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就你最贫嘴了,不过你这话我爱听,呵呵!对了,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干嘛要躲着你爷爷?”
“奶奶,我没做错事啊,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赶快的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奶奶,我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高考考砸了嘛,所以我都没脸见爷爷了,都怪自己当时夸下海口。”
“哎,傻孩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赶紧进屋里,我敢保证你爷爷不会因为这事跟你发脾气,要不然我让你爷爷也不好过。”
“唉,一切听奶奶的安排。对了奶奶,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这段时间我都没吃过一餐好吃的,想起你做的那些好吃的,这段时间可把我馋死我了。”
“放心,肯定有好吃的。”
从后院回到正厅里,只见易龙的爷爷正坐在大厅里抽着旱烟,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巴巴”的声音。
易龙的爷爷见到易龙,而易龙就好像范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爷爷。
“臭小子,你终于肯回来了?玩了好几天了吧,按照时间推算,你应该五天前就应该到家了。”
“爷爷,我是因为有点事,所以才晚了几天回家的。”
“好,我允许你有私事晚了几天回来。不过话说回来,考试考得如何?”
“考的还可以,离京城大学录取分数线只差五分。”
“还可以?这就是你说的还可以?连京城大学都考不上,是不是准备回来挑大粪啊?”
“爷爷,那是因为我考试前大病了一场嘛,所以才没考上京城大学的。”
“我才不管你什么原因,没考上就是没考上。”
“老头子,你在说什么啊,我的乖孙子都大病了一场,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京城大学就很好了?如果让我来教,准比那个什么京城大学好得多,给我滚一边去。”而这时,易龙的奶奶却心急如焚的说:“乖孙子,你得了什么病啊,病的重不重,刚才进屋子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快来给我看看!”
显然易龙的奶奶就是一个话唠,一旁的易龙根本就无法接话。十多分钟后,易龙终于把病情将清楚了。
“老头子,都怪你,让我的乖孙子平白无故的承受了一场大病。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他去考那个什么京城大学,如果我的乖孙子有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
一旁的爷爷也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让易龙看到都差点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赶紧的出来完场才行,要不然他奶奶就要说的没完没了了。
“奶奶,我没什么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站在你面前吗?对了奶奶,我饿了,能不能吃午饭了?”
“啊,对,说得我都差点忘记你还没吃午饭呢?我现在去热热那些饭菜,哦不,我重新做过算了,乖孙子,你等等啊,很快就好了。”
奶奶说完就忙去了,大厅里就剩下爷孙两,两人也没说话,气氛让人感觉怪怪的。到了饭菜差不多做好的时候,爷爷终于开口了,而且很庄重的说:“孩子,吃完饭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爷爷说完就离开了大厅,留下的易龙感觉的莫名其妙的,他从来没听过他爷爷这么庄重的跟他说话的。
在饭厅里,易龙的奶奶用那祥和的眼神看着易龙吃着饭,一般人被人盯着吃饭都会无法吃得下饭的,不过对易龙来说,这种情况易龙早已习惯了,而且让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易龙放下了碗筷,摸着肚子,然后打了个饱搹。
一旁的奶奶充满着喜悦的心情说:“吃饱了吧,看你好像几天都没吃东西似的,今天居然吃了五碗饭,连菜都吃光了。”
“奶奶,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五年啊!”
“什么五年啊?大白天的乱说什么傻话?是不是病还没完全好啊?”
“没有没有,我刚才有点夸大了。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太想奶奶了,特别是奶奶做的饭菜。我都开始担心我以后的老婆能不能做那么好的饭菜给我吃了。”
“傻孩子,你自己做饭不是也很好吃吗?你可以教她的嘛,我做的饭菜还不是你爷爷教的。”
“奶奶,那是不一样的啊,奶奶做的饭菜感觉就是住家饭,而爷爷做的饭菜感觉就是大酒店的。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就喜欢吃住家饭,安全又卫生。”
“呵呵,就你最嘴贫,不过你这话奶奶爱听。对了,你爷爷是不是叫你去房间找他啊?”
“是的,奶奶。爷爷会不会等会又要骂我啊?”
“他敢?等会你爷爷如果骂你的话你就大喊,奶奶第一时间进去骂你爷爷,知道了吗?”
“好,还是奶奶对我最好了。奶奶,我爱死你了。”
“唉,傻孩子,乱说什么话啊?这话留给你对你的老婆说去。好了,去找你爷爷吧,不要让他久等了,要不然可能他真的会发疯的。”
“恩,听奶奶的,奶奶一定要在外面做好救场的准备啊!”
……
在易龙爷爷的房间里,易龙和他爷爷的交谈从中午一点开始一直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而晚饭他们都没有吃上,奇怪的是易龙的奶奶也没叫他们出来吃晚饭,也没见她进房间来。而他们爷孙两的谈话也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易龙房间的大门终于徐徐的打开了,爷孙两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虽然一晚上都没睡,但是他们却精神饱满的。爷爷的脸上充满着笑容,而孙子的脸上充满着疑虑。
爷孙两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爷孙两的赶紧过来吃早饭了,都快凉了。”
爷孙两听到传来的声音,对视了一下,各自笑了笑,然后往饭厅里走去。
吃过了早饭,大家都来到了大厅里。只见易龙的奶奶脸上那祥和的脸上却挂着思念的愁容,爷爷却庄严的坐着,而易龙却带着种种的不舍看着奶奶。
最后还是奶奶婆口苦心的说话了:“孩子,出去不容易,以后要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了,什么事都要小心。”
“奶奶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最近几年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特别是到了冬天,你总是手脚冰凉的。还有,爷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奶奶,我奶奶有什么差错我为你是问了。”
“臭小子,是不是要离开家了,就以为天地就是你的啦,居然开始教训起爷爷来了,是不是要欠抽了?”
“好了,我的乖孙子也没说错,你做为男人是要好好照顾我的,昨天你都和我的乖孙子说了半天一宿了,还没说够啊,给我一边去!”
这爷奶孙三人还真是有趣,,每人各自有克星,就好像我们经常玩的剪刀石头布游戏一样的感觉。
离别是伤感的,特别和自己已经生活的十几年的离别。
易龙五步一回头,十步一叩首。这这是易龙对离别自己爷爷奶奶最简单的表达方式。
泪洒满面,无语胜有言,这是离别现场最简单的画面。
易龙的奶奶不停的向易龙挥手告别,她内心是多么的不舍,她几次差点冲动的想要喊住易龙,叫他别出去了,或者要和他一起出去。但是机智又告诉她,孙子长大了,是时候要放手了。他只是你人生中冲冲的一个过客,你不能永远伴随他,也不能决定他的将来。
易龙奶奶的泪水一直忍着没流下来,但是当易龙彻底的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的泪水就好像洪水缺了提防,一发不可收拾,易龙的爷爷一直用手啪着她的后背。
最后有点嗑咽的奶奶说话了:“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老爷子,你说我们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老太婆,别想那么多了,这是他的命。从他当年损落的开始就已经注定的了,只是时间的迟早的问题而已。”
“是啊,早已注定。曾经的他是多么的受人拥护,到头来还是得从头开始。希望这次的开始能得到完美的结局。”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忍不住想他了就拿他相片看看吧。我们也是要去准备一下了,希望能为他以后的路省点波折。”
“好,孙子不在身边,这次听你的。”
……
走在苍山的羊肠小道上,易龙擦干了眼泪。心情很差,有心无力的,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
易龙足足走了半天,居然还没有走到山脚下。按照他正常的行走速度,他只要一个半小时就可以走到山脚的了,但是今天却足足走了四个小时都还没有走到。
易龙停下了脚步,左看看右瞧瞧,才发现自己走错方向了,显然是郁闷的心情让他走错了方向。
易龙想着要不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四面环山,回声环绕,根本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