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你又开始胡说!”
许繁星一个健步冲过去,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谁知,许年年努了努嘴,对卫修远道:“看吧,她又开始了。”
许繁星的内心在狂吼,她就快要被这个小东西给气死了,要不是当年冒着生命危险才将他生下来,她真想给别人,谁爱要谁要!
见状,卫修远道:“你说你也是,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自己的儿子过意不去,一个星期七天,六天半的时间都在吵吵闹闹。”
“这还是我错了?你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在学校里就是个霸王,我看他不是去上学的,他是去当恶霸的!”
“怎么,许年年又干了什么?”
在说出那些恶行前,许繁星深吸一口气,就怕自己没准备好,再把自己气死,随后才将之前老师说的事情都告诉了卫修远。
末了,她双手抱胸道:“一个星期就上五天学,五天都接到学校的电话,剩下两天全拿来替他道歉了,你说我怎么淡定的了,他还振振有词,比我都能说。”
谁料卫修远听了后,一点都没有跟着许繁星一起生气,反倒是有些惊喜的挑眉道:“年年现在都知道专找小姑娘了,看来,以后实力不差么。”
许繁星的脸黑了黑,她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抓狂道:“我说出来是让你帮我教育,而不是跟着他一起犯浑的!”
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许繁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望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们玩吧,我不管了。”
说完,便径直的出了门,许年年和卫修远对视了一眼,看来,事情好像大了……
京城,坐落在是中性黄金地段的大厦,大银幕上循环播放着短片,短片上,是当今,掌握着整个京城经济命脉的傅氏集团。
整个大厦,包括这黄金地段,都是傅氏所有,五年的时间里,傅氏蒸蒸日上,而傅氏的总裁傅子修,也成了所有人口中神话般的传奇。
用短短半年的时间,解决了傅氏所有的经济危机,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将傅氏再次发扬光大,如今,已经走向了国际。
傅氏的顶层,总裁办公室中,傅子修站在落地窗前,那双锐利的眸子,俯视着下面的土地。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眉宇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双眼睛,更加让人不敢直视,五年的岁月,让他比从前多了几分沉重。
如今的傅氏,比当年正辉煌时还要夸张,这是他的心血,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心血,这里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用一切换来的今天。
傅子修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有傅老爷子那样的想法,如今,轮到自己,才发现那叫做心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义。
“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傅子修敛了神色,博唇轻启道:“进。”
随后,门从外面被打开,王俊走进来,微微颔首道:“修爷,这是今晚宴会的邀请函,您过目。”
傅子修的眼皮只是微微抬了一下,随后吐出了了两个字,“扔了。”
王俊片刻的愣神后,又将邀请函收起,如今的傅子修,早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意气用事的青年。
如今的他,成熟,稳重,却也狠厉果断,连跟着傅子修多年的王俊,都觉得这五年来,傅子修已经变的有些陌生了。
他比从前更加的凌厉,不喜欢的事,谁也别想多说一句,否则,那就是万劫不复。
傅子修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桌面,发出没有规律的声响,他淡淡开口道:“之前说的那一单尾款,如何了?”
“他们说,能不能再缓缓。”
“多久?”
“半个月。”
闻言,傅子修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只是那笑,却是嗜血一般的狠厉,片刻后,他抬眸道:“半个月……足够傅氏再买他一个公司下来,既然不守信用,也不必在京城做事了。”
王俊心里一震,明白了傅子修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敢多说,从前或许可以劝几句,只是现在的傅子修,变得太可怕,可怕的连他也不敢忤逆半分。
见王俊没有回应,傅子修的眸子看过去,有些危险的扬了扬声调,“恩?”
王俊的心一惊,回答道:“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快的,这个话题便被跳过,就像是解决了一顿午饭一般,一句话,便注定了一家公司的生死。
“意大利那边的事情谈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不过,他们想亲自和修爷您见一面。”
敲击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傅子修的神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为何?”
王俊解释道:“意大利那边的分公司成立,需要您亲自前去,毕竟,傅氏如今的地位,牵扯的太多,那边的合作方不少,都怕,怕我们是,是骗子。”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有些胆战心惊,这是傅氏在各个国家成立分公司以来,第一次碰壁,也是第一次被人认为是骗子。
傅子修没说什么,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王俊更加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包括,傅子修为何要将傅氏走向国际后,又在许多大国家开起了分公司这件事一样,都让人猜不透。
他曾以为,傅子修会应接不暇,可他最终还是低估了傅子修的工作能力,哪怕是面对各大股东的反对和质疑,他还是做到了让傅氏在世界的许多角落里发光发亮。
看到最后的结果后,整个傅氏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个不字,这一切,都是傅子修做到的,只是,王俊至今都不明白,这样的拼死拼活,意义究竟是什么。
傅子修两道剑眉微微蹙起,看着桌面上意大利分公司的各项事宜的文件,他在犹豫。
意大利,印象中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他发展到了许多的国家,唯独在五年后,才考虑道意大利。
这其中所有的犹豫,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什么,去,还是不去,这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
正当王俊以为傅子修要因这件事而发怒时,傅子修才缓缓抬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会会,订三天后的机票,出发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