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都是垃圾？这也太恶心了吧？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少女捂着鼻子，对塔罗牌占卜仅剩的那点兴趣，也在垃圾散发出的恶臭下，一点儿都不剩了。
“那...好吧，反正大师今天也不在，今天就算了吧。”
“兄弟，我俩就先走了嗷。”蓝衫眼镜男想了想，也放弃了占卜的想法。
朝蹲在地上擦裤脚的李川打了个招呼，挽着女朋友离开了胡同口。
蹲在地上的李川仿佛非常厌恶裤腿上的垃圾。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继续深低着脑袋，“仔细”的擦拭着污浊的裤脚。
昏暗的阴影下遮掩着李川碎绿瞳孔中的杀意。
蹲伏的身躯肌肉依旧紧绷。这幅姿态，像极了某种正在捕食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
在余光的观察下，这对小情侣渐行渐远。
李川慢慢直起了身子，热心少女赠与的湿纸巾滑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纯白的纸面很快变得浑浊不堪。
这次没有了路人的打搅，李川从容踱步到胡同里。
将胡同里的血迹和脑浆一寸寸回收进系统空间，统一销毁。
...
忙活到半夜三点四十左右，李川回了趟3602。
夜已经深了，公寓的楼道里黑咕隆咚一片，李川轻悄悄的打开了3602的防盗门。
公寓里，张伟，咖喱酱和赵海棠都已经睡下了。
李川蹑手蹑脚的推开浴室大门，把水压开小，安安静静的冲了个热水澡。
出浴后，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拿上3601的备用钥匙，再次下楼离开了公寓。
深夜四点多钟，李川来到二十四小时超市，采购起早餐食材。
大块鲈鱼片五大盒、柠檬一袋、新鲜的黑胡椒和大蒜、面包糠、培根两盒，无菌鸡蛋...
当然了，之前要买的水果也没忘，橙子，苹果各买了两斤半。
大包小包的一堆食材，也就李川壮的像头熊一样徒手拎着毫无压力。
换了子乔张伟来，怕是得租个小推车才行。
哦不对，张伟扣的要死，是不会租超市小推车的。
...
凌晨四点五十分。
回到爱情公寓的李川用备用钥匙，打开了3601的房门。领着大包小包的食材直走向厨房忙活起了。
拿出袋子里的大蒜，去皮剥好，加入少量的盐，在砧板上用刀菜刀细细碾碎。
抬手从橱柜中拿出小碗，将加了盐的蒜泥盛放在一边。
取出超市里买的柠檬切成两半，在加了盐的蒜泥里挤入新鲜的柠檬汁。
之后再撒上黑胡椒、倒入面包糠，这样，一会儿煎鱼排用的蒜泥就做好了。
天还没亮，整个3601依旧在夜里，昏暗的厨房里只开了一盏暗黄色的节能壁灯。
李川喜欢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认真做一件事，不管是做什么都行。
这可以让他长时间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些。
超凡脱俗的力量，让他对杀戮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两世的生活加起来将近有五十年之久，为了更好的隐藏在阴影之中，李川很早就放弃了组建家庭的想法。
人类是群居动物，长时间的孤独会折磨一个人的精神，即使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有疲惫放松的一瞬间。
诚然「King Crimson」是他君临恶党，万人之上的利器。
但绯红之王的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精神疾病。
原先就割裂的精神状况再加上绯红之王的副作用，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让李川原先就疲惫不堪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糟糕。
但相比较，绯红之王给李川带来堪称无敌的能力，和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快感。
区区一点副作，又何足挂齿！
...
昏暗的厨房，砧板上的鱼肉，这让李川回忆起在意大利的那段日子。
他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将调和好的大蒜泥均匀的涂抹在鱼皮表面。
锅中倒入橄榄油，将鱼皮面朝上，放入锅中煎炒。
“噼里啪啦...”
三分钟后鱼皮表面呈现金黄色，翻一面继续煎。
煎鱼排，培根，煎蛋，香喷喷的面包片。
李川买了很多食材，做了满满一桌的丰盛早餐，完全足够公寓众人一起用餐。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二十四了，再有六分钟左右，就差不多是大力的起床时间。
昨天晚上餐桌上大力说不喜欢蔬菜汁，喜欢水果汁，李川记在心上了。
两袋水果，苹果洗干净去核，香橙去皮，取出榨汁机插上电源，加入纯净水，开榨。
“呜呜呜呜...”
...
“好香啊！煎蛋，培根，煎鱼排？欧式早餐，可以啊大川。”
刚洗漱完下楼的大力在楼梯上就看到了餐桌上的佳肴，知识面丰富的大力一眼就认出了菜色。
“没有那么夸张哈哈哈，西方早餐都差不多啦。”
精神过敏的李川下意识的否认。
“蒜泥，柠檬汁，黑胡椒，面包糠...这样的煎鱼排做为早餐，通常是奥地利和意大利两国偏多。”
“但是奥地利的煎鱼排里...通常还会加上欧芹。”
“你这道煎鱼排没加欧芹，应该是意大利菜没错吧？”
聪明过人的大力，自然分得清奥地利菜式和意大利菜式里极其细微的差别。
“哈哈哈，我们家大力最聪明了，再没有谁比得上你的小脑袋瓜了。”
李川一脸宠溺的笑着给大力，倒了杯果汁。
“喜欢吗？”
“喜欢。”
看着已经坐下享用早餐的大力。
李川绕到大力身后，俯下身子在大力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我去喊一菲姐他们起床吃饭了，你先吃吧，管够。”
李川解下身上的围裙，离开了客厅去各位懒虫的门口叫人吃饭了。
...
大力红着小脸低头抿了一口果汁，默不作声。
...
不一会儿，3601的客厅里就坐满了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懒虫一大早上起来做早餐？”
子乔是了解李川的懒虫作息的。
“哇好好吃啊，李哥你这手艺简直就是超级大厨！”咖喱酱只管吃就完事了。
“这道意式煎鱼排做的，味道意外的很正宗。”
“和我在意大利餐厅里吃的差不了太多。”
家境优渥的赵海棠显然对这些很懂行。
“奥地利很多地方，也会煎鱼排做早餐啊，你凭什么确定是意式菜？”李川故意抬杠。
“你没放欧芹啊，奥地利的煎鱼排里几乎都有欧芹调味。”
海棠神色自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靠，这不是爱情公寓吗？你们怎么一个个和名侦探柯南一样？
这tm都能吃的出来？Are you kidding me！？裁判，裁判我申请尿检！
...
“额哈哈哈，网上学的，网上学的，新东方除名，自学成才。”
“我动手能力比较强嘛，网上的烹饪视频我一看就会。”李川打个哈哈糊弄到。
“鱼肉两面金黄无焦枯，鲈鱼肉是比较容易煎散的。”
“但是这一桌子的鱼排，一块残次品都没有，你就别谦虚了，李大厨。”
随着大力的调笑，一桌人都跟着哄笑了起来。
李川也跟着众人爽朗的笑了起来。然而李川的心中确在警铃大作！
以后绝对不能再做意大利菜了，大力实在是，实在是太聪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