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就真是这孩子有心去追求真相,又有何能耐去与成帝抗衡,想必卫兄就是如此的想法吧。
“吴老,您不知道,我现在也是卫叔的儿子了,叫卫冰,卫叔是不是没儿子啊”何欢纳闷了,自己长得就那么像儿子吗。“哈哈,你卫叔真是会占便宜,倘若你早些遇到我,你就是我孙子了”吴子墨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反正玲玲这名字跟孙子差不多!还不如孙子呢,这听着像孙女的名字”。“吴老这灵药吃了全身充满力量不说,还有一股燥热”何欢甩开膀子棋子都差点捏的粉碎,这灵药感觉跟春药相似,“嫌劲大,就去外面把庭院修修,这庭院被你弄的坑坑洼洼的,”吴子墨没好气道。“是是是,师傅这就去,”何欢棋艺不佳,一连输了好几局,这时也没有下棋的想法了,待何欢走后,吴子墨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最新研究了几副新药,想找人试试,找谁呢?”吴子墨盯着何欢背影说道,何欢一听顿时后背发凉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这几日何欢一直被吴子墨折腾的死去活来,吴老测药,没轻没重的,何欢几乎每天都在床上躺着过。要不是答应给何欢多做些“春药”带回家,何欢才不愿受这罪,何欢越痛苦,吴老越开心。时不时得记着什么,倒是苦了肖立这几日什么活都包了,没办法,师弟不去测药,那就自己去,以自己的小身板恐怕撑不了一会,更何况连续几日的高强度试药。不过这几日的护理倒是学了不少的医术。如此一来,何欢这苦没白受。如此持续了三天,第四天吴老掐着日子一算,该给肖雅姑娘送药了。“玲玲你今天就给肖家送药去,顺便看看肖雅姑娘”,躺在床上正咪睡的何欢听到这句话,猛的蹦了起来:“现在就走”自从来了吴老这鬼地方,天天就是受罪,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哪还敢多留。不过这几天的测药,确实让自己受益匪浅,平常的毒药怕是起不了作用了。摄心丸都挺了过来,还有什么毒药能把自己放倒。“此行,除了给肖姑娘送药外,还有就是治愈肖姑娘的药引子启心草不在本国,在本国东边边境与东晋交界处的望鸣崖,路途甚远,你且自行珍重,还有此事不要让你师兄知道过细,以免他担忧分身,干活没了气力,他再因为此事烦了心神,为师日常生活会麻烦的很!”吴子墨嘱咐道。何欢看着一本正经的吴老,居然噗嗤一声笑了,恐怕后面说的才是重点。何欢心想,师兄你且在煎熬着一些日子,等我采药归来就会替你。“当初你卫叔说让我教你学医,但是学医过程漫长繁杂,以你心性恐怕学不了什么,这里是前几日给你测药研究的药丸,你且带上以备不时之需”说着吴子墨拿出了几个药瓶。“这个褐色的就是摄心丸,直接吃了就会暴毙,五道武学以下当场一命呜呼,你虽然五道,又有很强的耐药性,但是你直接吃了也得躺一天。”吴子墨解释道:“这个红色的就是五魂散,无色无味,滴入水中透明清澈,但是喝了即便尊者也得发麻一阵!”何欢惊道,不愧是排名第五的高手,制的药居然能放倒尊者!这老鬼可真狠。“最后就是这个护心丸,吃了能续体能,但是不治病,倘若生病,这护心丸会加重病情!”,“护心丸不要了,我体能强健,耐力无限,需要嗑药续体能么”何欢将这俩瓶药揣如了口袋,“这护心丸可是宝贝,给你补的灵药就是这个我给你多备了一些算是对你补偿”说着吴老嘿嘿一笑道。“谢吴老好意”何欢开心道,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看看了。
居郎山是出边境的唯一山口,出了居郎山一路东行就是边境,此番去过洪城肖家再去边境肯定经过兴合镇的居郎山,那到时候可以顺便看看自己媳妇了,想着何欢就一阵欢喜,收拾好了行李,又告别了师弟,一路轻功随去。身后便传来肖立的声喊:“师弟!记得回来看我”,虽然肖立知道何欢此次去送药,是为他的姐姐去的,但是这一走后,院子里确实有点凄凉。如果他没出现过,还不会这么念想,现在出现了又带来一些开心的事,这就要走了,心里倒有些舍不得。
经过在吴子墨处这么多天的修行,何欢实力突飞猛进,与来时不可同日而语。不仅听风辨雨,眼力听力都大为提升,这五道武学果然不一般!即便疾行了几个时辰路程,也不曾疲倦,这武学难怪让人如此执迷。如今自己这般武学,怕是和那左贤王门客也能够较量一番,不多时,就来到了洪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洪城比不上帝都兴城那般璀璨与繁华,但是却比兴城更加随和与热闹,兴城太严肃了,到处都是一种严谨肃静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很不舒服。而洪城作为仅次于兴城的城市,其规模比兴合镇大了足足十几倍。这洪城也是税收的主要来源地,因为这里做生意太方便了,是北汉纽枢中心,全国商贸汇集于此,而且朝廷有意发展洪城为经济城市,所以对所谓的入商登记都很放松,周边城镇大户也在这里有一些交集。
何欢按照吴子墨给的地址,轻松就找到了肖家的府邸。就在洪城最繁华的地方,一个偌大的牌匾刻着肖府俩个大字。大门全身紫红,门槛也是与人腰齐平,这台阶也是高的离谱,半身的门槛,台阶只有三道,上一道台阶,便得深弯腿。来到了这里,何欢才明白,面子可以被发扬到什么地步。看这府邸就知道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之人,不过这做派让人不舒服,倘若不是为师兄的事而来,就单单这作风,想让小爷去边境采药,门都没有。
何欢带着吴子墨的书信一路来到了大堂,这庭院真是大!有花园,有池塘,还有几处小亭子,这气派,真是生平所见。何欢一路走走停停,让丫鬟嗤之以鼻,感觉像说土鳖,没见过世面。大堂中一个中年已有些鬓角发白的人笑着走了出来,这姿势跟杜门庭如同一撤,让何欢怀疑是不是亲戚。何欢恭敬得递上吴老的信。肖父看罢,啧啧说道:“甚好,甚好,如今小女的病有救了!玲玲,不知如何感谢你才是?”,“肖伯叫我何欢就行,卫冰也行,这玲玲听着太不舒服”何欢说道,肖争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何公子,这般有趣”随即说道:“倘若吴伯真的治好了小女的病,那么何公子就是我肖家的恩人,开多少价你定”肖争露出一副商人模样的精明劲,不用猜也知道,此时他在想给多少钱合适。“我这样做,是为了师兄肖立,不是为了你的钱财,肖伯如若把我这样想,那我回去便是”钱来钱后的,何欢自打进了门,先是丫鬟白眼,然后就是被肖争开门见山,到现在一口茶水也没给喝,这像是大户人家的样子吗。
“何公子与爱郎关系颇深,肖伯这样确实有点折煞何公子了,何公子情深义重,是爱郎之福。是。。”“肖伯带路,我去看看肖姑娘”何欢打断了肖争的话,心想商人就是这样客套话感觉像背书一样。“何公子,里面请”说着便带着何欢朝内室走去,走的近了,何欢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肖伯,这里药味是不是太浓了点”。“何公子,有所不知,小女身患顽疾,呼吸也是时弱时强,只有这药味能让她呼吸顺畅一点”。“持续多久了”,“一年有余”肖争答道。“常年闭窗,肖姑娘,不会闷得慌吗”何欢也纳闷了,吴老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湖郎中说,这样有助于小女脉搏平息,呼吸平稳”肖争解释道。“哦,吴老不知道?”何欢疑惑道。“吴伯已经很久没来了,只是每次托爱郎来送药”肖争此时也犯了嘀咕,看何欢的脸色,难道自己做错了。“吴伯若知,想必也不会这么做,常年药味加闭窗,正常人也得逼出病来,我对顽疾虽一窍不通,但是也明白顽疾之人却不是将死之人,如此这般恐怕肖姑娘会更加病重”何欢说道,病急乱投医,不是好事,反而会适得其反,连自己都明白这个道理,肖伯怎么会不明白呢。“那依何公子之见呢?”肖争问道,“药撤了,窗户打开!时常推肖姑娘出去呼吸空气,即便对病没有帮助,但是心情会好点,顽疾之人,脑子清醒着呢”何欢说道。“嗯,何公子说得有理,明日就差人去办”肖争这时算是抓住了一个大救星,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这么说的这么合理,看态度如此肯定,当真得到吴子墨的真传。肖争心里此时也是万分焦急,肖雅天资聪慧,经商之道无师自通,没患病的时日里,确实为肖争帮了不少忙。
“我进去看看这肖姑娘情况如何,然后不日就会启程,还请肖伯请我准备一些盘缠。”这时候何欢也不再推却什么了,兄弟情意归情意,去居郎山路途遥远,没点盘缠怎么行,况且自己出来时,吴老也没给过盘缠。“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何公子你慢慢看,我便就去给你准备盘缠,何公子路途遥远,一路想必累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让内人多买些肉食,给何公子洗尘。”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的,如今自己确实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当真有点希望,自己也不会去放弃。如今爱郎为了他姐姐的事,在吴伯哪里整日学医求道,内人心里也是心如刀割,偌大的府邸,儿女都不在身旁,竟有些荒凉的处境。“有劳肖伯了”说着何欢关上了门,打开窗户半遮掩着,随后将身旁的药炉扑灭。轻轻走到帐纱前,拨开门帘,看到一熟睡的俊俏姑娘,常年的顽疾缠身与药味的熏陶,让这姑娘毫无一点血色之气。何欢听了听气息,九浅一深,这呼吸的气力都如此的薄弱。捏了捏脉搏,没想到这肖雅体质如此的差,受了这一场疾病,气息便是有进无出,进食都要含口而入,还必须是稀食。这么拖下去,能不能撑到自己采药回来还不一定呢。正思考着,何欢突然看到肖雅缓缓地开了一条眼缝,凑近一听:“公子,是是谁?来做什么。”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也幸亏何欢的武学达到五道,这才听了个明白:“肖姑娘,我与你弟弟肖立是朋友,今日受他委托来看看你”,“是立儿吗,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了,他还好么”肖雅虚弱地说道。“好着呢,天天在学医,给你看病呢。”何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