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柔说完,红着眼睛跑了出去,傅子修沉着脸,却没有什么行动,关于去H市的事,他心里有自己的考量。
也许是一种冲动,也许是心里某个念头在作祟,但至少在这一刻,他只想先做了再说。
江晓柔一路跑了很远,跑到了街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怎么也无法释怀,为什么她身为正牌未婚妻,却总是像个外人。
她以为,五年过去,自己凭着这一腔爱意,可以让傅子修看到自己,可自从许繁星离开后,傅子修就像是疯了一样,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直到傅氏再也无人可以威胁的到,到最后,她也再也没了可以牵制的理由,只因为傅子修不仅还了当年江家的情,更是帮着江家蒸蒸日上,谁也不敢多说说什么。
五年时光一晃而过,她却什么也没做到,除了五年前订婚宴第二天早上,她躺在了傅子修的身边,便再也没了多余的接触。
江晓柔心中酸涩,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围有人看向自己,她却视而不见,心里的伤痛已经无法抑制,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别人怎么看。
为什么,许繁星明明都做出了那样的事,傅子修依旧可以区别对待她,而自己,那么爱,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眼里越来越多,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每一次说到最后,傅子修总是会说解除婚约,江晓柔明白,这不是威胁,傅子修是真的可以做得出来。
如今还能拿着那她都没见过的照片用来威胁,那么以后呢,她该拿什么才能拴住傅子修?
眼前模糊一片,突然,面前多出了一片阴影,接着,一块湛蓝的手帕出现在了眼前,江晓柔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泪。
面前的一切才清晰起来,她顺着那拿着手帕的手向上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江晓柔唇角微动,却说不出名字来。
男人开口道:“我是杨逸,你还记得我么?”
杨逸……
江晓柔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才想起那天晚上是见过的,MKing的总裁,杨逸。
她吸了吸鼻子道:“原来是杨总,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不好,一时间没想起来。”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杨逸心里不是滋味,他道:“没关系,擦一擦,女孩子哭成这样,会不好看的。”
杨逸抬了抬手中的手帕,江晓柔苦笑着接过,她已经什么都得不到了,还在乎好不好看么,就算是自己长成天仙的模样,也比不上许繁星说一句话来的有用。
擦干眼泪后,江晓柔将手帕还给杨逸,“谢谢。”
手帕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还残留着江晓柔手里的温度,杨逸捏了捏,随后装进兜里,大方道:“不用谢,我正好路过,就看到江小姐在这里,一看才知道不对,发生了什么,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
杨逸的语气很绅士,江晓柔微微红肿的眼睛看向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知道她心里犹豫,杨逸道:“没关系,我和傅子修是合作关系,关于你们的私事,我只会当一个旁听者听一听,今天,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为这么美丽的女士开解,是我的荣幸。”
杨逸的态度不同于傅子修,傅子修是耀眼的,嚣张的,而杨逸却是内敛而温润的,江晓柔不敢说杨逸的心里没有心机。
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很宁静。
江晓柔愣了愣,终究是抵不过心里一个人的伤痛,她咬着唇没有拒绝,虽然也没有接受,可杨逸却知道,她是答应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道:“那里很安静,有雅间,去里面坐坐?”
最终,江晓柔还是低声的嗯了一声,随着杨逸一起进去了。
在咖啡厅内,杨逸贴心的为江晓柔点了一杯热可可,并附上一盘蛋糕,他向江晓柔的方向推了推,“甜食可以治愈心中所有的伤心,江小姐试试。”
江晓柔接过,手里握着叉子,唇角微动道:“谢谢。”
若是平时,有其他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早就觉得无趣,只是,杨逸却能做的让人觉得舒心而宁静。
大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杨逸没有询问江晓柔究竟是怎么了,而是淡淡道:“从前,我遇到过一个如明月般的女孩,几乎照亮了那时候我所有最灰暗的夜晚,我曾经以为,那将会是我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他的话,让江晓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下意识的问道:“那后来呢,白月光不再是白月光了吗?”
“不,白月光依旧是白月光,并且,那样的白月光,我永远也无法忘怀,一直在我的心里不曾离去,哪怕过了很多年,遇到更多的人,都不曾改变过,不仅如此,还更加让我怀念,一直到如今,我想,我这辈子叶忘不掉了,有些人,曾经出现的时候,惊艳了时光,便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事。”
杨逸一边说,一边帮江晓柔面前的蛋糕切成了小块,这些话,听在江晓柔的耳朵里,心情很是复杂。
她脸色白了白,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是杨逸自己的事情,还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所以,那个惊艳了傅子修时光的许繁星,也将会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人么?无论遇到谁,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心,一下子乱了,她捏着叉子,不知道该回答点什么,这些话就像是给了自己一击,将她打回了现实。
实际上,杨逸说这些,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也是在诉说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看江晓柔的脸色,接着道:“其实每个人的人生中,如果有幸,都会遇到那个白月光一般的人,你是,我是,任何人都是,不用刻意回避,也不需要强行改变,感情这件事,从来都不由人。”
是了,感情事不由人,江晓柔抿了抿唇,讷讷道:“你说的不错,感情的事从不由人,可我就是想要做点什么,试一试,或许,我可以呢?”
她不甘心,从来都不甘心。
杨逸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
“为什么要选择帮我,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交情。”
闻言,杨逸定定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像一个人,你是为了心中的执念,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