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直接走左,是半仙要求的。
半仙说左吉右凶,明叔也很相信这说法,其他人都不反对。
左吉右凶是古时候的一种判断事情吉凶的一种方法,它在古代是很盛行的一种预测方法。
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不论是代表强势群体的男性,还是代表弱势群体的女性;不论是大人小孩,还是男女老幼,都对此深信不疑。
在古时候,科学技术还不是十分的发达,人们在从事日常事务时,时常会遇到不明白的情况,这时他们只能依靠平时积累下的经验去判定眼下这情况的具体表示,从而做出相应的反应,以求得周全。
有个说法是男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这可能是和传统男左女右的思想有关吧!因此对究竟是左吉右凶,还是左凶右吉不要太认真,但也不是就此不信,毕竟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一次相反的话:不可全信,不可不信。
大壮在后边问:“这墙泡了上千年会不会塌,俺村连下几场雨老房子都倒了。”可不是嘛,连下几天连山都倒了,泥石流冲垮了不少农田。
眼镜走在我前面,说道:“这砖墙用的是红石青砖,不怕水泡”我看到他撑着斗篷在纸上画线,从通道画到这迷宫,到底是考古的画的地图明明白白,连我一看都能懂。
猴子在前面也接上话说:“这里是天然洞穴改建的,部份墙还是石壁”
这墓都挖到地下洞穴了,这当初得多少工匠奴隶开工,得多少时间才能完成,最惨的还是工匠奴隶,完工后绝对会被杀死,一是需要殉葬,二是为了保密。
前面的人停了一分来钟,随后众人又走动了起来,原来刚刚走时遇见分岔口,和原来的一样,东子照样走左边。
我经过岔口时拿手电查看了一下,左右是完全相同的路,和第一次不一样的是,正面对分岔口的墙不是墙尖角,是个凹进去一米多死胡同,大小和这三条路一样,而且三条路正对的都是一米的胡同。
身后有人拍我一下,回头看去发现是医生,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来身后了,她说道:“发什么呆!”
我继续跟着走,扭头问道:“你知道这留个位做什么的吗?”
医生拍了拍斗篷头顶的水,然后把擦脸的纸丢在胡同里,说道:“这肯定是侍卫站岗用的!”
有道理,按当初工匠们要经过这里,侍卫站岗指示他们走正确路线。
我不再说话,感觉前面又放慢了脚步,我猜一定又是路口,等我跟着走过去一看,还真是,和刚刚走过的那条一模一样。
半仙呼呼啦啦地在队前头说道:“这是鬼打墙了!”队伍里骚动了一下,但没有乱!
东子说道:“不可能,这才走多远,你看的出来是刚走过的吗?继续左边!”说完在左边墙上用军刺刻了个“十字”。
我觉得东子说的没错,东子当过兵,不论是观察,还是直觉,都要比这咋咋呼呼的“疯乞丐”要好得多。
眼镜在前面抖了抖水,他看了几眼比划一下手势,又再斗篷里画地图了。
东子刻的“十”字在湿的墙面上并不明显,我用手摸了摸有点湿滑,还好没阳光,不然铁定长满了青苔,墓里“下雨”眼镜说这是从未见过的事,在考古发掘历史上也没有发现过,进水被淹的墓就常有。
又走了一段,前面传来东子的声音:“你看,没有记号吧!”
半仙哈哈一笑:“可能是本大仙看走眼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到处湿答答的,连个干净休息的地方也没有,要不是人多,我铁定要疯掉!
才十来米又一个分岔口,还是走左,这次是半仙先跑过去摸,不知道摸到啥,半仙一声不响默默走进左边。
眼镜低声说道:“在转左边就要绕一圈了!”
我看到他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六边形,离我们进来的入口只差一条路,当前面的人说道:“入口门关上了!”
猴子说:“刚看到入口,咔咔就关上了”
我路过时也看到了,就这块石门是干的。
东子重新领着大家到第一个岔口,说道:“刚刚一直左转又转回来了,现在休息一下,眼镜现在什么情况。”
眼镜走过去和他们商量,分岔口位置比通道大,分散站还是可以待下这么多人,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下来这久也是饿了,看他们吃喝我和小胖狂咽口水。
马三拿出些干粮给了我和小胖,小胖连说:“三哥待会让老傅给你一份明器,以感一饭之恩”
我也连连点头,心道是呀,这倒斗真不是一般人干的,又累又脏又臭,又惊吓,还要命。
干粮是馒头,吃的那叫一个香,可能是真饿了,看向小胖,他吃的更带劲,都咬牙切齿了。
我咽下嘴里的问道:“小胖你的馒头带馅的吗?”
小胖堵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这肉是不是生的咬都咬不断,还有点腥!”
马三愣了一下说:“都是一样的馒头,哪来的肉?”说着把手电打开照在小胖手上(为了节约用电,大部份人的手电都关了,只留了两只照明)。
小胖手里的白馒头上是半截左右摇摆的黑虫子,小胖双眼一瞪,瞬间就吐了。
其他人也骚动起来,不满的说一边去。
我没理会他们急忙看手里的半个馒头,白白净净的心里不由暗呼庆幸,一下把半块馒头塞进嘴里,我说道:“三哥你的馒头放了多久了,都长虫了!”
这时我手上一凉,发现顶部掉了什么下来,并不是水滴,这玩意贴在手上了,手电一照,是只扁平的虫子。
“卧槽!是蚂蝗!”我一甩手,没甩掉,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捏下来丢地上,在踩上一脚,碾压它。
蚊子和蚂蝗是我最讨厌的物种之一。
另一边猴子也叫了起来:“吸血虫,墙上都是。”边叫边跳,原来他刚刚靠在墙砖上休息,虫子爬到他脖子了。
众人纷纷开手电一照,墙砖上一阵蠕动,像是块波浪墙,密密麻麻,高低起伏,在向最近的人涌动,头顶也有不断落下。
顿时如同炸锅般,众人唧唧哇哇大叫,整的是鸡飞狗跳!
只有医生最为淡定,她甚至抓起几条放在手掌上爬,脸蛋还凑过去,都快亲上了!看的我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抗议!为什么要看这一幕!
“走,右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呼啦一下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