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心里一紧,眼神闪躲道:“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她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有任何说服力,傅子修眯着眸子,审视着眼前的人,“真的没事?”
“真没事,我可能就是没睡好。”许繁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见状,傅子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或许,是许家的事情让许繁星难以开口,也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傅子修没有再追问下去。
打开了车门道:“走,我送你去公司。”
见他不再问下去,许繁星松了一口气,连忙上了车。
把许繁星送到公司后,傅子修便先离开了,他前脚走了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许繁星以为是傅子修,头也没抬道:“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答,许繁星觉得不对,微微蹙眉,抬头便看到了卫修远站在自己的面前,把她吓得不轻。
“你怎么在这?”
卫修远毫不顾忌道:“当然是想你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办公室,你是怎么进来的?”竟也没人给她通传一声,许氏什么时候这么草率了。
卫修远耸了耸肩道:“你怕是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许氏和星辉集团的合作还没有终止,我来,似乎是天经地义。”
该死的!许繁星在心里咒骂一声,她竟然忘了这一茬,当初她就觉得和星辉集团合作这件事情太草率。
都是那个许暖暖,趁着她不在,就直接做了决定,现在倒成了卫修远随时过来的借口,她还无力反驳。
许繁星垂眸,眼珠转了转道:“所以,你这次是来跟我谈生意的?”
“不。”卫修远几乎是立马就否定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许繁星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卫修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昨晚已经说过了,我要你,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说,只要我有,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卫修远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很是不客气的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大爷一般的神情,好整以暇的等着许繁星的回话。
见状,许繁星组角抽了抽,“我喜欢傅子修,行吗?”
闻言,卫修远的神色一凝,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看着许繁星,看的她有些不自在,卫修远沉声道:“我会让傅子修下台的,你,我势在必得。”
“可到底是为什么?”许繁星不解,她想,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
“你该知道,在某些时刻,做了某系动作或说了某些话,可能就让一个人永远也忘不了,偏偏你就是,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的发狂,我以为我病了,原来,我是知道爱了,你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让我知道爱的人,许繁星,你跑不掉的。”
卫修远神色微动,他想到,自从许繁星走后,他如同疯了一般,每天脑海中都是许繁星的模样。
想到许繁星说的话,做的事,没有一件不让他一直记着,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明知道前面是深渊,他这次,也要一往无前的跳了。
刚开始,卫修远是不能接受的,不能接受他会喜欢上以前算是自己半个仇人的女儿,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当他真的接受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原来也还算美好。
卫修远的话,让许繁星不太能理解,她说:“卫修远,你想过没有,你就是一时冲动,或者,你对我只是朋友一样的感情,我说过,你需要朋友,可能,你对我的需求,仅限于此,那只是你所以为的爱罢了,再说了……”
“不用说了。”卫修远打断了她的话,“女人,你跑不掉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一定要去做的。”
卫修远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他看着徐梵溪,仿佛在看着猎物,许繁星有些苦恼,她还以为,昨天只是卫修远一时兴起。
没想到,今天还是如此,这可让她怎么办才好。
毕竟,卫修远和陆奕辰不同,陆奕辰直接拒绝就好,可卫修远,简直是将那不要脸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许繁星还想说什么,便听到了敲门声,她前去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傅子修,“你怎么回来了?!”
下意识的问出口的问题,让傅子修觉得有些奇怪,“我的外套忘了拿,走很远要下车的时候觉得有些凉意,才想起来。”
他上下将许繁星打量了一番后道:“你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
“她不是不对劲,是因为我还在。”卫修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他站在了许繁星的身旁,两手随意的插兜,和傅子修对视着。
傅子修眉头微蹙,沉着嗓音道:“卫修远?你什么时候来的H市,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这?”
“那个,要不我们进去坐着说?”许繁星讪笑着插话,毕竟,这个场景实在是太怪异了,她站在两人中间,还是在门口,就像是在夹缝中生存。
傅子修进来后,许繁星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并吩咐,没有她的交代,不要进来,要是让员工看到她这有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要做些什么,恐怕又要被诟病。
进去后,卫修远随意的坐下,仿佛这里就是他家一般,“随便坐,别客气。”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挑衅着傅子修,他眯了眯眸子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卫修远那双妖孽的眼睛,对上了傅子修的眼,一时间竟有些难分胜负的感觉,许繁星的心在这一刻提了起来,祈祷着卫修远不要瞎说话才好。
只见卫修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后,薄唇轻启道:“何止是今天,你该问问,昨晚我为什么在许繁星家的楼下,和她彻夜长谈了许久。”
“谁跟你彻夜长谈,卫修远你好好说话,不要污蔑我。”许繁星急急地反驳,可还是晚了,她已经感受到身边人身上散发的寒气。
“许、繁、星。”三个字,几乎是从傅子修的嘴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听得许繁星的心都跟着一起悬着,她苦笑道:“我真的没有跟他彻夜长谈,他瞎说的。”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早上奇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