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许繁星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因为知道今天傅子修要来,她得躲着点,并不是很想和傅子修碰面。
许久没起来过这么早,许繁星睡眼朦胧的从楼上下来,看到客厅中的一个背影,许繁星冲着那背影喊了一声,“爷爷,您怎么也起的这么早?”
说完,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往下走。
那背影动了动,随后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过身子,让许繁星看到了正脸,傅子修道:“我竟不知道,我现在看起来的年纪有这么大。”
声音一下子打断了许繁星最后那点困意,她一个哈欠没打完,就硬生生卡在了一半,许繁星眨了眨眼睛,才缓过来,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扭头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才不过早上七点钟,而傅子修却已经精神抖擞的坐在了大厅,桌子上那下了一半的茶水,和没剩下多少的糕点,看得出来他来了一段时间。
“今天周六,我按照之前说好的约定来接年年,怎么,你忘了?”傅子修语气轻飘飘的,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不是来的太早。
约定什么的,许繁星当然没忘,只是,这是不是也太早了点?
这一大早的心情,瞬间破坏的渣都不剩了,许繁星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佣人,想不通傅自喜是怎么被放进来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傅子修道:“许家的佣人,个个都很勤劳,我来的时候他们竟已经打开大门开始忙碌了,说来也怪,我说来接年年,竟直接就放我进来,我想,你是不是和他们提前吩咐了什么。”
这语气,像是话里有话般,在诉说许繁星想要让他进来。
许繁星白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道:“我才没有提前吩咐,顶多就是告知他们,年年每个周六会和你外出,当然,说这些的时候,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以为年年跑不见了,一家上下鸡飞狗跳,某人却会错了意,以为我是为了他?呵,可笑。”
闻言,傅子修丝毫不生气,“是么,那我还真是赶上了好时机,我本以为来的这么早,只能在外面等着了,谁知道竟还有茶水糕点,看来,以后要经常早些来才好。”
“才不是!”许繁星急忙反驳,“你不能来的太早,你来的太早,不仅打扰了大家,并且年年都还没起床,许家的佣人打扫起来多个人也不方便,不信你看,这一屋子到现在都没收拾好。”
话落,傅子修环视了整个大厅一圈,淡淡一笑,“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他,我想,一起床就看到自己爸爸出现,他的心情应该会很好。而且,我并不觉得我的到来能影响到什么,他们似乎打扫的很尽心尽力。”
许繁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房子里一尘不染,仿佛跟打了蜡一般,她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也怪她前些天说过打扫的问题,以至于现在他们打扫起来越发的卖力。
只是傅子修那笑容,许繁星觉得怎么看怎么刺眼,她一点都不相信傅子修可以这么闲,自己明明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来避开和傅子修碰面的机会,可都起来这么早了,竟还能和他撞上,她看,傅子修就是故意的!
许繁星冷哼一声,抬脚从楼上下来,款款走到傅子修的身边,语气很是不善道:“总之,麻烦你下次不要来的这么早,你似乎忘了我们的约定,在接许年年的期间,我不会和你碰面。”
她仰着下巴,露出了天鹅般的颈脖,由于穿着真丝睡裙,外面的睡袍往下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好看的锁骨,看到这一幕,傅子修嘴里一阵发干。
似乎察觉到了也的目光,许繁星眼神往下看了一眼,才惊觉自己穿着睡裙下来的,懊恼的蹙了蹙眉,随后轻咳一声,将睡饱紧了紧。
那美好的画面被盖住,傅子修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说:“许久没见你穿睡衣的模样,没想到,有了年年后的你,和从前一点都没变。”
一句话说的许繁星脸色爆红,她憋红了脸,怒道:“傅子修,你无耻!”
“啧,我这是在夸你,你应该觉得荣幸,毕竟能被我夸赞的人,除了你,再无其他。”
傅子修那不要脸的语气,让许繁星想要给他一拳,许繁星不屑的笑了一声,“是,您是谁啊,傅氏的董事长,京城的修爷,您多尊贵啊,所以,您还是千万别夸我,我消受不起。”
傅子修接话道:“只要是我说出口的,就没有你消受不起的,我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除了你,谁都不行。”
说话间,许繁星对上了傅子修那深邃的眸子,里面仿佛像是万丈深渊,多看一眼,可能都会掉下去。
许繁星心头一跳,她快速的眨了眨眼,将那奇怪的景象挥散去。
她有些烦闷的打断了这个话题,“我一大早起来,可不是要听你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希望你可以遵守约定。”
“约定?”
傅子修眉头一挑,踱步在许繁星的面前转了转,意味深长道:“我是记得有人说过,我来接年年的时候,不和我碰面,可似乎,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在,在这之前你似乎应该知会我一声,而你并没有这样做不说,还选择下来和我聊聊,你说,究竟是谁不守约定?”
“你!”许繁星气急,怒目圆睁的瞪着傅子修。
随后又深吸一口气,拿话来堵她是吧,很好,许繁星唇角一勾道:“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先说断,后不乱,从下一次开始,你每天九点钟来接年年,这样行了吧?”
傅子修听了,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思考,随后才说,“我看不行。”
“又是为什么?”
“哪有人从中间开始加条款的,这不符合规矩,你这样的行为,我可以认为是一种耍赖。”
许繁星打了个响指,“你说对了,就是耍赖,年年是我儿子,在我身边,你什么时候能来我说了算,再说了,我是许繁星啊,耍赖一向是我的标配,你第一天知道么?”
她笑的狡黠,似乎在故意气傅子修,看他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傅子修会说,她也会,看谁最后先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