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元元被带到了京辑司,常便笑脸相迎,“常某已在此等候东姑娘多时了,”常便的脸色突然一变,对手下人说道,“把东姑娘请到审讯室。”
常便又对将官说道,“多带些人在门口守着,不放任何人进来,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让进。”
“那太后来了呢?”将官一本正经地问道。
常便一愣,扭过头来瞪着那个将官。那将官吓得不轻,连忙拱手作揖转身就要走。
“回来!”常便拿起那道懿旨,“慌什么慌,你打得过他们吗?”
将官拱手行礼,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下官为了大人愿意一试。”
“试什么试,试你个头的,人甲等高手,你拿什么试?”常便把懿旨递给将官,“用这个挡。”
“大人说笑呢,这个怎么用?还不如下官的刀呢!”将官摸着腰间悬挂着的长刀,笑眯眯地说道。
“你他妈长了几个脑袋?”常便踹了他一脚,“这是太后懿旨也敢说?”
将官吓得直哆嗦,扑通一声跪下了,将懿旨高高举起,嘴里念叨着,“太后在上,小人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懿旨呀!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好用吧?”常便看着他那个怂样问道,“有没有你那刀好用呀?”
“好用,好用!”将官两个手直哆嗦。
“滚,”那将官站起来转身刚要走,常便又大呵一声,“回来,安排弓弩手埋伏在院子里,有人闯进来直接射杀。”
“是,大人。”将官想了想,又是一本正经地问道,“那皇上呢?”
常便抬起脚踹过去,大吼道,“去你妈的,滚球儿!”
长休已经到了京辑司门口,提刀下马就要往里闯,二十个随从也紧随其后。
“慢着,”将官走上前拦着长休,“这里是京辑司,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闯的吗?”
长休停了下来,说道,“好,那你去把常便叫出来,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捉我夫人?”
“不好意思,常大人公务繁忙,拒不见客。”将官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把我夫人放出来。”长休压着怒火。
“你夫人又是哪个?”将官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着长休问道。
长休强压住怒火,紧握住手里的剑,“东元元。”
“噢!她是人犯,”将官若无其事的说道,“常大人正在审讯室审她。”
长休忍无可忍,一脚踹在那将官肚子上,只见那将官飞了出去,撞在大门上,“来人,破门!”
守在门口的银盔卫拔出刀来,长休的护卫也抽刀准备冲上去。
“太子驾到!”刘公公用低沉的嗓音喊道。
针锋相对的两拨人停了下来,看向声音来源处。
四匹马拉着的金黄色马车在京辑司门口停下,一队禁军在旁护卫。两个公公摆好车凳,太子踩着车凳下来。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走到长休旁边,拍了一下他,问道,“怎么了?”
长休说道,“他们无缘无故把东元元抓了进去,常便现在正在审讯室审她。”
“噢,是这样呀!”太子拉着长休的衣袖,“那本宫带着你进去。”
倒在地上的将官挣扎着爬了起来,“太后有旨,任何人都不能妨碍京辑司办案。”将官举起懿旨。
“噢噢,你不说话我还不知道那里还躺着个人。”太子做出非常吃惊的样子,继续往里走。
“来人,擅闯京辑司便是抗旨,格杀勿论。”将官勉强发出声音。
银盔卫纷纷抽出刀来,将大门挡住。
长休左手握住剑鞘,右手准备摸剑柄。太子抢先一步握住剑柄,摇了摇头,“不可,你要是敢进去,他们真敢把你杀了。”
长休怒目圆睁,说道,“他们打不过我的。”
“你躲得过刀剑,你躲得过重弩吗?你躲得过重弩,你躲得过这抗旨之罪吗?”太子用力拉住长休的胳膊,小声说道,“他们就是想激怒你,然后干掉你,别上当了。”
“那,那我就让我站在这里看着元元受罪吗?”长休放大声音。
“他不敢拿东元元怎么样的,他还不想死,他害怕甲等高手和他拼命。”太子低声说道,“现在只能等,不能乱了阵脚。”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怎么样?你不要拿看待人的眼光看他,他不是个人。”长休说道,便又要抽剑。
“兄弟,我要是让你进去就是在害你,”太子又使劲按了下去,用自己手臂勾住长休的手臂,把他往后拉,“就算她在里面受罪,你也不能进去,这是个陷阱呀,人家就等着你往里面钻!”
这时一个女子骑马过来,是流云。
流云下马,走向太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过来,“殿下,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