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皓离开后,直接来到了百宝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苏姒羽看到他如此模样时,脸上立刻露出几分担忧:“凌皓,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满脸的不高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夜凌皓立刻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苏姒羽:“这个赵嘉简直是太过可恶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于我们。”
苏姒羽的眉头也微微一皱,看来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她立刻通过身边的这些老板去查京都赵家,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京都位高权重的人家,不光是在经商方面,就连在朝廷里也有一定靠山。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安慰着夜凌皓:“其实我们现在几乎已经垄断了城中所有的生意,收入也十分可观,如果想要给对方上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夜凌皓在听了这些话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的软柿子,纵使对方是京都之人,那又如何?
“姒羽,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愿意上供的话根本就不用回来和你商议了,直接在那里同意了就是。之所以回来和你商量,就是希望能够想出一个对策。”夜凌皓的眼神中满是坚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开这个头,否则以后我们的生意肯定会遭到各方面的打压,经过这些人的剥削之后,我们又能盈利多少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花想容先开的头。”
苏姒羽在听了这些话后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夜凌皓说的这些统统都是事实,她眉宇中有几分为难:“倒不是我想要向对方低头,而是对方在朝廷中也有靠山,若我们想要与之抗衡的话,恐怕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夜凌皓紧紧地握着双拳,漆黑深邃的眸子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姒羽见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反而是走到厨房给夜凌皓下了一碗面条端了进来:“你都一整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总不能饿坏了自己的身体。就算我们要与之抗衡也要想出办法来,若是你都倒下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听了这些话后,夜凌皓这才拿起了碗筷,吃起了面。
在吃完面条后,夜凌皓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深深地望着苏姒羽:“姒羽,对不起,这一次我并不能听你的,我不想选择破财消灾的办法,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苏姒羽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事情也太过于棘手了,对方毕竟是京都那边的人,我们若是得罪了恐怕生意就不好做了。”
夜凌皓紧紧地咬着牙关,再次把眸子低垂下去。
苏姒羽无奈之下也只好轻轻地为她关上了房门,让他自己静一静。
江倾雪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立刻来到了百宝阁,他没有直接上去找夜凌皓,而是想要先和苏姒羽谈谈。
“先生,你怎么来了?”苏姒羽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江倾雪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担心你们二人,所以这才前来看看,凌皓呢?”
苏姒羽指了指楼上的那个房间:“他回来之后就不太高兴,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我本来想着既然对方位高权重,那我们不如就破财免灾,但没想到他不同意。”
江倾雪对于京都一些事例还是十分了解的,在得知对方是赵家的人时,瞬间也变得愁眉不展了,思寻了好长时间之后,才开口:“看来这一次我们除了破财免灾,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上去劝劝凌皓吧。”
苏姒羽想到夜凌皓平常十分敬重江倾雪,应该会听他的话便点了点头:“先生去吧。”
江倾雪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姒羽,这才上了楼,轻轻的叩响了夜凌皓的房门:“凌皓,是我,江倾雪。”
夜凌皓立刻打开了房门,将江倾雪迎了进去:“先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江倾雪关上了门:“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便来劝劝你。”
夜凌皓的眸色有些暗淡:“难道先生今日前来是想要劝我屈服?”
江倾雪摇了摇头:“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话都是说我们要看清眼前的局势,再去做决定,并不是一味的张牙舞爪,我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势力,如果要强行碰撞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以这才想着来劝劝你。”
“可先生似乎是忘了有些人就喜欢得寸进尺,若是我这一次答应了上供,那下一次他们就会增加上供的数额,这又不是一次就能够了解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若不是当初花想容刻意与我们作对,怎会受到如此教训。”夜凌皓的目光中满是执拗。
江倾雪犹豫了片刻:“就算是你心中咽不下去这口气,也得为生意考虑一下,你难道忘记了吗,从刚刚开始仅仅只有一家店铺到现在不容易,倘若真的得罪了这些权贵,恐怕这些生意都会受到影响,这些可都是你和苏姑娘的心血。”
正是因为这些都是他和苏姒羽的心血,所以他才不愿意上供,他们辛辛苦苦赚的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转手让人?
“先生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我意已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给对方上供的。”夜凌皓已经站了起身,这是他第一次对江倾雪做出这幅强硬的态度。
江倾雪见此,也知道夜凌皓已经打定了主意,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多说也无益。”
他慢慢的站了起身,为夜凌皓关上了房门,便已经离开。
苏姒羽看到江倾雪从夜凌皓的房间出来立刻问道:“先生,怎么样?凌皓有没有同意给对方上供?”
江倾雪摇了摇头:“凌皓心意已决,我们无论怎么劝,恐怕都没办法改变了。”
苏姒羽眉头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