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戴磊把张倘血肉模糊的头颅待会去之后,张恩显得很高兴,然后就接着躲在皇宫里面。
但是戴磊和金烈两个人的心情没有那么放松,毕竟钱敷还没有抓到,他们还不能算是高枕无忧。
钱敷在得到张倘的私印之后一路向东,逃回了显美城。
回到显美之后,钱敷一边整顿军务,一边加固城防,等待着西边的消息传来。
等到西边传来张倘被杀的消息,钱敷在显美县衙里面痛哭流涕。清醒之后,他派自己的亲信带着张倘的私印前去姑臧,向张备报告这个悲痛的消息,自己则是在显美做好准备,等待张恩的大军前来。
远在姑臧的张备由于一场大雪得以放松,大雪过后对面的晋军也没有进攻的想法,这让张备有了更多的时间准备。
只不过等到钱敷的亲信带着张倘的私印来到姑臧的时候,姑臧就像是沸腾的油锅里面浇入了一瓢水,瞬间沸腾了起来。
张备得知张倘被张恩派人杀了的消息之后悲痛万分,姑臧城里面的老臣也都对张恩没有好感。
当即就有人劝张备说:“郡王在前线与晋军苦战,而新帝却只知道逃跑。先帝万幸从晋贼手中逃脱,却死在了这个弑亲禽兽的手里,像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大凉的皇帝,郡王何不兴义师,为先帝讨回公道?”
这话说出来,下面的人都赞同,张备也一脸悲痛的站起来说:“以子弑父,从古至今又有几个人?他们都没有好下场!我作为父亲的儿子,现在如果不能为父亲报仇,就算是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乐趣呢?”
于是张备直接下令让三千人火速救援显美,自己也把姑臧城里面的物资尽数向西转移,准备坚壁清野,拖慢晋军西进的步伐。
金烈和戴磊的人马来到显美城下,对显美久攻不下,又因为张备援军的到来,只能后退。
等到张备带着两万多人开始西征的时候,在张掖的金烈和戴磊终于慌了。
他们手里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一万人,如何能够抵挡张备手下的百战精锐?
两个人连夜收拾细软,向西逃到了北凉的境内。
张备一路势如破竹,等到了屋兰的时候,张备派人找到了张倘的尸体,可是没有头颅。
张恩在金烈和戴磊全都跑了之后,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派人去和张备联系。
张备斩杀了张恩的使者,直接带兵来到了张掖城下。守城的士兵不愿意给张恩这个弑杀自己父亲的人卖命,纷纷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张备顺利进入城中。
张恩见大事不妙,没有办法只能在自己的皇宫里面上吊自杀。
但是张备没有我找到张倘的头颅,一问之下才得知被张恩拿去喂了皇宫里面的狗了。
张备气愤不已,将张恩的尸体拖出来鞭尸,之后又抛弃在城外,任由野兽撕食。
而逃到北凉的金烈和戴磊被北凉的士兵抓住,一番逼问之下,北凉的皇帝张超也得到了南凉国内变故的消息,不甘寂寞的北凉集结了两万人,准备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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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的马被他起名叫做“麦”,因为它实在是太喜欢吃麦子了。
在余福的牵引下,麦被牵到两根柱子框架中间,缰绳拴在横木上,余福用粗麻绳绕缠几圈马身,连四肢都固定好,期间尽量别让它看到自己藏着的刀子!
余福在一旁姚兴的指导下,手握马右后腿,小心翼翼将麦的马腿曲起,使其翻转朝上,放在一个长板凳凳上。
麦忍住撅蹄的冲动,它知道,又到修掌的日子了。
马儿喜好奔跑,一来是它们生性好动,而是一天不跑脚就发痒,一个月不跑,四蹄上的角质层便能长到可怖的长度,需要靠四蹄与地面的亲密接触来将其磨去。
余福前世的时候见到过一样图片,一只从牧场逃出去的马腿上长了如同羊角一样的角质层,只能用电锯锯掉。
草原、砂砾、岩石、溪流、高山、雪地只要是能想到的地形,这些在余福征战的过程中,麦都经历过。
战马和士兵一样,都是消耗品。战场上马匹的死亡,五成是疾病,四成是蹄子磨损导致的受伤,只有一成是死于刀兵箭雨。
只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自从西齐从西域的商人手里学到了马蹄铁的技术,战马的消耗也就不像以前那么严重了。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将马蹄铁换下来修掌,刘勇他的军中也有几个随军的铁匠,就是为了给战马修补马蹄铁,顺便修一下士兵的武器和铠甲。
在确定麦不会一撅蹄子将铁匠踢死,余福才招呼道:“上罢!”
铁匠走了过来,穿着一条被火星烧得大眼小窟的皮革围裙,缄默地铆下麦的马蹄铁后,余福在姚兴的指挥下亲自手持小刀,将它那些长得飞快的角质老茧削去,又清理掉锈铁和杂质。
麦似是很享受,打了打鼻息,晃了晃满头马鬃,时值严冬,鬃毛也故意养长了些,马虱亦在其内滋生,它这是在暗示主人:“我的毛太长了,你该给修修了。”
铁匠那边,按照刘勇的吩咐,早就准备好了冬日里用的抓掌,在平掌蹄铁的基础上,加上三角形的小铁尖。
u形的镔铁按照麦的蹄子大小,打制成合适的形状,在炉火里烧得通红,用火钳夹起按在马蹄上,顿时冒出黑烟,散发出一股焦味。
虽然隔着角质层,但麦似乎还是被烫了一下,昂首嘶叫,用蹄刨地,尘土溅人一身,余福只得连忙安慰它。
马掌焊实后,铁匠将马蹄放进桶里的冷水中去冷却,提起来用自己的围裙拭干,最后拿出小铁钉,再一次提起马蹄,举起小钉锤,开始钉马掌。
钉好之后,放下马蹄,试试马掌落地是否平伏,如果高低不平,还得将以上步骤重来一遍。
忙活完后,一刻钟已过,等余福把麦牵走后,铁匠也不休息,擦了擦汗,看向后面牵着马排队的西府骑兵们说:“下一个!”
只可惜军中的铁匠不多,每匹马的蹄子大小不一,得临时锻打,给马上蹄铁的速度很慢。从大雪开始落下开始,花了好十几天功夫,才让刘勇手下的五百亲卫骑从完成换装,成了一支真正的“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