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还算成功吧。
那个头发很短的刘店长问我“怎样可以把一束花卖出高于它本身的价值的价格”,我没答上来,我本来想说,你这是在消费者有智力障碍的前提下提出的,而且我只是收钱的。但是想到在购物车里躺了好久的笔记本,我还是礼貌地回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最后她还是给了我一张工作牌,让我明天下午上班。不用早起当然是最好的。我欣欣然点头。
走之前还从店里买了束粉白的花,我忘了它叫什么名字,但依然是很好看的。
这种美好却无用处的东西真是又奢侈又诱人啊。
回家的路上王一博给我发了条“200+18”的微信,我苦思冥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应该是他发错人了,就忽略那条未读消息。
于是拖到晚上我才知道他什么意思。
“昨天我替你唱了,一晚上是200,今天中午的面是18。”王一博坐在椅子上摇呀摇,手里还晃着杯酒。
“账你倒算得清楚。”我愤愤地瞪他,还是认命地在台上唱了一个晚上,他坐在我昨天的位置,用我看着他的眼神看着我,还时不时挑眉勾唇,喝酒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嘴唇上沾了些水,blingbling地闪光。
最后他还过分地跟我比“停”的手势,像我昨天提醒他一样。
可恶啊,诱人而不自知。
◎
我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敲门声,我把还在滴水的头发往后脑勺一束,穿着睡衣去开门,门口是王一博,我把门打开的时候他一只手还维持着敲门的状态,另一只手上拿着衣服。
“下次能不能按铃?”
“我怕吵到邻居。”他淡淡地回一句,自觉地从鞋架上找拖鞋。
“那你就不怕吵到我?”我翻了个白眼,把头发放下来,用毛巾使劲地擦。
“晚上别穿成这样来开门。”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松松垮垮的上衣和勉强遮住三分之一大腿的睡裤。
“大半夜的给鬼开门啊。”我抱怨了一句,对上他冷冷的眼睛,冷得让人发颤,感觉一阵凉风对着我使劲吹。
“我家停水停电了。今天晚上可能要在你这儿睡。”
他说完径直往厕所走,自然得毫无痕迹。
我只能默默打上三个问号,最后朝他喊一句:“记得把地拖了!”
我坐在房间地板上看电视。然后王一博走进来,问我:“吹风机在哪?”
我淡定地回答:“衣柜下面的抽屉里。”
他没穿上衣。
诱人的腹肌。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出去吹,不然我听不清。”我指指门口。
他跟完全没听见似的,开最大风力,时不时把水甩到我这里来,像个幼稚的小朋友。
他坐在旁边,揉了揉头发,蓬松蓬松的,像刚刚睡醒:“我睡哪?”
“沙发。”
“我不。”说的时候还摇摇头,脸蛋鼓得圆嘟嘟的。
想捏一把。
“那你睡走廊。”
他不屑地“嘁”了一声,似乎真的不介意睡走廊。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我为难地问他。
“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