有生命在此生存了。
此处爆炸,也使得荒古界域,上下震惊,各方云涌,皆是派人前来查探,想要一探究竟。
而在毁灭之地的边缘之地,一处隐秘之地,此时有两个初生婴儿躺着一处地上,他们身周有一道神秘光幕慢慢散去,两个孩子正是祝伯怀中的两个孩子,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边缘地带,乃是祝伯放弃了自身的最后一条生路,强行使用自己的神魂,护着他们度过爆炸的区域,并将他们带到此地,随后神魂才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道光头身影,在那废墟中横冲直撞,来到了此地,当他看到地上的两个孩子时,自信一笑,道:“原来,那仅存的一缕生机便在此处。”
这来人原来是一个大和尚,只见他蹲下身抱起一个孩子,说道:“能在如此爆炸中,活下来想必你们必是身怀大机缘之人,而能在此等情况遇到和尚我,那便只能是是缘分了,不如你们便与我回寺中去吧。”说着便要去抱另一个孩子。
“咻”突兀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和尚的身后,一柄剑从天而降,瞬息之间便要斩在和尚的背上了。
和尚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剑还在半空之中时,他的身体便瞬间闪躲而开,闪开之后,和尚马上就后悔了。原来,是那柄直斩而下的剑,本来是斩他的,可是他这一闪,那剑便朝着地上的另一个婴儿斩去,和尚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伸手便要去接住这一剑,可惜这一剑,剑意凌然速度极快,和尚根本来不及拦截。
而那持剑到来之人看见和尚躲开后,地上出现的婴儿,只是瞳孔微张,立即控剑收力,终是在剑尖离婴儿还有一寸距离时,收住了剑,而剑中的浑厚的剑意也将婴儿四周的灰烬震得散开。
持剑男子立即侧剑,向着和尚斩去,和尚看见地上的婴儿没事,便也立即起身借着剑势向后退去。
稳住身形后,和尚一只手竖到身前念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手下留情,否则今日和尚便要造下杀孽了。”
那持剑男子看着地上的婴儿,心中暗道:“此子能在我的剑意下毫发无损,不简单啊。”随后想到这孩子在如此大爆炸中存活下来,他的剑意没有伤到他,也还算正常。但也就是如此,也才显得不正常。
这时远处的和尚说道:“这位施主不知如何称呼,小僧相生寺,古禅,施主将那地上的孩子交给我来照顾可好啊。”那持剑男子此时才抬头看向远处的和尚,声音沙哑道:“魔道王玄水,不好。”
那古禅和尚看着王玄水皱眉道:“那施主想要将那孩子如何处置呢?”他现在可不想惹怒这王玄水,万一对方一言不合将那孩子杀了,他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那王玄水看向地上孩子道:“我想如何,与你何干,这孩子又不是你生的。”说着,便蹲下将那孩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