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自一个不知名的末国,她很漂亮,犹如仙女下凡,虽然风尘仆仆,但依然光鲜亮丽,衣服是一件灰白的穷人布衣,唯一能够证明她是公主的,便是腰间的那块玉,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而下面,则是一片尸野!
公主踏过尸野遍地的血河,穿过,破瓦一片的废墟,那里的房屋,没有了屋顶,只有燃烧的熊熊烈火!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眼孔,他们充满了恐惧,杀戮,绝望!
缓缓步过那条通往国门的末路,公主不去看四周,四周恰如一片抹黑,只有那个走出这里的国门,闪烁着刺眼光明。
公主听的到,树梢上乌鸦的惨叫;闻得到,尸体的腐烂气味;当然也知道,她的家园,被摧毁了!现在只有她孤独一个人,背靠黑暗,面朝光明!
第一步,稍稍踮起脚尖,公主的已经流出泪花,她的眼瞳之中,充满血丝!
脚落地面,天空下起了雨,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公主越走越快,直到慌忙跑出国门,回头一望;当年,那个可爱的王国,已经沦为废墟,成为火海!
......
一块石碑前写道:“南海泱洲,家破人亡!”
这块碑前,只剩下一个公主,痴痴一立,看了久久而不离,她在看那碑后的风景,那是她的家,风沙卷海!漫天迷雾,公主渐渐消失与碑前,不知所去。
......
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但是方胜己眼前的小姑娘,已经睡去...而他所讲的故事,好像是从一个漆黑山洞里听来的,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听来的,自己也未可知,思索之中,便趴在床前,缓缓睡去...
一觉便是天明,外面的雪还下着,已是三尺之厚。
一早,方胜己便醒了过来,虽然,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麻衣,但是寒冷依然刺进身骨,可能自己是被冻醒的。
去了市头的街口,买了两只烤鸭,方胜己便匆匆而走,还是那间旧牢,为那个少年所带的。自从上次一别,方胜己每天便会为他带上一只烤鸭。
走过那幽暗的石台阶,推开那破旧的石门,君寒正蹲在地上,用指甲,在冰块上摩擦着,划出一道道细纹...
“嗨!”,方胜己也蹲下身子,将烤鸭摆在面前,问道:“饿吗?”
“当然饿了!”,君寒忙起身,张开大嘴。
牙齿下撕扯下一块大肉,现在的君寒,吃个东西,都要把手扶在地面,要人张开来喂。
“好吃吗?”,方胜己手已经冻得润红,并把另一个鸭腿递去。
君寒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嘴让他无法回答,只有乱杂杂的咀嚼声。
当鸭腿只剩下一根骨头时,君寒躺了下来,伸了懒腰,起身继续,用指甲雕刻着那未完成的作品。
“你在雕些什么?”,方胜己平淡的问道。
“一个天才的杰作!”
“那是什么样的杰作?”
“一把锋利的冰剑!”
“那些你所变化出来的冰?”,方胜己坐了下来,问道。
“不...”,君寒看着那块厚冰,停下手中的工作,眼中有些渺茫:“那是一次意外,我还记得那次...在黑影下,我看不清他的脸,而他,送给我一块铁...”
“是玄奇子领来的人?”
“对!”,君寒将厚冰推动到牢前,整个冰,透着一股阴气,长八尺有余,这样的铁,在中洲极为罕见!
“这是,炎铁!”,方胜己在书中见过这样的铁,产生于熔炎之中,全体通红。但现在的已经冷却的炎铁,全体通黑,发散着一股锈气...
“因该是你说的炎铁吧。”,君寒随意道。
“他的意思是,有朝一日,你可以用炎铁破开这牢门!他希望救你,但却不能露面”
“呵呵!”,君寒一阵冷笑:“那又怎样!话说,你找到方法了吗?”
“当然!”,方胜己这几天为了寻这个法子,把书楼都翻遍了,答道:“能抑制你体内的寒气,唯有一种石头!”
“那是什么?”
“天生阳气,九阳俊炎石!”
这几个字一出,君寒愣住了,可能当年父亲,走遍天下间,名为破万阵,实则暗寻,九阳俊炎石!
“什么地方有?”,君寒问道。
“并不知...”
“其实...”,君寒失望的眼瞳中,希望一闪而过:“其实我很渴望出去...但我不希望任何人为我受伤!”
“别担心”,方胜己惬意一笑:“我可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朋友,而你,则是我的少主...”
这段话余音未停,牢中的少年,眼中有些泪痕斑斑,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听见,别人把他看的那么重要,而他呢?不过是牢中苟且偷生的废物...可在方胜己心中,自己还是一个堂堂少主!
“谢谢...”
......
刚踏入门中,方胜己就看见那师兄弟,七八个人聚在一堆,议论着什么,但看见他们脸上有声有色,不免有些稀奇,所以也凑上前看看。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人群鞠着腰,一个声音问道。
“当然是真的啊!”
“喂喂!我告诉你们啊!”
“昨天三十一,带回来的那小徒弟!是个女的!”
“......”
“话说咱们聚星,怎么就收了个徒孙啊?”
“咳咳”,方胜己忍不住插了句话:“诸位师兄,在谈些什么?”
“啊?”,师兄们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连忙转头,所有人,一声不吭,默声看着。
“我都听到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方胜己淡淡笑道。
师兄们互相看着对方,不敢去问,所有人,都在这片刻间沦为寂静,这种在背后议论人是勾当,确实有些惭愧,各自都低下了头。
“没事的,问吧!”,方胜己再次强调。
“第...第一问!”,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声音很是微弱,唇间颤动着:“你和那...那女的,什么关系!”
“如你们所闻,师徒关系!”
众人惊叹,又继续议论纷纷。
“第二问!你可知门中规矩,不可带外人进入,徒弟也是外人!为什么还要忤逆院规!”
方胜己耻笑道:“为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