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修沉声道:“孩子现在不见了,是被你抱来的,若是找不到人,你也别想跑。”说完,他对身后的人下了命令。
只见门外那群黑压压的人,直直的向男人走去,将他紧紧的压制着,男人欲哭无泪,“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孩子太聪明,鬼知道他跑到了哪里去。”
“那就等着,今天我不见到我儿子,你也别想好过!”许繁星情绪有些激动,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她早就把面前的男人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了。
傅子修对剩下的人吩咐道:“你们沿着这条路寻找,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有消息立刻联系我。”
得了命令,那些人雷厉风行的出门开始寻找。
许繁星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一看到地上的绳索,她的心就紧紧地揪了起来,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许年年一个孩子,能去哪里。
一个人跑出去,难道他不害怕吗?
这一刻,许繁星觉得自己这个妈当的很失败,傅子修见她情绪激动,唇角微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此刻的关系很是微妙,像是老朋友一般,却又隔了仿佛百里沟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出去寻找的人回来,都纷纷摇了摇头,“修爷,没看到人。”
“我们也没看到,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查看过了。”
每说一次,许繁星的心就要沉几分,火急火燎的找了这么久,她只觉得浑身疲惫,腰酸的不行,可却无法静下心来休息片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年年又不见了,他对这里根本不熟悉,他能去哪?”
许繁星急的说话声音都在微微颤抖,随后又怒火中烧的看着那男人,“都是你,干什么不好绑票一个孩子,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如果我儿子出了一点事情,你就等着吧!”
男人微微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什么都不敢说,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许年年不会有事,否则,他相信自己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就在这时,许繁星的手机铃声响起,打开一看,是老太爷打来的,许繁星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敢告诉老太爷许年年丢了的事情。
才刚回来,老太爷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许繁星压制住心头的激动情绪,稳了稳心神后才接通电话。
只听老太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繁星,你什么时候回来,晚饭都快要做好了。”
许繁星咬了咬唇,纠结道:“我,我现在有点事,您先吃吧,可能回去的会有些晚。”
老太爷的语气立即变得有些不满,“什么事能有和一家人吃饭重要,还有你也是,自己有事就算了,让年年一个小孩子自己回来,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能耐,可以自己跑回来……”
他后面的话许繁星已经听不清了,只听到那句许年年自己回去,许繁星怔怔道:“您说什么,年年回去了?”
“是啊,他刚还在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你回不回来吃饭,这孩子,倒是还关心你。”老太爷在电话那头欣慰的笑着。
一边笑,一边看着许年年的方向。
许繁星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许年年竟然自己回去了,真是有能耐,她忍了又忍,才说:“您让年年接电话,我有事找他。”
闻言,老太爷应了一声,随后对许年年喊道:“年年,你妈咪让你接电话,快过来。”
他朝着许年年招手,许年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知道许繁星大概会说什么,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接起电话。
刚把电话拿起来喊了一声妈咪,就听到许繁星咬牙切齿的声音,“许年年,你能耐了啊,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要找疯了?”
许繁星毫无形象的抬高了音量,她发誓,如果许年年在自己的面前,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孩子。
许年年被这声音炸皱了皱眉,“我只不过是逗逗那个大坏人,出来之后找了执法人员叔叔带我回来的,我可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跑出来了,不然等着妈咪来,我会饿坏的。”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让许繁星气的牙痒痒却无法反驳,对,说的没错,自己能跑出来,的确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可她着急了这么久,竟只是被许年年一句逗逗那个大坏人给反驳了回来,许繁星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老太爷怀疑,只能隐忍道:“好,许年年,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再好好教育你,记住,这件事不许让你太外公知道,否则我罚你一个月不能出门!”
电话那头传来了许年年不耐的声音,“知道了。”
许繁星挂掉电话后,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傅子修询问道:“怎么说的?”
“年年自己一个人回去了,没事了。”
话落,那些跟着一起牵肠挂肚的人都松了口气,这虚惊一场的意外,总算是以最好的结果结束了。
被逼在角落里的男人瑟瑟发抖,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小心翼翼道:“既然那孩子都安全回去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闻言,许繁星扭头,凌厉的眼神看过去,直接反驳道:“不行!你想都别想,今天你是碰上了我儿子没成功,若是其他孩子呢,你还要让多少家庭担心?”
“姑奶奶,我改,我保证痛改前非,再也不做这些坏事了,你们就放了我吧,我日子也不好过,上有老下有小,我得养活一家人,你们把我带走了,我拿什么去养他们啊?”
男人几乎就快要痛哭流涕了,恨不能跪下来求他们,毕竟这样一群人,不知道自己落在他们手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傅子修淡淡开口道:“你的资料我都查过了,父母离婚各自有家庭,没有老婆孩子,光棍一个,平时嗜酒赌博,债务繁多,不仅如此,你还是个骗子。”
他一口气将男人所有隐瞒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随后,在男人要反驳前,对身旁的人吩咐道:“把他送去警局,只有那里,才能真正的让一个人痛改前非。”
“不,不要,我不能进去。”男人大声的嚎叫着,他就算是在外躲债躲到地老天荒,也不愿意进去被关注。
见状,傅子修冷声道:“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教你如何做人?”
男人慌忙摇头,见状,傅子修收回目光,“他太吵了,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