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而起,窗外恍惚明亮。
方胜己伸了个懒腰,随眼一扫而过,地上放着一个鼎,正是寒冰鼎。
可是疑惑的是,这个鼎从哪里来,是谁昨晚回来,放在这里的。
想起庄庆生,答应自己的事情,方胜己立马整理好衣服,慌忙而出。
当然,去的是匠神殿。
殿外今天,只剩下一个人看守,所有人都被调去大殿内,分配任务了。
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凉,方胜己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但是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发生。
路上,大街小巷里,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什么。
因为,巡天演的人,慌忙的从路上闪过,从他们的穿着,一眼就能看出,个个是不平凡人。
“巡天演”巡视天地,演变罪恶!
这是第一任开国大君,亲自所授权的皇帝亲卫,必须是发生什么大事,他们才能出动。
巡天演,现任主办继承人,名叫:君子阳阳,但是还未继任,因为前任主办,刚刚病死,内有争议,但还未定。
君子阳阳此人,乃是一名宫中舞师,正好,被其高人指点,入了巡天演。他的武功,自成一派,其中招法如同女子般秀气,绵绵之中暗藏杀机!
曾经的君子阳阳,在宫中鱼龙混杂,有些人见过真面目,但自从进了巡天演,为了掩盖身份,就连他的性别都难以分辨。
世人只知他唯一名字。
他叫,君子阳阳。
方胜己刚走到匠神殿门口,便从远方传来一阵叫嚣。
叫嚣的是黑衣。
黑衣是巡天演手下的名字,因为全身黑衣,所以路人便喊他们叫黑衣,因为全身蒙面,不漏一丝痕迹,所以他们是帝中最神秘的势力。
“奉巡天演之令,巡查匠神殿!”,黑衣之中一个叫道。
虽然黑衣全身蒙面,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他们没有一丝人情,冷冰冰的眼神之中,尽是杀气。
那双眼睛,就像是看透世间所有善恶,在那一瞬间,瞬间黯淡无色!
路人,不敢正视黑衣,因为害怕他们一个眼神,瞳孔撒露的,尽是无情,就如同一个没有颜色的,黑白世界!
因为黑衣,是帝中圣上的尊严,他们出来代表的是圣上,不能有一丝情面!
匠神殿门口,唯一一个看门的,当然抵不住黑衣。
黑衣冲入大殿,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时间,就像是凝固在这一刻,所有人,就连眨眼都不能,都静止与此。
黑衣巡视着每一个的面孔。
庄庆生知道,黑衣在找自己,但是只能站在匠人身后,呆滞的望着他们,目光也在刻意躲避着他们。
黑衣一个人,一个人巡查,观察他们的五官,乃至一个眼神。
黑衣突然,走到庄庆生面前,停了下来。
方胜己在殿外静等,因为现在进去,无意会被告,冲撞巡天演监察之责。
正因为这样,更要在殿外侯着。
庄庆生呢,看见黑衣来到自己身旁,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你,抬头!”,黑衣指着面前的人,喊道。
所有黑衣众人,都看向被指着的那人,但是他们目光都是一样的。
怀疑,疑惑,和惊喜!像是找到了猎物一样,去看向那里。
庄庆生微微抬头,就在那一刹那,眼睛撞向了黑衣的眼,下意识的挪开了自己的眼瞳,看向斜角处。
“带走!”,黑衣喊道。
一群黑衣,就在这个指令下,连忙搭手,扣住庄庆生的手腕,手臂,腰,让他不能动弹。
庄庆生也开始挣扎起来,叫道:“你们是巡天演!抓我的证据呢!凭什么!”
黑衣不理会,因为他们不参合这种口硬,直接带走。
匠人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抓走,心中不免疑惑,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止。
方胜己望着缓缓而出的黑衣,连忙让开路,看着最后一个人走出来,突然心寒了!他还是被发现了!
庄庆生失望的眼神,望向方胜己,两人彼此擦过,不知所措,但是彼此之间都有一个对话。
庄庆生好像在说:“鼎给你了!下面,你要帮我...哪怕,我被抓了!”
而方胜己的眼神,只有一丝倔强,坚强道:“别怕!我会救你出来的...”
两人的眼神,随着愈走愈远,突然终断,方胜己彷徨了。
方胜己随着黑衣的队伍,默默紧跟,直到来到了巡天演,看着被押送回去的庄庆生,心中却没有一点注意。
能够进巡天演,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要求,方胜己想到了,自己身为司空境大弟子,还是可以进巡天演的。
但是,进去了,又如何?
进去了,只不过离庄庆生更紧一步,但是眼下,只有这个方法。
先进巡天演再说!
方胜己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上面已经铁锈黄色,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字迹,上面写着三个字:司空境。
司空境当年也是拿过人间试的首榜,虽然没有三大院名气旺盛,但在外院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方胜己凭借这个牌子,还是能够进入巡天演的,因为司空境,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大步跨去,两袖清风,方胜己在想,进去了,就找当年的老朋友,喝点茶,仅此而已。
当年的老朋友,那可是一个风流人物啊!现在不知,在巡天演混得如何了。
“在下司空境方胜己,前来拜见...”,庄庆生躬身拜道,顺递令牌给看守的黑衣。
黑衣接过令牌,左右细看,自己也难辨真假,先躬身回拜:“先生请在殿外静候,允我通报与否”
方胜己背后而后,绵绵一笑,点了点头,示意:我再等等。
黑衣奔入巡天演,左巡又盼,一直在找一个人,奔跑在院中。
直到,黑衣来到了后院,放慢了脚步,向后院池塘钓鱼的人,恭敬一拜:“大人!”
那钓鱼人没有理会,垂钓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但是从他后背,可以分辨出,好像是一个女子。
因为瘦小的身板,钓鱼的时候坐在板凳上,又显得小巧了些。
黑衣在次叫道:“大人!”
钓鱼人,接过令牌...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