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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东蜀夜袭慎刑司

牢房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云溪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

云溪知道,宁西洛要带画蓝凤去见画凉了。

那明黄的身影掠过这间牢房,随后那小内监便提着宫灯跟随而去,不过不同的是,画蓝凤紧随身后,走的有些踉跄。

然而,却无一人看向这陌生牢房中的她。

慎刑司更像是天罗地网,即便是有人想要掳走她又如何,想要成功的逃出去,并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云溪只知道那人扮成了宁西洛的模样,连身侧之人都易了容貌,然而在离去之时,他们却听到了门外的响动,在极短的时间中,那人将人皮面具糊在了她的脸上,直接撬锁进了无人的牢房,且点了她的穴道,为她披了那脏污的衣衫,还乱了她的发。

他们,便是如此逃过了宁西洛的眼睛。

一直到入夜,身侧的两人都未曾发出一句声响,反而让云溪觉得诧异,他们为何要救她?难道真的如宁西洛所言,这二人并非是龙子卿的人,而是东蜀为了挑起战争所来?

她本是戴罪之身,可又同时是北渊太子妃,宁西洛想杀,也不能杀。只要龙子卿一日不肯离开京都,她的性命便有很大机率能留下。而如今,如是落在了东蜀人手中,她的下场便只有一个,那便是沦为战乱中的牺牲者,被杀。

那身形高挑的男子将云溪再度扶了起来,与云溪对视,眸色清幽,已然不是宁西洛的那张脸,反而是一张极为普通的男子容颜,亦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穴道被点,云溪一句话都无法发出,只能抿眉看着。

然而身侧有人踏足而来,是那乔装小内监的少年。在黑暗中,这少年的脸上的人皮面具似真似假,云溪一时间看的有些不明白,却又有些迷惑。

而少年却抬了手,直接点了云溪的睡穴。

看着云溪沉沉而睡,少年眉目中的笑意盛然:“本王说了,送给姑娘的大礼会在一个月之内呈上,莫要忘了才好呢。”

看着云溪沉睡的模样,少年抬起手轻轻地摩擦着云溪脸庞上的肌肤,而那人皮面具之下的眸子却是熠熠生光。

“王爷,画蓝凤之事败露,死伤那么多死士,又该如何是好?”那身形较高的人反而少年,话语中有着不悦之色。

少年站起身,轻扬手臂的瞬间,门锁自牢房之上而落。

少年只是轻轻一句:“宁西洛将东蜀安插的党羽拔出了又如何,画蓝凤无了利用价值又如何,云震天被发现了又如何,罗桑,我们东蜀最不缺的便是这些人。”

这话带着笑意与轻蔑,倒是让罗桑的安心了许多,他将云溪抱起,冷了声:“卑职明白。”

少年轻呵,一脚踏出了牢房门。

而后,他的手中却落了一物,掉在牢房中的草席之上,轻飘飘的起了烟气。

烟雾迷迷荡荡在慎刑司之中,而牢房之中却早已无人。

静谧沉浸在黑夜之中,而牢房深处的银发蓝眸男子却在这场静谧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火像是毫无预兆般,在慎刑司最深处燃了起来,赤红之色渲染着黑夜,烟雾越来越大,等侍卫们发现之时已经晚了,火势蔓延。

哭喊声,尖叫声,挣扎声在慎刑司中传来,整个皇宫犹如炼狱一般。一盆又一盆的水却也如何无法浇灭火势的发展,从一间牢房,延伸到整个慎刑司。

黑夜中,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与罗桑一同推着那车,缓步踏雪而去,齿轮在雪地中划出了长长的痕迹。

皇宫守卫看着这运送粪车的二人,问道:“今夜怎么晚了一个时辰?”

罗桑笑着塞给了守卫几个铜板:“大爷行行好,这活不易干,小的也没办法。”

守班侍卫面面相觑,看了一眼罗桑手中的腰牌,上前一步本要掀开那盖子,突然抿了眉,捂住了口鼻向后退了一步:“赶紧走,赶紧走。”

罗桑弓着腰,点了点头:“谢官大爷体谅,小的赶紧走。”

罗桑在前面拉着车,还未走出两步,那侍卫便叫了声:“等一下。”

罗桑轻掠了侍卫一眼,握紧了袖筒中的刀,却依旧抬笑道:“官大爷还有何吩咐?”

那侍卫将那铜板放回了罗桑的手中,皱了皱眉:“这战乱的,大家都不容易,有这银子给人买点吃的吧,这么小年纪还在后面推车倒是不易,下次别带来了。”

那侍卫看向粪车后的少年身形,然后叹息了声,摆摆手:“走吧走吧。”

罗桑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官大爷,谢谢官大爷。”

说着,便拉着那粪车超前而去,速度也越来越快。

夜明高空,那粪车不知何时已经丢在了京都一侧的街巷中。

罗桑轻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溪以及被点了穴道的楚临安,再度弓着身,轻声道:“若是王爷觉得不悦,卑职可以回去杀了那守宫门的人,一个不留。”

那少年却只是轻轻摇头,并未言语。

楚临安依靠在粪车之下,湛蓝深眸狐疑地看向罗桑与那少年:“东蜀曾有王爷曾借我兵马,若我猜的不错,便是你?”

那少年模样的人却没有任何动怒,反而蹲下了身,悠悠地打量着楚临安的模样:“东蜀王爷那么多,谈何是我?”

楚临安冷笑:“你我有缘。”

那少年悠悠抬眼:“这理由倒是不错。”

罗桑皱眉,再度沉声道:“王爷,他的性命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又何必救?”

少年并未回头,反而轻笑:“匈奴那年捉拿溪姑娘的时候,莫干王子竟偷了本王的青蚕蛊虫,还下在了画溪身上,还好这位楚公子出手相救,不然画溪怎能多活几年?所以本王不仅要帮他,还要留下他的这条命,以后定然用得着。”

楚临安微微一震,冷笑道:“想要解这毒,便要用一百只青蚕蛊虫与一百条人命来换,王爷谈何有能力救在下?”

少年并未言语,反而站起了身,道:“出来吧。”

楚临安微撇少年身后,却只有风动之声,罗桑握着剑警惕地走向前,然而前方却缓步踏来了一名黑衣女子。

那女子长发高高竖起,楚腰纤细,面具之下的美眸却是熠熠生辉:“太子让青墨跟着两位,想必是没有跟错。”

青墨声音冰寒,颔首之间,背后已经站足了十几名黑衣人。

罗桑并未抽出长剑,反而将云溪横抱而起,径直走至青墨身前,又将云溪放在了地上,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并未有丝毫停顿。

少年走向前,站在月光之下,笑声却是清澈:“凭借你们太子的能力,又如何将二姑娘从慎刑司带出来?今日,不过是本王送给你们的一份礼物罢了,只是敢不敢接,还是要看北渊太子的胆量了。”

青墨冷声而谈:“将劫人的过错,放在北渊身上,我们北渊自然承受的起。”

少年嗤笑:“哦?仅仅一个云溪,自然不够。”

背后不远处的皇宫早已烟雾四起,虽已是深夜,不少百姓踏足而出,观望着皇宫之中的大火连连,唏嘘阵阵。

青墨怒道:“想不到东蜀王爷竟然偷了人,还烧了皇宫?”

他的唇角扬起,却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本王只是为二姑娘斩草除根罢了,她曾经那么想杀了云家人,本王便也送她一份大礼罢了,何乐而不为呢?”

每句话都极为轻松,少年的眸无一不是看向那烟火缭绕的皇宫,叹息道:“没了火光,只剩下那烟了,倒是可惜,想必慎刑司已经没了,本王也该回东蜀了。”

说此话的时候,少年只是轻看了云溪一眼,神情极为复杂。

继而,罗桑弯下了身,直接解了楚临安的穴道。

少年道:“愿不愿跟本王走,你自个儿好好拿捏。”

楚临安颤颤巍巍地起了身,看着这街巷的两端,一端是青墨与十几名黑衣人冷眸而视,另一端,罗桑与那少年走的潇洒。

他深深地凝望了云溪一眼,转过身便朝着那少年而去。

楚临安自知这东蜀王爷来的蹊跷,也自知东蜀王爷与那侍卫的面上皆是人皮面具,自始至终都未曾露过真颜,他们来西州,不过是为了挑起战乱。

若龙子卿真的带回了云溪,那么便证明这皇宫里的火是他所放,云溪也是他所劫。如此,西州与北渊之战,便必不可少了。而东蜀则可以坐拥渔翁之利。然而,北渊太子龙子卿为何要甘愿冒风险去迎了这麻烦,真的只是为了爱?楚临安想,并不是。

若,他的性命能因这东蜀而活下来,那么他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别人的性命,哪怕用尽一切办法,哪怕在东蜀,他都在所不惜。

楚临安不知,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所有的黑衣人皆跪了下去。

那着了一身白衣长衫的男子从空中而落,静静地站黑衣人身前,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楚临安走的蹒跚的背影。

青墨上前还未开口,龙子卿便伸出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个“嘘”声。

一直到那街巷的尾端空无一人,龙子卿才温和地回了身:“他说什么了?”

青墨上前:“回主子,他说你不敢接受他的礼物,觉得你不敢带云溪回去。”

龙子卿微微摇头:“青墨,我说楚临安。”

青墨微微一震,却摇了摇头:“主子也认为云溪爱上楚临安了?这怎么可能,主子没必要如此在乎楚临安,对于西州他算不上什么,更何况对于我们北渊!”

龙子卿垂眸,将云溪横抱而起,声音却依旧带着笑意:“可他若是扰乱了我们的计划,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如此倒不妨杀了楚临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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