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你也已到娶妻的年纪了,祖母帮你寻得一姑娘,秉性,心性与你十分合的来。”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沉闷了。
“全凭祖母做主”
“下月初八宜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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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宾客已经走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喝醉的刘询跌跌撞撞走向新房,眼光所到之处均是红色。
“君儿”
不知为何,许平君总觉得这声君儿不是叫的自己,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无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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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凉丝丝的,大概是下起了大雨。
霍成君在梦里皱起眉头,隐隐约约觉得室内的灯熄灭了,她如今怕黑。
梦见了师父叫她快跑,她躲在床下看着师父被杀,是了,她师父死了,被霍显杀了,她亲眼看见师父死在她面前,只因她不愿回霍家,接着出现了霍显的脸“君儿,爹需要你帮爹完成大业。”室内一片漆黑,眼眶越来越酸烫,胸口一阵阵的紧抽,就像有人捏着心口要沥出血一般,她勉强握拳去捶,越捶越喘不上气,几乎窒息。
梦里逐渐蔓延开大片黑暗,朔风扫荡过长安,天还未亮,她只身一人站在永巷。
她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用力拍着那扇沉重的宫门,不停地嘶哑着叫“次卿哥哥,次卿哥哥,君儿知道错了,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这梦绵长的无穷无尽,霍成君脸上糊满了泪水,终于被人弄醒。
外头果然下雨了,身后被褥都被打湿了。刘询的脸色透着怒气,抬手大力砰的将窗户合上了。下这般大的雨,也不关窗,只怕要感染风寒。
“君儿,君儿”
“别,别动我,我怕疼。”霍成君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拥着被子向后退了退。这些天的粗鲁让霍成君怕极了刘询。
“你怕我”刘询脸色变得铁青,眼中的愧疚连带柔情一闪而过,大手一挥走向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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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霍成君第二天染了风寒。
“娘娘,喝药了。”
“你是谁,莺儿呢”霍成君早上醒来头痛欲裂,看见床边一个陌生的宫女。
“长秋殿的奴婢办事不利,让娘娘感染了风寒,陛下已经处置了。”
“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染了风寒,怪不得这般难受。
霍成君不知道的是,昨天夜里自己突然病倒,急坏了刘询,床边跪满了太常,即使所有太常说是染了风寒,刘询依旧自己照顾了一晚,直到上朝。
“回娘娘,女婢是新进宫的,刚学了规矩,没有名字。”
“那我唤你中秋可好”
“诺,谢娘娘赐名。”
说着刘询便到了殿外。
“陛下”
刘询手一挥,殿里便只剩下他们。尽管霍成君眼里的害怕一闪而过,还是被刘询看到了。
“我还没有那么禽兽。”说着大手温柔的抓住了霍成君的小手,太瘦了,手上没有一点肉,好似比那天太液池更瘦了,也是了,进宫两月,自己因许平君的死迁怒与她,自己又何尝不知,许平君的生死不是她能决定的。
“好点了吗?”
“回陛下,已经好多了。”
“君儿,你,你好好养病,我有空了再来看你。”说着匆匆忙忙走了出去,说到底是自己的无能,但帝王的威严不允许自己低头。
“君儿,君儿”霍成君喃喃道,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入宫这么久第一次听见次卿哥哥叫她君儿,心仿佛泡在蜜罐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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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
“大人,最近皇上对小姐越来越上心了,昨天夜里小姐病倒,皇上衣带不解的照顾了一晚上。”说话的人可不正是今天早上的“中秋”
“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夫人,看来我们的棋走对了,我就说刘询那小子对咱们君儿是有感情的,毕竟自幼相识。”
“将军神机妙算”
“看来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将军,那我们君儿会不会有危险。”
“待我大事所成,我不会亏待君儿的。”
“可,,,,,”
“不必再说了,霍启,吩咐下去,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