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我练成魂铁!”,方胜己直接喊了出来。
“没错!”,庄政突然反手一扣,死死的扳住方胜己脖子,令他不能动弹。
“这样做!”,方胜己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这样做,庄庆生...会...怎么想!”
“他?”,庄政阴笑道:“他不会知道,我只需要将你往锅炉里一丢,一切都结束了!”
“你疯了!”,方胜己吼道。
“啊呵呵呵呵!”
庄政紧紧的抬起拳头,一拳打了上去!
“轰!”
拳力劲道十分,方胜己竟然!挡住了这一拳!
“这是什么招式!”,庄政被那一招,连退三步,一脚踩空,倒在地上。
“司空境...”,方胜己恭敬的回道:“秘术,一指逐归!”
进进出出,一指逐归,司空境最高布阵指法!可以在几秒之中,布出一个完整的阵法!恐怖之极!
“呃!”,庄政吓得脸色苍白,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搏一搏!
方胜己已经在这短暂的时间,在四周布下四道阵法!
庄政使出一招匠神拳!拳头上火星四溅,迎击正面!
“嘭!”
拳头被一股阻力束缚!彷佛眼前,就有一面墙,忽然出现,但却看不到那面墙。但庄政仍然死死咬牙,使出全身最大劲力!
“啊啊啊啊!”,庄政大声嘶叫,使出最有力的一击,打出去。
“咚!”
拳头砸到了一个金色符文上,与方胜己的衣服,只差一寸距离!
庄政心急如火,拳头上的肉,已经被腐烂,但依旧握紧,猛然连攻,持续打出连环十八拳!
庄政气喘嘘嘘的看着方胜己,但他每一处都是铜墙铁壁,根本无法打破那个符文!那样的符文,好像是一个“无”字,但文字张牙舞爪,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语言。
“你以为就这样完了?!”,庄政搓了搓左手血红的拳头,诡异的笑道:“你以为匠神那么好欺负的吗!”
那是!庄政的左臂,肩膀上,齿轮转动,一个个铁刺从袖里出来!更可怕的是!袖下竟然藏着一把巨弩钢尖头!
“嘭!唰––”
庄政的左脚抬起,有力跃起,犹如一轮半月!直勾勾的砸向方胜己!
“噗!”,拳头加上弩箭的冲击力,直接打破了那金色符文,尖头冲向方胜己头顶。
尖端和方胜己,只差一寸,只能用双手艰难画出,最后三道符文挡住,嘴里的血,不断的流淌着。
又一击!庄政的右拳挥舞起来,打向方胜己的肚子!
方胜己只是觉得,有一个东西狠狠砸向他,眼前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现在不能倒下。
“师傅!”,方胜己轻轻叫了一句,看着这周围,这是哪里?
一片蓝天,下面的油葱葱的草坪,随风暖洋洋的摇摆着。
方胜己想要走近一点,但是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白光照耀下,依然暗淡,他独特的气息,散发着令人眩晕的目光。
那是一双苍白的眼睛!
“骨虚!”,方胜己知道,是他!但是身体,磕在了冰冷的寒炎上,动弹不得。
骨虚出现在他眼前,全身虚幻的黑影,端正一站,冷艳的嘴角轻轻一提。
“你是谁!”,庄政朝面前的黑影喊道。
“我是谁?”,骨虚回道:“杀你的人!”
庄政颤抖了,他全身动弹不得,仿佛被绳子,死死的捆束起来。
一抹黑剑从骨虚手里,悄然出现。
“爹!”,庄庆生在外面击打着结界,喊道:“您为什么在这!”
“我...”,庄政不淡定了,转而露出一张恐惧的脸色,颤抖的脸颊,不敢说一句话。
骨虚消失在黑暗之中...
庄政看着眼前的黑影淡淡离去,眼都白了!凄凉的扑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听着外面的敲打声,庄政心寒的站了起来,朝儿子笑道:“儿子!爹,会给你打造一把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武器!”
说完,庄政摇身甩袖,向火炉里上面走去。
一个木色物件,从庄政袖里掉了出来。
“爹!你干什么!”,庄庆生拍打着结界,狠狠一拳又一拳砸上去。
“嘭!”
结界竟然悄然而破,庄庆生泪流满面,吼道:“爹!不要!”
但是已经晚了,庄政跳入火海,脸带着最后一丝泪笑。
“啊啊啊啊!”,庄庆生扑通跪倒在地上,仰天大叫,吼破嗓子!
地上,锅炉旁,星炎点点,燃着灰烬,火花四散。
木头马!
地上躺着一件木头马!
庄庆生哭花的润红眼睛,连忙去捡,那是一个相当精品的木头马!
这是那年,庄庆生亲手做的!父亲依然保留到了现在。
木头已经潮湿,但却是被庄庆生抱在怀里,泪点打湿...
从前,有个少年,他厌倦自己的父亲,他以为自己做的什么都对,他希望超越父亲!
所以他的目标是匠神,因为他父亲是匠神,他要超越匠神!
他否认父亲一切,都是错误!甚至连木头马,这么一件小事,他也要争议。
那天晚上!一个黑影在月下,一刀砍下了少年母亲的头颅。
少年很悲伤,哭了好长时间。
是父亲,过来安慰他,支持他,使他振作!
那夜晚上,少年抱双膝,蹲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是父亲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头,使他感到温暖。
所以,少年踏上了帝中匠神的征途。
但现在,少年又蹲在地上哭,没人过来安慰他,没人来抚摸他的头了...
他,或许长大了!
少年哭声,凄惨无比。
手指抚摸着木头马,那是一个不听劝告的傲慢小伙,做出来的杰作。
但那依然是他做出来的。
......
窗前,木头马,有了新的翅膀,展翅高昂!
庄庆生,背起机关扭,擦干眼泪,推开屋门,踏入最后一考!
雪,打在窗前木头马的身上,但是它没有被寒风击倒,依然稳立在桌面上。
木头马...
门,开了...
“父亲!我不管对错,你依然是我的父亲”,庄庆生走在冷风中,回头看向苍凉无人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