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傲娇,许繁星知道,许年年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和老太爷讲故事,讲起来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老太爷也乐在其中。
傅子修看着两个人影走进去,心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又生出一股烦闷来,便掉头,去了暗夜酒吧。
到了暗夜酒吧内,傅子修直接找到了龙泽,龙泽看到他,有些意外,“大忙人怎么有空来这里了,这不太像你的作风啊,我可是记得,这段时间傅氏闹得沸沸扬扬。”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少废话,给我调杯酒。”傅子修的手在把台上叩了叩。
龙泽见状,二话不说调了一杯酒精度数极低的鸡尾酒,推到了傅子修的面前,“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傅子修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酒吧这样的地方,若是没有烦心事,说起来他都不信。
傅子修没有说话,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香醇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随后才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一直以来,坚信自己没错,一信就是许多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其实是你错了,你是什么心情?”
闻言,龙泽想了想道:“那自然是很崩溃的,然后又是愧疚,再然后么,如果来得及,一定想办法弥补,不过,要看是什么事了。”
“那若是感情上的事,你对不起一个人呢?”
傅子修说完,龙泽立刻了然,原来,他竟是为情所困,龙泽意味深长道:“这个么,得分人,若是我,永远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若是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子修烦躁的打断,“不是我,你只管回答就是。”
龙泽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就不可能了,因为按照我的情况来看,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我故意对不起,二是,对不起就对不起了,从不走回头路。”
这样一说,傅子修的心情更加烦闷,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龙泽有意想要逼出傅子修的真心话,他知道傅子修心里有事,刚那个问题一出口,他就明白了。
只是傅子修的性子,不会轻而易举的表露心思,除非是逼不得已,当然,也不排除他死磕到底的情况。
傅子修将空了的酒杯向前推了推,“再来一杯。”
“别,我可不敢给你再调,你这身体,还是少喝酒的好,喝这个吧。”龙泽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杯牛奶来,放在傅子修的面前。
看到那牛奶,傅子修丝毫没有想要接过来的欲望,沉默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跟我之间,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可是知道,你发生事情了,冷慕还专门找我说了说。”
“他说了什么?”傅子修抬眸,警惕的问道。
见他这么激动,龙泽安抚道:“他没有说原因,只是愁眉不展,我也纳闷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让你生那么大的气?或许,冷慕他也是无心的呢。”
“别跟我提他。”傅子修面色微沉,不想提及冷慕,大概是心里的火还没消。
看他这个样子,龙泽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询问道:“可以不说,不过,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讲讲,每天呆在这酒吧内,看惯了人情冷暖,有些事,我或许比你看得开。”
傅子修沉默了片刻,才唇角微动道:“我对不起一个人,我想把她找回来、。”
龙泽唇角微勾,挑眉道:“让我猜猜看,那个人,是许家大小姐,许繁星吧?”
他得到的回答,是傅子修的默认,其实,傅子修就算是不说,龙泽也能想得到,他从前可是亲眼看到这两人之间的纠葛有多深。
那种感情,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时间可以淡化,可这人偏偏是傅子修,他认定的人,爱上了,那就是不会撒手。
这段时间的新闻,多多少少也了解了。
末了,龙泽感叹道:“你说说你们,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可以给我讲讲,大致的情况,我或许可以分析分析。”
他的话,让傅子修的眸子亮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于激动,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才淡淡道:“她的意思,大概就是以后再无交集了。”
闻言,龙泽想了想,啧啧两声道:“情况不容乐观啊,不过,事情有转机。”
他说话大喘气,让傅子修的心情也变得跌宕起伏,前一秒还整颗心都凉了,下一句,又让人燃起了希望。
傅子修恢复正色,“少废话,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一个女人,若是真的受伤了,会说一些狠话,因为在说出那些狠话的时候,心里是无尽悲凉和痛苦的,也是真的想放弃的……”
傅子修的脸色暗了下去,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下一刻,龙泽话锋一转,“但是!至少她海域痛苦,你要知道,若是真的想放弃一个人的时候,心中应该是毫无波澜的,不会说出狠话,也不会说出气话来,你仔细想想,当你很爱一个人,可心中又非常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矛盾的做一些偏激的事情来?”
傅子修想了一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之前心中无比的恨许繁星,可那时候的他,还是爱着的,不爱一个人的样子,大概是对待江晓柔那般。
激不起任何涟漪的,突然觉得龙泽说的有几分道理,傅子修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继续说下去。”
龙泽继续道:“对一个人有多爱,就会有多痛苦,爱的深恨的更深,所以,她的情绪还有起伏,不管是多大的起伏,那都是还在意的象征,而你要做的,就是抚平她的伤口,让她看到希望,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这么说,还很简单?”傅子修眯了眯眸子,觉得龙泽说的微变太过于轻巧了些。
龙泽不甚在意道:“这种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主要就是用对方式。”
“什么方式?”
“想想你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追到她的?”
傅子修双唇紧紧地抿着,许久才吐出了几个字,“最开始是她追的我。”
龙泽:“.…..”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她是因为什么才追的你,这你总知道吧?”
“算么?”
傅子修轻描淡写的回答,差点让龙泽从位置上摔下去,他忍了又忍,才没能让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