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四看着远处的山丘,转身与武义问道:
“那边的山丘还是不是我的管辖范围啊?”
武义拿来地图一一对应着指给申四看,那片山丘确实是在他的管辖之中的,申四大喜的说道:
“等下劳烦老哥带领着一部分人去到那里,简单的搭十座房舍和一座柴房吧,他们新来的人就让他们先住在山丘脚下吧!”
武义看了看那片山丘,领了旨意后,挑选了四五十人去砍树盖房屋去了,留下其他的人继续在田间耕作。
……
一个月后那批奴隶终于到了农场,但是与之前所说的不同,又折损了数十人,只剩下了八十七人。
申四将他们还是十人一队的分开,一一安置在了之前盖好的房屋之中。
虽然奴隶们劳作完后又要去山丘下建设房子,这一个月来颇为辛苦,但是奴隶们对于申四为奴隶建设房舍的做法却频频称赞。
因为在这之前,还没有哪个长官会关心奴隶的死活,这农场奴隶的住所,也是他们边劳作边自己冒着风雨搭建起来的,在没房子的时候,他们只能睡在田间的泥土里。
申四听到别人夸赞他,心里不觉得意起来,信心倍增。
毕竟这可是他来世间数十年第一次受到别人心甘情愿的尊重,虽然这些人是奴隶,可在他的眼中这些奴隶与常人并无不同。
申四在得意中回想起以前受到的冷眼,心中又些许生出落寞,不过转瞬间也烟消云散了,现在的他不似从前,已经是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时候了!
待武义将那些新来的奴隶安顿好后,申四便带领着其他四人来到了房舍,一一的查看这些人的身体情况,有无病情。
他与奴隶们交流时就像是亲人间寒虚问暖一般,武义等人对待这些奴隶的态度与他相同,也并不大样。
当申四到最后一座房舍体察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他掀开门帘,里面的奴隶们赶紧跪拜下来迎接。
他将那些人一一扶起来,待扶到最后一人的时候,他疲倦的神情顿时如雨露滋润大地一般,精神了起来。
这扶起的最后一人是个年轻女子,女子纵使穿的破破烂烂,全身散发着一股臭气,杂乱的头发却生得十二分乌黑,脸庞虽有灰尘脏土缺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引人的桃花眼,更是让人难以直视。
申四本就尖嘴猴腮,凌厉的豹眼,生人看见本就会心生恐惧,他木讷的杵在原地良久,直到那女子又急忙的跪了下去,方才发现自己失了仪态。
他又急忙的扶起那个女子,简单了询问了些事宜,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还好天色已晚,武义等人也没有发现他的小脸早就已经涨血通红了,他回道府邸,二话不说便直奔卧房去了。
武义等人认为是他今日过于劳累所致,也并没有在意,几人坐在客堂谈论起那个女子来,几人都觉得那女子生的好看,在卧房的申四静悄悄的听着,可武义他们越发聊的兴起,申四再也忍不住他们几人的碎语,猛的打开房门吼道:
“那女子你们谁也别想惦记,谁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