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不在,现在带我去。”
傅子修说完,抬手看了看腕表道:“下午五点之前,我要去到准确的位置。”
毋庸置疑的语气,让女人不敢反驳,只好在前面开路,关于黄有成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也实在是受够了这么多年的躲藏生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并且,她看傅子修,也不像是什么大恶人,虽说气场骇人,却至少没做什么,女人这才愿意带他去找。
一路辗转,到了S城的县城里,在女人的带领下,傅子修一路跟她到了一个乡镇,这里,都是独门独户的房子。
弯弯绕绕不知道多少路,走的傅子修即将要没有耐心时,女人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前停下,“就是这了,他经常会住在这里。”
傅子修向里面看了一眼,有些破旧,园子也没有修葺,只能从还算干净的窗户上,看的出来是有人住的。
见状,王俊带人将院子的门打开,傅子修走了进去,在门口时停下,“你们见面既然有暗号,就敲开这门,我不想再去撞门。”
女人的面色变了变,她知道,家里的门都可以被撞开,这样的门,更是容易。
她先是敲了一声,又敲了三声,最后敲了两声,而后停下等着。
几分钟过去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黄有成看到女人时,先是一愣,接着,看到了后面的人,瞳孔微张,正要把门关上,一只手便横了过来。
傅子修的手,紧紧的拽着门框,让里面的人不能动分毫,他缓缓从门后站了出来,在看到黄有成的那一刻。
眼里有些震惊,面前的人,从脸颊处开始,一直到胸口,蜿蜒着一道刀疤,歪歪扭扭,就像是一条蜈蚣,盘旋在他的身上。
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似乎还没有尽头。
同样的,黄有成在看到那张和傅维森有两分相似的脸时,瞳孔瞬间放大,指着他的脸道:“你,你是傅家的人。”
“你知道傅家的人?”傅子修抓住了关键,原来,黄有成当年是知道傅维森的身份的,或者说,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道刀疤,看上去大有文章,一个老实人的身上,出现这样的刀疤,必定不是主动去找来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黄有成摸了摸鼻子,不敢去看傅子修的脸。
闻言,傅子修冷笑道:“你老婆已经把什么都说了,黄师傅,别装了,这个,是你的吧”
他将一直装在身上的那张泛黄的纸片,拿了出来,举在黄有成的面前,看到制片的那一刻,黄有成爆发出了莫大的恐惧。
“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迫的,我真的是被迫的。”黄有成摇着头,眼里满是惊恐。
“不想死,就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我是傅维森的侄子,我父亲的死,和他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唯一的知情人,看来是只有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黄有成叫了一声,从门的缝隙中钻了出去想要逃走。
下一秒,却被傅子修的人拦住,站在原地,不能进不能退。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黄有成被带到房子里去后,傅子修沉声道:“二十年前,你见过傅维森,还帮他办了事,把你知道的,做过的,全部告诉我,还有,我要你们勾结的依据。”
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条,黄有成自然不会直接坦白,他说:“二十年前的事情,谁记得清楚,我已经在乡下种地多年,从前的事情,记不清了。”
“我说你记得清,你就一定记得请。”傅子修话落,王俊掏出了抢,抵在黄有成的太阳穴处。
冰冷的枪口,和紧张的冒汗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这一幕,黄有成的老婆惊叫一声,却又别人牢牢的拽住。
“这是枪,可不是你当年面对的刀,只需要一枪,便永绝后患,你好好想想,要什么时候告诉我。”
傅子修的语气不咸不淡,可太阳穴上的枪,抵的更狠了,黄有成惧怕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后槽牙死死地咬住。
他知道,傅子修说的没错,这是枪,不是刀,如何才能躲得过。
傅家人的狠,他是见识过了的,如今,他却惜命的狠,不敢再冒险,好歹,他需要逃走的机会。
想到这,黄有成心一横道:“傅子修当年,给了我五百万,让我修了一辆车……”他说着,小心的看向了傅子修。
傅子修厉声道:“别停,接着说下去,我要全部。”
黄有成咽了咽口水,回想着而是年前的事情。
原来,当时傅维森找他修车,并不是修,而是弄坏,他亲自去了一趟京城,按照傅维森的吩咐,将那辆车的刹车弄得失灵。
他的技术不错,可以让刹车渐渐失灵,还看不出被修理过的痕迹,顺便又动了别处,所以,才致使那辆车会烧起来,最后爆炸,再无生还的机会。
他的话,让傅子修的神色一点一点冷下去,周围的温度,仿佛都因此而降低了许多。
“所以,你就按照傅子修的吩咐将车子改了,你可以知道,那上面坐的是谁,那是他的亲哥哥,也是我的父亲!”
轰的一声,黄有成的脑子炸开一片空白,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而后立刻求情,“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啊,他让我修车,我不知道是那一辆,更不敢去问,我什么也咪唑,若不是为了我那儿子从下就得了那样的病,我是断然不会要拿五百万的,打死我也不敢做杀人的事啊。”
“你个天杀的,你竟然收了人家的钱,还杀了人,黄有成,你疯了吗!”女人反应过来后,缝宽德国扑上来在黄有成的身上打着。
“这么些年,我跟着你,天天躲躲藏藏,没想到你竟然收了人家的那么多钱,还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
“够了!”
傅子修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女人不敢再说。
他眼中一片阴翳,原来,父亲的命,竟是让傅维森用五百万换来的,他傅氏唯一合法继承人,竟用了五百万,便丢了性命。
对方,还可笑的是他的亲弟弟,傅子修觉得心口有些沉闷,他恨不能现在将傅维森带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