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第一个走进来,夸我:“叻仔,真系醒目”(真是聪明)
神偷进来蹲在门口研究地上的石销子,用脚踩踏,他告诉我说在试力度,出去后做个开门的工具,他背包里的钢丝铁索飞虎爪都是自制的。
马三走过来说道:“运气不错第一次下斗就遇到肥斗,多跟着眼镜,他可是知识份子。”说完就去点“路灯”。
王义(外号眼镜)是神偷王忠的弟弟,他可是少有的大学生,本应该进北京考古队的,就因没后台,没送礼被人顶替出来,眼镜太痴迷于考古发掘,神偷知道后什么也没说,带着他吃喝了顿好的,直接做起了倒斗的勾当,按神偷说的:都一样,只是老板要求做事方法不同!
别看眼镜这家伙戴着个眼镜像个书呆子,坑起人是又阴又毒。
而他哥神偷,开锁偷盗是拿手本事。父母死的早,为了不饿死街头,后认一老贼头做师傅,这老头也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把会的通通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
没过几年一个寒冬,老贼头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被人弄死丢大河里,神偷兄弟俩得到消息不顾冻死冻伤,愣是在冰冷的河水里找了近一个小时,上岸时都不醒人事了!道上的人都称他兄弟俩讲义气。
其实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被迫干倒斗的,明叔除外,他就是专业的人贩子,不对,尸贩子。
斗被别人摸金空了,他摸尸照样不会空手而回,别人要想学他摸尸,摸回去你也没有门路出手,留着过夜吗?
众人皆在“路灯”外站立,没有人越过,神偷说:历代王侯为防止自己的赔葬宝物被盗墓者侵扰,多数会在古墓里装上暗器机关,设下陷阱,将暗中将找上门来的盗墓者赶尽杀绝。
一众人等都停止了嘻哈打闹,都凝神静气等待着。
神偷在“路灯”石人前方一米的地面上,以耳贴地,眼镜在旁边用一根木棒头上包裹着布团,略带节奏的敲击前方的地砖,地面是方形雕花的地砖铺垫的。
眼镜从地面敲到右墙、顶部、左墙。
神偷起身说道:“底部和顶部有空洞,两侧是实心墙”
我顺着众人的手电光往里看,墓道很长,宽高三米左右,每隔一段两边各有一个举灯石人,一共三组,如果按十米一组就近三十米,地面平整根本看不出有机关,如果让我一个人来,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神偷退回躲到石人后面说道:“请地仙”
其他人纷纷靠在两边贴墙站立,把战衣裹住身体,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胖和我就被马三拉到他身后:“躲好”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李田(外号:大壮)提了四个麻袋,走向前方,他一手两个,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挺沉的!
马三小声的说:“请地仙是说词,麻袋装的是打盗洞的土,用来破机关用的”
大壮抓紧麻袋原地转了两圈,踏出两步低吼一声,一甩手四个麻袋飞进墓道,随后他迅速退回到神偷身后留出的空位。
众人手电光皆照着前方,我看到麻袋落地后两秒不到,顶部石砖向下翻开,几根黑茅悄无声息瞬间落下刺进麻袋,四个麻袋都分别中了黑茅。
随后一阵咔咔机簧声响起,就在我以为有更厉害的机关准备发动时,黑茅慢慢收回顶部,紧接着石砖也盖回原位,和原来一摸一样,要不是地上麻袋被刺了几个窟窿,还以为自己看错,出了幻觉!
看完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瞬间冷汗冒了出来。
这千百年来,建墓者和盗墓贼就是一对无法开解的矛盾,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博弈表明,古人为了保护自己死后的安全,在古墓的设计上,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马三说古墓里是有机关的。
历史上常见的古墓机关暗器有以下几种:
墓道塞石:墓道塞石是古人在建造较高规格的坟墓时,在墓道中以堵塞的方式来防止盗墓的石头。是防盗措施之一。
铁索吊石:主要是在墓道顶和墙壁隐蔽处固定若干金属滑轮,利用滑轮将巨石吊起,悬于顶端。
弩:早在两千多年前,人们就开始在墓穴中设置一些主动防卫的设施,既起到射杀盗墓者的目的,又能杀一儆百,吓唬有盗墓企图的人。
连环翻板:即在墓道中挖掘深约3米以上的陷阱,坑下分布10厘米左右的刀锥利器。
塞门刀车:本是古代在城门被攻时用来堵塞城门的守城器械。有的墓主将古代的塞门刀车用于墓葬中作为防盗暗器。
几百年以上的古墓,有些机关已经失灵。
不过,墓道塞石、翻板等机关依然有效。
而流沙墓是目前最防盗的一种古墓结构。
这种墓就是在真正的墓地之上,隔一段距离就用木板搭建一层建筑,然后在这个建筑中灌满碎石和流沙。
这样,一旦有人从外部挖掘,你从哪个地方开挖,流沙就会向哪个方向填充。
据说当时有个古墓死了三十几个就是被流沙淹没致死的!
顶部落机关也是普遍的事,都是一次性的机关容易破解,像现在这种情况就少见。
前面他们又在讨论方案了。
明叔不说话,用阿叔的话来说:重在参与,不作指挥!地面听他的,斗下听专家的,专家就是这些个手下。
马三说:“目前有两个好消息”
小胖锤锤墙壁问道:“这能有什么好消息!”
马三微微一笑道:“看,这就是经验了,第一个好消息就是,这墓道干净没有尸体,说明没有被人盗过。”
我和小胖点点头,是呀,干净的像是有人打扫过卫生一样。
马三继续道:“第二个好消息就是,这么高明的防盗机关设计,说明里面的明器很多且贵重!”
我和小胖连连点头称三哥厉害,对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马屁拍的他嘴都咧到耳后根,连说以后会罩着我俩。
我们三在这玩闹了一阵,前面他们还没有讨论完,就听书记说:“要不在地面铺层木板架桥而行?”
一旁的猴子翻了个白眼:“架桥,上哪去找这么多这么长的木板,不如开飞机过去得了!”
噗哧一声,一人突然笑出了声:“呃,你们别看我,继续,继续。”
我一听是女人,穿戴战衣扣着斗篷,不出声还真发现不了。
书计和猴子没敢吱声,要是别人敢这样笑他,非得和你理论几句,这女的还真不能惹。
这是马三体验得出的宝贵经验,马三说过,这女的叫蔡妙(外号医生),当初马三笑她是个女人,还倒斗小心被粽子抓去做压寨夫人,还叫她“菜鸟”。她听了后不出声,只是笑笑。
只知道第二天马三起床后嗓子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把喜欢话唠的他,鳖的够呛,后来愣是求了半天,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扮小狗,逗她开心,才拿到药,吃后咳了几下吐出来条虫子,才得已开口说话!
没错了她是个蛊师,但和外号一样,是个医生,队伍里的头疼脑热都找她,不仅会下蛊也懂现代医学,就差拿到行医资格证了。
我在“路灯”旁站着,用手电照墓道里的麻袋,好家伙被捅了鸡蛋大的窟窿。
我看了一旁的大壮说到:“大壮哥还有地仙吗?麻烦你再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