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许繁星,突然就觉得不自在了,场面似乎,有那么点奇怪,她讪笑道:“我自己可以做好的,没关系。”
陆奕辰眼中多了分落寞,“你到底是和我生疏了,繁星,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就算不给我回应,我也一样会坚持下去。”
一番话,差点酸的许繁星受不了,她在心中长叹一声,果然还是听不得这样的情话,这一听,就浑身不自在。
见陆奕辰还要说下去,她忙的打住,“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真的很不巧,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傅子修。”陆奕辰打断了她的话,他说:“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但我相信,我可以做的更好。”
“可是你怎么……”
许繁星还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心里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来救星了,可算是不用再继续面对陆奕辰这个让人棘手的事情了。
可当她打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傅子修时,她刚松了一口气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简直是‘祸不单行’,这边还在解决,傅子修又来凑热闹,只希望傅子修不要来找她就好。
许繁星在心里祈祷了片刻,对着陆奕辰和顾依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按下接通键。
这个动作,让陆奕辰心中沉闷不已,他知道,一定是傅子修打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此行的声音:“你在哪?”
这单刀直入的开场白,让许繁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想了想道:“那个,我在家呢,在家休息。”
“在家?”电话那头的傅子修挑了挑眉,随后说,“既然在家,我就不去找你了,电话里说吧。”
听他这么说,许繁星立刻笑了出来,还好,糊弄过去了,就在许繁星以为要糊弄过去时,服务员端着蛋糕走到了许繁星的面前,“小姐,这是您要的蛋糕。”
电话那头,不出意外的发出了一声玩味的笑,“许大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家佣人,还有这样的?”
许繁星有些尴尬,她干笑道:“那个,也许,可能,会有吧。”
“地址。”
“啊?”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告诉我你在哪。”傅子修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许繁星不敢再敷衍,只好垂头丧气的报了这里的地址,面对傅子修,她总是没办法好好做自己,明明也是个强势的人,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甘拜下风呢?
许繁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真是一件世界谜题,再抬头,看到对面的陆奕辰,心情更是憋闷了。
上次见到陆奕辰,就打翻了傅子修的醋坛子,发了那么大的火,要是让傅子修知道,自己回H市第一天出门,见的人就是陆奕辰,他会不会直接炸毛?
想到傅子修炸毛的样子,许繁星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繁星,是,傅子修要来吗?”陆奕辰有些苦涩的开口问道。
许繁星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倒不是不敢让他们见面,只是面对陆奕辰,她总是有些愧疚的。
不知道是对之前的愧疚,还是后来的愧疚,总之,面对他时,许繁星没办法做到大大咧咧。
没过多久,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发出了响声,许繁星抬眼望去,只见傅子修推门而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的他神秘,而又让人望而生畏。
傅子修迈着修长的双腿,径直向许繁星的方向走去,不知怎的,再见到傅子修,许繁星总有一种,想要上去抱大腿的冲动。
或许是那次傅子修的保护,又或许是同生共死后的情愫总是不一样的。
傅子修敛了一身寒气坐在了许繁星的身边,见到陆奕辰时,有片刻的蹙眉。
随后向对面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继而又看向许繁星,许繁星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傅子修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她忙的赔着笑脸,将面前的蛋糕推向了傅子修的面前,“你看这蛋糕,多甜。”
傅子修抿着唇,唇角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旁精致的小勺子,随后在蛋糕上挖了一勺。
然后送到了许繁星的嘴边,“乖乖吃了,很甜。”傅子修的声音和眸子,似乎有蛊惑的作用,许繁星鬼使神差的就吞了进去。
猛然想起,对面还坐着两个人,顾依依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陆奕辰心中酸涩,果然,许繁星对傅子修是不一样的,这样的不同,但凡是个局外人都看的很清楚。
他想,自己究竟怎样,才能比得过傅子修,或者说,还有机会比过吗?
傅子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里很是满意,便也不再为难,而是切入正题,“剩下两个人找到了。”
“找到了?!”许繁星一时没忍住,腾地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傅子修的速度这么快,她还以为,起码要有些波折的。
傅子修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找到了,你没听错。”
太好了!许繁星在心中欢呼雀跃,迫不及待的就拉住了傅子修:“走,我们现在就去,我要那些人给我口供,我要让许暖暖身败名裂!”
却不料,傅子修将她拽了回去,“别急,找是找到了,可当天晚上,就被另一群人劫走,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许繁星有些泄气的坐了回去,脸上尽是失望,“你,你这个人,说话大喘气,一次不说清楚,让我白开心一场了!”
“这倒还怪起我了?”傅子修眉头皱了皱,他倒是不明白,这个小女人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许繁星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怪人,好像,也不该怪傅子修,她声音闷闷的说:“对不起,我只是太想让许暖暖身败名裂,太想把她赶出许家了,她妈害了我妈,现在又想来害我,我无法忍受,一刻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人在许家。”
傅子修何尝不知道她心中的委屈,只得安慰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就算把人带走又何妨,但凡事情有突破口可寻,就有办法。”
闻言,许繁星想到了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那三个绑匪身上的纹身,或许,那就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