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戚月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白皙的脸蛋此刻鼓鼓囊囊的,跟个小仓鼠似的。
“慢点吃,别噎着。”
风戚月实在没眼看下去,眼中划过一抹隐晦的嫌弃。
“你慢慢吃,我走了。”
时间不等人,风戚月估摸了一下时间便起身往客栈外而去,临走时还留了些银两在桌上结账。
司染见状,急了,顾不得没有填饱的肚子,拿上自己的行囊就跟了上去。
“等等我,对了,你去哪儿啊?可是要去玉城?”
风戚月步子很大,司染小跑着才跟上她,绝美的小脸跑得白里透粉,宛若一只熟透的蜜桃,动人可口。
鹿儿般朦胧的美眸泛着点点水光,风风火火地跟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作甚?你也去玉城?”
风戚月微微蹙眉,看向身侧的少女,她分明只穿着一身布衣,甚至上面还有一两个寒酸的布丁,可那粉雕玉琢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大户人家娇养着长大的主。
怎么会落得现在这般窘境?
“你之前那身衣裳呢?”她淡淡问。
司染咬了一口手上的馒头,美眸里划过一抹闪躲,最后脸上勾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
“当了。”
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的。
风戚月看向她的眼神变了变,她那身衣裳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么些时日,她全都花光了?
“对了,你知道帝凤臣吗?”司染轻碰了下她的胳膊。
“知道。”
风戚月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帝凤臣谁不知道?年纪轻轻,跟着皇帝征战八方,擅领兵、好谋略,据说修为颇深,可谓是古河大陆的风靡人物了。
“那他现在可在玉城?”
司染激动地抓住风戚月的手腕,一双大大的美眸闪烁着亮光,耀眼。
风戚月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嗯,玉城是东燕都城,他应该在自己府上。”
司染满意的翘起嘴角,眼里带着坚定地光芒看着前方玉城的方向,总算要找到那厮了。
竟敢欠钱不还,这次,她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风戚月联想到昔日出兵时在玉城城门时的惊鸿一瞥,那神邸般的男子,再看了看司染完美的侧脸,心中忽然有些闷闷的。
“你......可是心悦于他?”
她一边走着,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
“那厮跟我打赌赌输了,欠我一箱金条子,趁我睡熟偷偷跑了,我这正漫天找人讨债呢。”
司染隔空挥了挥拳头,模样“凶狠”地咬牙切齿道。
想她几月前初到古河大陆,怎的就轻信了那厮,与他交了整整一个月的朋友。
结果那厮竟为了一箱金条,而将他们之间的友谊抛之不顾,实在可恶!他若真拿不出那么多金子,大可与她商量,为何要不告而别?
司染越想越气,又咬了几口馒头,放在嘴里狠狠的咀嚼,似在食那厮的骨肉。
风戚月得到她的回答,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冷冰冰的脸上竟浮现出难得的愉悦。
二人搭了路边的草车,一路往玉城进发。
司染大咧咧地躺在干草堆上,看着头顶缓缓略过的青竹、蓝天、浮云,这些都是坐在华贵马车内瞧不着的。
她很是享受地微眯起眸子,感受着脸颊上拂过的微风,真真是惬意。
风戚月颇有些诧异地看了她几眼。
本以为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会坐不惯这等车子,结果从上车到现在,竟一声埋怨也无。
反倒还一脸舒适享受的模样。
当真是奇怪。
“对了,你是哪里人?”司染闲着无事,问起家常来。
“玉城。”风戚月敛下眼帘,眸内划过一抹暗色。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不快的事情,司染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她表情不对,乖乖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司染,你叫什么?”
“风戚月。”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好似不会有什么波动似的,如一潭死寂的枯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司染撇撇嘴,想着身边多了个大冰块,日后的日子怕是会无趣透顶。
她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嫣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帝凤臣,给老娘等着。欠债不还,该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