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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垂钓

师兄弟两人入江南道第三日。

碧波连天的景色仿佛看不够,每每观之,都让人心潮澎湃。待日出日落时分,江面景色真乃旷世景观,有文人曾作诗曰: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注①)

一语道尽绝景。

江南道在十月末时,还有些秋风萧瑟的意境。零零散散的壮阔树木逐渐凋零,两人

急奔于枯叶之间,使得残叶胡乱飞散。

这几日以来,凭着蜃珠之能,林羿体内真元早已充沛无比,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即将突

破周天境,却始终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契机,昨日下午时最为明显,破镜就若进本,明明已

踏入一只脚踝,待第二只脚迈入时,那门内闪过一光幕,就将林羿整个人都推了回去。导致

林羿真元于体内混乱倒转,幸好商子羽在一旁及时护住心脉,才避免他走火入魔。

“师弟,可还在想破境之事?”商子羽见林羿似又在胡思乱想,提议道:“不妨我们静

下心来走走。”

林羿点头答应。

泗螺江水流至此处,已甚为平缓,岸边杂草丛生,有江水拍岸。

林羿怅然道:“《参论天演》有曰:周天圆满后,真元流布全身,充盈精魂,是以身形(注②)已达,而人之神念,分魂、魄、意、志、思、虑、智。以真元融汇神念,将其合一,成神形。双形再合,则可破壁周天,再分神念,以称分神。我明明双形已合,却仍旧不得突破,真不是是何缘故……”

商子羽道:“修仙一途,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四字,昔年我突破分神境,不也用了许久?”

林羿翻了翻白眼,“还许久?我没记错的话,师兄你周天境大成的第二天就迈入分神了。”

商子羽眨眼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师弟你从无法修炼到周天境圆满,不过二十日而已,根基、道心都还不稳固,想必这便是你无法破境的缘由。你看这泗螺江,宽阔百丈,在若干年前,没准也不过小溪一条,经过无数水流交汇,才成如今模样。修仙一途,不也是如此吗?反正我等寿命,不说三五百岁,活个一两百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呀,勿要着急。”

林羿听后,遥想自己这十多年的苦闷,从一个无法修行的废物变得可以修行,又一夜之间周天三品,有湘水郡时面对黄岭真人的无奈,师兄独战狼妖时自己也只能干瞪眼,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成长,想要变强,而今看见了分神境的门槛,他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想当此处,心中的郁闷之意消散,顿步躬身道:“多谢师兄点醒我的执妄。”

商子羽微微一笑,“我等亲如手足,无需如此。不如寻个江边幽地,静待几日,再去水闲居。你看如何?”

“好。”

听着江边潮音,两人缓缓而行。约莫一个时辰,见一河湾浅滩,成一椭圆形状,栽满杨柳,有绿黄纸条低垂,姿态千万,更远处烟雾缭绕,模糊见有一村庄。

走至近处,就见一钓鱼人坐于岸边,钓者老叟,农户扮相,灰褐色粗布衣,足裹草鞋,握着钓竿的双手枯槁,发须银白,面却颇为红润,双眼半开半阖,有老态龙钟之象,却又带那么一分仙风道骨。

两人不愿惊扰老叟,从其身后轻轻走过。

水声溅起,稻穗鱼漂摆动不已,老叟双眼睁开,右臂一拉,水中鱼儿却有些重量,将那竹竿扯的弯曲,老叟松杆又拉杆,与那鱼儿周旋起来,自言自语:“人间诸多事,就如钓鱼,见其上钩,实则还在水里,需使得恰好的力道不说,更要有耐心,一蹴而就不可,那便慢慢磨砺,而该用的东西,可莫要落下。”

说话间,老叟从脚边拿起竹竿,那竹竿一头用青藤织有一个网兜,朝着水中一探,将那鱼儿从水中捞了起来。

林羿本走在商子羽身后,听见此言,莫名其妙,回头见那老叟拿着网兜捞月,恍然大悟,心底霎时明白自己忘了什么,立马坐地,静心入定。

“师兄,还请为我护法。”

河水静默,秋风吹皱。

林羿的感官之中,自己身形浸满真元,神形化零为整,两者逐渐重叠,却终究隔有几寸之地,无法触碰。按那老叟说来,林羿不急不躁,缓缓调动真元,再运转自在心决。

是了,他已忽略了这篇莫测的心决。

这心决看似于真元无用,实已经强其魂,壮其魄,增其视,扩其感,涨其智,身与神已由心决改变,若需要相合,需得心决为引。

门开,‘身形’下坠。

白光闪过,是心决所致的屏障。

林羿缓缓的引导体内白气,慢慢将白气补于空隙,再将真元散如水滴,淬炼于白气之中。两形渐融成一体,有真元从气海至脚底又直达天灵,夹带着青芒隐现。

两形彻底凝练,再渐沉入气海。

本包裹经脉的真元徐徐消散,换以林羿的神念布满周身。

是以周天境,破,分神境,成。

林羿睁眼,只觉精神焕发,浑身通透,目之所及,夕阳垂西,耳更聪慧,更能彻底奴真元于物,换言之,是能御剑飞行了。

一旁商子羽见状,拱手道:“恭喜师弟,分神已成。”

“谢过师兄。”复又将自己为何能够突破的原因告知,便往回折返。

老叟心无旁骛,仍在垂钓中。

林羿作揖道:“在下林羿,拜谢老前辈点拨。”

老叟好奇转头,疑惑道:“点拨?后生你在说些什么,老汉我怎么听不明白?”

林羿不明所以,“先前老前辈所说……”

老叟笑道:“那是老汉我钓鱼钓的烦闷了,自己与自己说话罢了。”

林羿问道:“当真如此?”

老叟别过头去,有些不耐烦,“你这后生,我骗你做什?莫要于此聒噪,吵着我的鱼儿了……”

“是,是,老丈莫要恼怒,我这就闭嘴。”林羿退至商子羽身旁,传音道:“师兄,这……”

“师弟,你这究竟是何情况?”

“那老丈所说话语,便是我无法突破周天境的缘由。”

“哦?何解?”

“我先前身形与魂形一直无法相容,是因为那心决缘故,我按那老丈所说,循序诱导,以心决为主,方才身魂合一,踏入分神。所以才去拜谢。”

“可我观那老丈浑身无半点修为……”

“我亦不知为何,师兄,且等他收杆归家之时,我再去问上一问,可好?”

“行。”

泗螺江岸,夕阳染天,晚风徐徐。

两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将黑,老叟收了钓竿,正欲去拿鱼篓,林羿早已将其提至老叟跟前,“老丈,不妨这鱼竿也给我,让在下来。”

老叟瞪眼道:“怎的!后生你莫不成还要抢老汉物件?”

“不是,在下只是想帮帮老丈……”

老叟仔细的瞧了林羿几眼,“罢了,看你也不像为恶之辈……”将鱼竿丢与林羿,转身冲着后方田野喊道:“驴儿,驴儿,你在何处……”

林羿还在诧异中,就见得远处有一黑影急速而来,近了一看,是一头带角雄鹿,这鹿脚力极好,一会会儿便跑到了老叟跟前,将头低垂,扬起蹄前蹄,附在老叟胸前,磨磨蹭蹭,竟在撒娇。

雄鹿壮硕,背上搁有一草编坐鞍,老叟拍了拍鹿背,鹿前蹄跪地,老叟一骨碌便爬了上去。

“驴儿乖,一会儿喂你吃鱼。”老叟抚摸着鹿角,“那后生,将鱼篓给我。”

林羿道,“老丈,还让在下拿着,也可减轻这鹿儿所承重量……”

“鹿什么鹿,它叫驴儿……”老叟眼珠转了两圈,“你这后生说的也对,驴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可它明明是一头公鹿,你看它犄角……”

“去去去……”老叟似被惹怒,“它就是驴儿,鹿怎么了?我就喜欢叫它驴儿,驴儿,你说是也不是?”

公鹿‘呦呦’叫了两声,似在回答。

老叟指着公鹿道,“你瞧,它就喜欢我这么叫它。你这后生,奇奇怪怪,我看你是知道老汉我做鱼手艺一绝,所以才来纠缠于我,也罢,老汉我心善,你便随我回村,老汉家也有厢房一间,便让你等借宿一宿,不过可提前说好,明日你就得离开,莫要再那像苍蝇一般,你可答应?”

林羿脸有苦色,明明为表谢意,此刻自己却成了好吃的苍蝇,见商子羽面无表情,他便应承道:“那就谢过老丈了。”

田野间,秋收已过,田中只余稻草桩,偶有几根漏掉的稻穗浮于水田。

老叟骑着鹿,晃着脑袋,嘴里哼着曲儿。

明明近在咫尺,林羿却始终听不清老叟嘴中曲调,好奇问道:“老丈,您这哼的何种曲子?”

“江南小曲儿。”

“那我为何听不清呢?”

“你这后生,你听不清关我何事,那是你耳朵坏了!”

过了一会儿,林羿又问。

“老丈,先前你真不是点拨我?”

老叟转头瞥了他一眼,不答。

商子羽暗暗偷笑,林羿再也不自找没趣,偶扯扯杂草,看看鱼篓中的鱼。

共十一条,皆是青黄的鲤鱼。

走了半个时辰,天已没了光亮,村口围着栅栏,栅栏上插着几根火把,村中屋舍有火光与炊烟。一进山砍柴的汉子见着三人,冲着老叟道:“徐老伯,钓鱼回来啦。”

徐老伯咪眼笑道:“马老二,又砍柴呐。”

马老二回道:“这是上好的柴火,才被这秋老虎蒸干了水分,明儿就挑去镇上卖,我给您留点儿。”

徐老伯道:“好,好。那老汉我就先谢过。”

“徐老伯无需客气,我先回家,婆娘还等我吃饭。”马老二眼神不善的看了几眼林羿两人,才挑着柴离开。

行至村尾,见一小院,借着朦胧月色,可见院中铺满青石,有一方石桌,栽有树几颗,花几枝,靠墙一株应是桂花,有零星花朵藏于叶见,飘处淡淡清香。两座屋舍,皆是泥墙黑瓦。

徐老伯下了鹿,拍了拍鹿屁股,那公鹿自顾自的躺在桂花树下,休息去了。

“进来吧。”

对准院门的乃是主屋,徐老伯点了油灯,看了两人一眼道:“姓林那后生,想吃鱼就来给老汉打个下手,另一个自便。”

炊烟了了,厨房里的林羿先是剖鱼,去内脏,去鳞,又生火,帮忙递佐料。但见老汉拿着锅铲翻炒,又加入些晾好的山间野菜、辣椒等,不一会儿便香味四溢,惹的林羿吞咽口水,连带着本坐于外间的商子羽都来瞧了几眼。

这徐老伯的厨艺,应与师娘有的一拼。

十一条鲤鱼,放了五条于水缸,两条红烧,两条作汤,两条清蒸,摆于院中石桌。老叟又不知从哪拿出三坛酒,“后生,喝不喝?”

林羿接过,“多谢徐老伯,敢问……”

“别问,吃鱼。”徐老伯瞪着眼立马打断,端着酒坛喝了一口道:“也不知道你这后生哪来这么多话,看看你这兄弟,从头到尾未叨扰我一句。吃我老汉的鱼就算了,还惹得老汉我心烦意燥……”

林羿脸色一红,不再说话,只静静吃食。

徐老伯的手艺当真高妙,连一向少食的商子羽都吃了个饱腹。老汉一坛酒下肚,人已晕晕乎乎,东倒西歪的走向房门。

“那姓……姓林的后生……记……记得收拾……老汉我先……先睡了”

月明星稀,安静的小村庄只有风声。

林羿将碗筷洗净放好,归于房中,打了个哈欠,莫名的有了困意,“师兄,你说这老……”

商子羽眨了眨眼道:“明日离去再谈。你刚破境,神魂疲倦,今夜便别再修炼了,好好睡一觉。”

“我说怎么困意十足,那我歇息了。”

林刚睡下不久,仿佛是在梦中,他听见有人声入耳,还颇为耳熟。

“老大,真要抢劫这村庄吗?”

“不然如何?我等钱财皆被那店小二顺走了,去哪儿找银子,没有银子喝西北风啊?”

“可我等抢了好几个村庄也不过数十两,都是些穷苦人家,大哥你不是说,行走江湖当惩恶扬善,为何却干起了如此勾当……”

“给老子闭嘴!惩恶扬善也得要本钱,若是我等都饿死了,还惩什么恶?扬什么善?这个村就是最后一票,我已查看过,比之前面那几个穷村子,这个村子应该颇为富裕,干了这票,我带你等去江海城见见世面……”

“老大,此地离江海城不过几百里,村民定会告官,若是惹得水闲居派出修士来捉拿我等,岂不是必死无疑……”

“黑灯瞎火的,我等又蒙面,鬼才知道是谁干的……”

“可我听说,那修仙大能有着通天彻地的本事……”

“听说,听说,听个锤子,我也听说了,但这么多年,你可见过?”

“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对了,蒙上面巾,跟老子走……”

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之声。

“师弟……师弟……”

林羿似梦似醒,揉着眼眶问道:“师兄……何事?”

“跟我走,有贼人进村了。”

林羿霎时清醒了,原来刚才梦中听到的是贼人的对谈,还有几分耳熟,感知之下,村头确实有几个鬼祟人影。

两人出了院门,桂花树下的公鹿眨了眨眼,没人看见。

立于房顶,见着村口农舍旁,五个蒙面贼人正欲破门而入,两人分别拿了一根木棍,踏空几步便到了贼人身后。

“谁?”

‘嘭、嘭、嘭、嘭、嘭。’

连连五下,皆运真元直击颈脖上穴位,贼人眼冒金星,晕了过去。又废了好一番气力,将这五个大汉搬运至远处的山林中。

林羿扯下贼人面具,一瞧,不禁乐了。面前这几个蠢贼,不就是在登仙崖被那店小二拍晕的苍山五虎嘛。

“师兄,如何处置?”

商子羽沉吟片刻,“见他们武功平平,也未沾染上什么血腥之气,想来平时不过恶霸一类的货色,给他们点教训吧。”

“让我来。”

林羿狡黠一笑,将几个贼人的衣服褪去,只余下亵裤,又找了些藤蔓,将五人绑在树桩上,系了个活结。再用木棒留有几字:“尔等贼子,若再干伤天害理之事,定斩不饶。”

漆黑的夜,这林中发出沙沙声响,捆缚的藤蔓活了过来,如蛇一般滑行,越捆越紧,苍州五虎意识恢复,皮肤发青,双眼泛白,他们完全不知发生何事,醒来已快要窒息。

“救……救命……”

有人勉力出声。

片刻,苍山五虎已没了气息,林中的泥土剧烈颤动,化作了流沙旋涡,缓缓的将尸体吞没。

远处,林羿突然顿住,回过头去,那百丈宽的桦木林似一怪兽巨口,“师兄,你可听到人声?’”

商子羽摇头,“师弟可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恍惚听到了有人在喊‘救命’。”

“唔……若那苍山五虎真有性命之危,也算是恶有恶报,回去歇息吧……”

天光微凉,薄雾浓着山野小村,微微凉意笼罩。徐老伯应还在醉酒中,院中的老鹿已不知去了何处,林羿留了张银票在床头,并留言感谢,便离了村子。

村口,老鹿趴在地上,徐老伯枕在鹿身。

“你说他俩将那几个蠢贼丢到林子里去了?”

老鹿动了动角。

徐老伯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原想着是故人小辈,给点好处,又偷了个懒,可莫要惹出了大麻烦……说起来,你为何不阻止他们去那林子?”

老鹿扭了扭身子。

“唔……倒是忘了驴儿你靠近不得……唉,罢了罢了,天数已乱,我能做的已经做了,旁人如何,关我何事……”

——————————

离村后,林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师兄,可是发现那老伯有何问题?”

商子羽道:“你在做鱼时,我曾四处走动一番,见到了一副画。”

“画?”

“嗯,那画挂于寝卧,我只是瞥到一眼,就使得我头晕眼花。”

“竟如此威势?”

“嗯,所以,那徐老伯绝非等闲,此等威力的物件,我可未曾见过。那画画技潦草狂野,似是山村农舍,远有山林,长河……也不知是何意义,所以师弟所说提点你破镜之事,应该是刻意为之,只是不愿承认,却不知缘由。”

林羿沉思,“是有难言之隐?又或许与我天门有旧?若是与我天门有旧,又会是谁呢?”

林羿细细想来,脑海里浮现出老人、河岸、村庄、山林、鹿与鱼?种种之间,他莫名的想到了一个名字。

“师兄,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徐老伯以一种隐喻的方式告知了我们他因谁的原因,才会对我施以援手,我所能想到,天门中的姓氏与个中事物有所关联的,也只有那老鹿了,巧合之处在在于我看过鱼篓中的鱼,一共十一条”

商子羽脸色由苦思转为诧异,“鹿?鱼?十一条鱼?鹿鱼?鹿十一?陆十一!”

林羿敲了敲脑袋:“也只有此名了,就是不知今年天礼节十一师祖回不回山门,若有幸一见,到时候问上一问。”

谈话间,极远之处,有城墙轮廓缥缈雾,似天山宫阙。

“那是……”林羿瑶瑶一指。

商子羽顺着望去,“那便是水闲居所在之地,江海城。”

注①:王勃《滕王阁序

注②: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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