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他去医院。”许繁星手忙脚乱的和王俊一起抬着傅子修上了车。
不管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她都会慌张,看到傅子修这么虚弱的样子,她就会害怕。
傅子修躺在后座,头枕在许繁星的腿上,脸上毫无血色,唇也变得苍白,许繁星握着他的手,想给他一点温暖。
昏迷中的傅子修,就像是一下子脆弱了许多,他的眉头还是紧皱着,许繁星想,他一定很痛苦吧。
心里期盼着快点到医院,再快一点。
好不容易,傅子修被送到了医院,看着抢救室亮起的灯,许繁星的心揪成一团。
“许小姐。”王俊突然开口,许繁星看向他。
他说:“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修爷因为你,犯病多次,还受伤,修爷的身体,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他的话,让许繁星陷入了无限的内疚中,“我知道,他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
“我只希望下一次,许小姐不要再有那么多的事情。”王俊知道,若是这些话让傅子修知道了,自己一定讨不到好,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傅子修一次又一次的遇险。
哪怕,傅子修对他生气。
他不算友善的语气,让许繁星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想想,的确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反驳的话,自然也只好咽下去。
不多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许繁星忙的上前,看到医生的那一刻,她有些尴尬,又是之前的医生,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每次都能碰到。
果然,医生见到她,叹了口气,“小姑娘,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让他剧烈运动,你不止让他剧烈运动,怎么还家暴呢,你知不知道这样……”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我知道,医生,我都知道。”许繁星打断了他的话,将他后面的台词说了出来。
她算是发现了,这医生,比她以前的老师还会说教。
医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好作罢,“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后这样的情况要少出现,心脏病患者的身体机能比一般人都弱,时间久了,抢救都难!”
“是,是,我知道了。”许繁星只能乖巧的点头,一点不敢反驳。
医生走后,傅子修被推出来,他还没从昏迷中醒来,到了病房,许繁星就一直握着他的手守着。
看着傅子修虚弱的面庞,许繁星的心里只剩下内疚了,“傅子修,对不起啊,我总是惹祸,总是让你来救我,明明你的身体很不好,我还要给你找麻烦。”
说着,她谈了口气,“我也不想的,可是谁让我在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以后我一定少惹点事情。”
她将傅子修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为他多给予一些温暖,“总是为了我受伤,这可怎么办呢。”
“嫁给我就好了。”
“也可以啊,其实在之前你救我的那一次,我就想过,如果我们……等等。”
许繁星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她低头看到傅子修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你什么时候醒了?”
许繁星只觉得脸上发热,希望傅子修不要醒的太早的好。
傅子修将自己得手抽回,撑着脑袋,侧着看许繁星,“从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醒了,太吵。”
“你……”许繁星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说,她说的所有话,傅子修都听到了。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她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真诚的表白,一时间,许繁星是不知道该说傅子修不该装睡,还是该先让自己不尴尬。
“许繁星。”傅子修突然坐正。
许繁星恩了一声,傅子修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他的话,成功的让许繁星愣住了,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傅子修说出爱这个字。
见她愣神,傅子修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一下。
吻很轻,只是,却让许繁星觉得,比平时都认真了许多,她眨了眨眼道:“傅子修,我可不可以再听一遍。”
她怕,刚才都是她的幻觉,看着女人傻乎乎的模样,傅子修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揉了揉她的头说:“好话不说第二遍。”
看来,不是她的幻觉?许繁星后知后觉的笑开了,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般,“傅子修,你真好。”
正说着,王俊走了进来,看到许繁星时,眼神顿了顿,随后对傅子修道:“修爷,我查过了,关于卫修远过去的事情,根本查不出来。”
闻言,傅子修的面色恢复了严肃,他蹙了蹙眉道:“继续查,只要是个人,就有的查。”
“是,我现在就去办,修爷,我叫人送了吃得来,马上就会到。”说完,还刻意的看了许繁星一眼。
许繁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竟然还没有王俊想的周到。
这一幕,落在了傅子修的眼中,他知道王俊心中还有不满,只是,他的人,他做的事,从来都不能让其他的人多过问半句。
傅子修淡淡开口道:“王俊,你似乎忘了我之前说的事情。”
他没有看向王俊,可光是这样,就让王俊的神色有些心虚,他垂下头说:“我知道修爷说的意思,我只是……”
话没说完,便被傅子修打断,“没有只是,这是第二次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王俊的心一沉,他明白,事不过三,片刻后,他低下头道:“是,我明白了,不会再有下次。”
傅子修点了点头后,王俊才出去。
许繁星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事不过三,王俊怎么了吗?”
“没事,这不该你来操心。”傅子修没有明说,许繁星也就此作罢不再多问。
傅子修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听到的卫修远说的话,“卫修远说没完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
许繁星叹了口气道:“说来也奇怪,卫修远好像知道我妈,他让我带他去我妈的墓地,他这样的人,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
闻言,傅子修沉吟道:“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说过,卫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随便一个人拉出来,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