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间那炙热的阳光洒下,第二护峰山间的树林里,有两位少年正在交谈着。
“然后你就住到了内院里?”朱望羡慕的问道。
“嗯”林川点点头。
“独立院落还有仆人伺候?”
“嗯”
“那我以后不就是仙人的哥们了?”
“我除了早上在大殿之中感应到了一股特殊的灵气,后面回房感应了一上午都没感应到半丝灵气,这算什么仙人。”一摊手,林川面色带着一丝无奈道。
“不过小爷我已经具备成为仙人的资格了,很快我就能离开这里,去主峰修行,在那里我将成为真正的仙人。”
林川随手拾起脚下的一个木枝,拿着树枝的手腕一抖,想象着一股剑气激射而出,所到皆被穿透,绵延数十万里而不散的场景。
“还有两个月便要去主峰,要是在那之前,你没有踏入练气期,那可怎么办?”朱望咂咂嘴,扯过林川手里的木枝放进背篓里,“在你走后还有一人也具有灵根,加上之前的以及你一共就四人具备仙缘了,大公子亲自把所有具备仙缘的人也接到了内院中。”
“我还有这株灵草帮助修行,只要吃下它,我一定可以成功踏入炼气期。”林川从腰间取出那半截灵草。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草,这也是中堂护法给你的?快让我瞧瞧,这和我昨晚吃的炒青菜有啥不一样。”朱望瞪大双眼有些惊讶道。
“确实是中堂护法赏赐的,要不你吃一点试试,万一你也有仙缘,那年底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主峰修行了。”林川递给朱望,现在他就想让朱望试试,现在他的身份这株灵草也无需隐藏了。
”这和我见到的野菜没什么区别,再说我一凡体随便吃灵草万一爆体而亡怎么办。”朱望眼里的渴望一闪而过,可随即还是把灵草还给了林川。
“等日后你成了真正的仙人,再给我找一箩筐能吸收的仙草。”
林川一拍朱望的肩膀打趣道:“只要你吃得下,我就让你天天吃,顿顿吃,吃撑为止。”
望了望朱望背篓里的那点木柴,疑惑道:“都快过晌午了,你怎么才捡了这么点。”
“那还不是沾你的光,早上结束后一回院里,那’小王八’便跑过来找我,让我直到年底都可以随意休息,这背篓木柴是我无聊捡着玩的。”朱望嘿嘿一笑。
“川哥你是不知道,一回到偏院那王八竟然自行挑起了水,见人就说自己给林川的任务太过繁重,现在你去了内院,他要帮你把未挑满的水缸挑满,估计现在还在忙活呢。”
“这王八也是个人才。”林川被逗乐了,随即面色一凝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川哥你就交给我,现在那偏院的人都听我的话,你现在是何等身份,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朱望一拍胸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林川点点头,望着手里的半截灵草,突然又想到了自己那不近人意的修炼结果,收起灵草说道:“小爷现在也没心情搭理那‘小王八’,要是‘小王八’再欺负你,我便要他好看。”
“能有多好看,还能变成乌龟不成。”
炙热的阳光洒下,是两个少年的无邪笑容。
回到院内,林川打坐感应灵气,但是早上的那种感觉似乎从未发生,坚持许久无果,只得倒头大睡,等待明日辰时绝佳修炼时机的到来。
第二日辰时未到,林川便已早早坐于床头,双膝环坐,仔细地感受着这渐渐浓郁的天地灵气,默念心法,静神吐纳。
林川感觉周身环绕着似有若无的灵气,在自己一呼一吸之间涌入体内又很快散出。
灵气越来越浓,但是灵气每每入体,经过经脉便渐渐消散,自己的身体就像有着无数孔洞的木桶,灵气不断涌入却如水一样顷刻间流出,无法储存半点。
时间缓缓流逝,周围灵气也渐渐消散于天地间,直到林川再也无法感应到半分灵气,也没有引入一丝灵气入体丹田。
按照中堂护法所说,只有灵气入体且存入丹田,然后再能引气运转周身指定的经脉,这才算踏入练气期。
一晃数日,林川都在苦思,也厚着脸皮去请教过中堂护法,得到的回应是,潜心苦修终有一日会水到渠成。
这种毫无进步的情况让年幼的林川有些烦闷。
又是一日清晨,林川坐于床铺之上,右手握着那半株灵草,他决定了,要服用这半株灵草。
如往常一样灵气一进入体内,便开始缓缓消散,还未引入丹田,便已不剩丝毫。
感觉周身灵气浓度开始下降,林川一咬牙,手中灵草一分为二,取出一份塞入口中,咀嚼咽下。
只感觉一股灼热的灵气从体内爆发,林川赶忙沉下心神,努力引导那份灵气往丹田注入,可是灵气好似狂奔的猛兽一样,意念驱使之下想要驱动也十分艰难。
仅仅才几个呼吸之间,灵草之中散发出的灵气已经消散大半,只感觉体内一阵温热,灵气就已散于周身,而后又消散融于四周灵气中。
进退两难之间,林川只得把手里仅剩的灵草全塞入口中,又是一股灼热的灵气从体内爆发,静气沉神间,全心于操控这股灵气,虽然林川已经很拼命控制着灵草之中的灵气向着丹田汇聚,不过却始终难以真正的完全将之压制。
这股灵气在经脉间缓缓挪动,在快要消散时,终于有一小股灵气成功注入丹田,可还来不得高兴片刻,便感到那缕灵气在丹田略一停留便再也寻觅不到。
再次失败,少年感受着周身灵气渐渐消散于天地间,不由得苦笑一声,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之上。
这也太难了吧,自己极品火灵根修炼多天,竟然引灵气入丹田都做不到,看来只有等月中中堂护法的灵药了。
实在是不甘心,陪伴了自己许久的灵草也服用了却毫无成效,林川整日都闭坐在屋中打坐从白到晚,可是依然毫无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