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混鲲祖师？”
刚一见面灵零就发问，既然是创始元灵四大弟子之一，还是佛道鼻祖，想必他应该对佛陀有些认识。
而且，极有可能混鲲祖师就是佛陀本身。
灵零所知道的真相仍有些模糊，他只是有一个猜想，需要去验证。
对面的佛，暂时没有回答灵零的问题，他只是看了一眼四周，眉头紧蹙。
“你杀了所有的仙，为何要这样做？”
“没什么，只是求一个真相！”灵零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真相？”混鲲祖师动容：“为了一个真相你就要做出如此生灵涂炭的事情吗？”
的确如此，灵零就像一个魔头，杀光了所有的仙人，并且没有丝毫的动容。
要问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残忍，如此冷漠。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
觉醒力量之后，他的世界观改变了，恢复了完整的记忆后，他的心态也改变了。
也许以前他追求平凡，不愿伤人。
但现在他追求真相，以至于他不择手段。
困于迷茫中的人，为了一个真相，哪怕弑仙灭佛他也一定会寻到蛛丝马迹。
“你是创始元灵的弟子，又是佛道之祖，我对你有些好奇，也有些问题想问你，陆压道君那个家伙什么都不肯说！”
灵零没有回答混鲲祖师的问题，反而说出了这一番话，语气中除了对真相的渴望，还有一股不屑一顾的气息。
混鲲祖师脸色铁青，将仙界屠戮一空的无灵之人实力深不可测，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正面交锋。
他若只求一个真相，那便告诉他真相。
“说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活得越久越怕死，混鲲祖师也不例外，纵然他佛法高深，身处西方极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怕死！
灵零收起了白刃，暂时不想动手，他问：“创始元灵究竟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人间杜撰出来的还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
“你身为创始元灵的二弟子，想必应该知道吧！”
灵零现在开始在意起创始元灵来了，这位传说中塑造了众仙的存在。
这一切都有待考究，毕竟真仙不过是灵的载体罢了，本质还是人。
而自然演化这样的科学学说，似乎也站得住脚跟，所以创始元灵创世这个说法到底准不准确，还得亲自见到创始元灵本人才知道，说不定创始元灵也是一位仙，或者更高级的生物。
万物皆有灵，灵已经变成了生物的象征，虽然不排除像无灵之人这样的存在，但创始元灵只要是生物，那便一定处于自然法则中，大道之下。
除非他本身就是大道，本身就是自然法则！
这便是灵零的猜想，也许创始元灵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有他有能力赋予灵零虚无之力这样的力量。
如果他真的是万物主宰，也许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呢？
闻言，混鲲祖师却一脸的平淡，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创始元灵的确是民间杜撰出来的。”
“我等四人虽被奉为仙之祖，但其实我们不过是出世时灵异于常人罢了，通过不断地修炼，我们才得以成仙！”
“我们四人由于是第一批成仙的人，所以才会被世人杜撰为创始元灵弟子的关系罢了。”
“不过久而久之，我们四人也接受了这个关系，并以师兄弟妹自称罢了！”
他一语将谜团更加的加深了，创始元灵不存在？
那么无灵之人的秘密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但灵零却更加清晰地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我要的真相，只需要进一步确认即可！”
灵零开口了，他如释重负，却马上又背上了重担，在这一刻他隐约明白了真相，可这真相却是有些奇妙。
接下来只需要确证即可，那么一切只有见到鸿钧老祖才能确认了，如果鸿钧老祖那里是否定的答案的话，那么……不，鸿钧老祖那里一定是肯定的答案！
“混鲲祖师，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解答，不过再多问一句，佛陀究竟是什么？”
灵零再问，想了解佛陀的事情。
灵零身上的气息改变，混鲲祖师有些戒备，他感觉到，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对方就会出手。
眉头紧蹙，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回答，直到一股信念冲上来，他才决定回答灵零的问题。
我是佛道之祖，区区无灵之人怎么可能对我造成威胁呢？灭仙界我也可以做到！
“佛陀乃是虚无的存在，佛道之中他只是一个缥缈不存在的东西，佛道最高就是我混鲲祖师，不存在佛陀这个东西，他只是信徒臆想出来的！”
闻言，灵零微微一笑，得知佛陀的秘密，他反而没有失落，只是一丝欣慰，像是真相在靠近的欣慰。
“好了，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你可以上路了！”
突然间，白刃一挥，灵零面色一冷，对混鲲祖师出手了！
他似一阵长风，所过之处，皆是草木一惊。
虚无之力泛滥，他眼睛一眨，刀光剑影闪过，一颗人头落地。
刹那间，回答完问题的刹那间，混鲲祖师连眨眼惊讶的机会都没有，他刹那间被秒杀了！
虚无面前，一切皆是虚妄，哪怕是混鲲祖师也不例外！
“走好！”灵零收刀，转身走进了三十六天大罗天，在那里有着一个重要的人物需要他去解决。
而混鲲祖师，就此化作虚无，他的存在意义，也就只是回答了几个问题罢了。
漫天悲语雨哗哗，又是一名无上存在陨落。
……
一路走进三十六天，这里是传说中的大罗仙境，只有鸿钧老祖才有资格居住的地方。
没有传说中的宫殿玉宇，也没有康庄大道，更没有氤氲光辉。
这里
只有一团鸿蒙。
鸿蒙下，一位仙人盘坐，一柄诛仙剑伴其左右。
诛仙剑似有灵性，左右闪耀，释放着威能。
封神榜中，诛仙剑有四柄，可实际上，只有这么一柄，而且好像才刚刚淬炼成型，有开光的感觉。
它灼热如骄阳，剑身上火星未灭。
而鸿钧老祖，传说中的神仙。
在这一刻
睁开了双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