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又叫过阴,就是从阳间走到阴间,以达到驱鬼的目的。
话说,生在二十世纪的我们,根本无法解释这些诡异的事情。就算是没见过,不代表他不存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经常出现这些玄学的东西。
有的学者、专家对这些东西的解释,大多数就是古代君主帝王用于统治人民的一种手段,而我却不相信这些狗屁言论,因为我已经见识过这些所谓的“统治手段”了。
由于过阴的时候,不能让外人打扰,刘春玲就在外面等。我和张玲负责护法,说实在的护法是不存在的,看热闹倒是真的。看着法坛前的张枫一身道士的打扮,真的有种在拍电影的感觉。
张玲在一边给我解释什么是过阴,还说包青天也能过阴,经常去阴间办案之类的话。听的我张大了的嘴巴,打一开始就一直没合上过。
张枫则一直在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最后席地而坐,一动不动了。我屏气凝神的看着他,张玲也紧张的抓住了我的手,本应该开心的我,却发现张玲这手劲儿惊人,捏的我的手嘎吱作响,疼的我直咧嘴。
“要是,我回不来了,十三替我照顾好玲玲。”张枫的一句话出口,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听见了么!”
“听,听见了....”
“安静!”张枫说完,脑袋也随之耷拉下来了。就这样,我和张玲在一边一直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盘着的腿都有点麻了,张玲却是满头大汗,眼眶里噙着眼泪。我想给她擦一擦,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说一炷香快烧完了,张枫要是不能在香烧完前回来,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看着最后一点香烧完了,也没见张枫醒过来,心想这回是真完了。
赶紧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张枫的身后,想看看张枫是不是还活着。当我把手放在他身上的时候,突然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了一样,轻飘飘的,眼前也是越来越迷茫,耳边张玲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试着喊了几句,却没有回答,但是通过回声能感觉出来,我应该是在一个类似山洞的空间里。
从地上站起来,扑了扑了身上的灰尘,从兜里拿出手机,借助着超大电池容量并自带手电的山寨大砖头子手机的光芒,我看清了,我确实是在一个山洞里。
我刚才不是在张枫家么?怎么一下子跑到这来了?我带着一脑袋的疑惑向前慢慢的走着,希望能有什么发现,突然在手电的光芒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张枫!”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而张枫也意识到我喊他了,身体稍微动了动,但是没有回头,过了片刻,竟然向前跑去。
我急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说你跑啥啊。没一会就跑到了尽头,张枫竟然凭空消失了。这熟悉的场景,让我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墙壁上的文字和石门,卧槽,这不是黑沟子么!
我左思右想着要不要进去,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怎么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咬牙钻进了石门。
依旧是熟悉的场景,石床,油灯和中间的大香鼎。我伸手摸了摸油灯,用力的一掰,石门缓缓的关上了。没错,这就是黑沟子。
巡视半天也没看见室内有半个人影,怎么眼瞅着张枫进来了,一打眼就没了呢?算了,好好找找是不是真有什么暗门啥的吧。话说这么大的一个“火柴盒”,要是没点东西的话,真说不明白为什么建造出来。
我慢慢的往前走着,看见房间中央的“大香鼎”还在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索性蹲下身子仔细看看,这里就这么几个物件,要是真有机关,十有八九就是在这鼎这了。
用手慢慢的摸着这个庞然大物,仔细感受上面的花纹的凹凸感,突然手中的感觉起了变化。
有猫腻!
我心头一震,赶紧用手机灯光照了过去,果然上面有一块塌陷下去了,可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是什么玩意。半晌,我发现这应该是一个类似钥匙孔的机关,要把钥匙放在上面吧,可我上哪去弄钥匙去啊?也没学过开锁。
钥匙,钥匙。
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玉佩会不会就是钥匙?之前玉佩就是在这里找到的啊!我赶紧把玉佩拿了出来,旋转了几个方向,对准位置,轻轻的按了下去。
“咔嚓,咔嚓”几声清脆的响声从鼎底传来,我赶紧后退了几步,别飞出什么毒箭啥的,那我就栽在这了。万幸,并没有触发机关陷阱,而是大鼎向右移动了半米多的距离。
走近一看,移开的位置是一个黑漆漆的暗道,我咽了一口唾沫,琢磨着现在我是没什么第二选择了,要么进去,没准能找到张枫,大家一起想办法离开这;要么就是不进去,原地等死。
不管选择哪个,都不会很舒服。
回想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并没有对社会做什么伟大的贡献啊,不管生死,都要坚持活下去,就这么带着一堆疑问去赶赴黄泉,想想就憋屈。
打开手机的强光模式,把玉佩取下来,慢慢的走了下去。虽然是石头的台阶,但是走起来并不是很轻松,空间狭小,就好像为小朋友设计的那种滑梯的台阶,我堂堂一米八的大汉,甭提多别扭了。
走了很久,大概300多层台阶的时候,头顶上的空间豁然开朗了。脚下的台阶也似乎宽敞了许多。
我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直了直后背,用手机四处乱照了一通。除了墙壁,就是台阶,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这种没盼头的感觉说不出又多难受,但好歹环境算是有了些变化,小声嘀咕了一句:千万别累死在这台阶上就行。
如果说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是什么,那么我一定会说:是无尽的黑暗。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候,台阶的宽度,和头顶的高度已经达到了强光手机光线无法到达的位置了,心里暗骂这是什么鬼设计?
不仅如此,周围的气氛也越发的不对劲儿了,本来乌漆嘛黑的氛围里,不知道哪个瘪犊子又放出了一片片的雾气出来,这是让你营造舞台气氛呢?
我现在是真想往回走,可是双腿已经软的开始发抖了,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现在的情形就好像在下油锅一样。
雾气越来越浓,还有点呛鼻子,我不停的揉着鼻子,好让自己能顺利的打个喷嚏什么的,可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儿,用手机照了一下手掌,发现手上黑乎乎的。
这....这好像不是雾气,是灰烬啊!
我在空中用手抓来抓去,发现真的是灰烬,有那么一点像烧纸过后的那种灰烬,鼻子虽然不太灵光,东北人十个人有九个患有鼻炎,但是在张枫那待了个把月,这种灰烬显然就是烧纸的灰烬。
完了,这是不是走向地狱了?看这个楼梯的方向,再想想周围的漆黑中夹杂着的燃烧灰烬,我这回要超出预期的先投胎了。
死就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下辈子,别再让我摊上这事儿,就成了。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不怎么好,嘴硬。当年王晶晶跟二姑告状,我被我妈拿扫把打了一下午,我都没说我错了,虽然哭的眼睛都肿了。
小时候,唉,真怀念那时候,怀念能被老妈追着打的日子。想到这,我腿都有点迈不动了,可能真是累了,原地一座,用衣袖擦着眼泪,可能我迷了眼睛,这该死的灰烬。
歇了一小会儿,又重新站起来,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捂住口鼻继续向下走了。
记不得已经走了多远,眼前的灰烬似乎变小了,但还是零零散散的飘着。我加快脚步,可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腿好像灌了铅一样,一步都迈不动了。
前方出现了一道门,不对,应该是巨大的石门!
这个石门,跟之前进石室的门比,就像姚明和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的那种差距。石门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石头,尽管我是学土木的,我也不能分辨是什么材料建造的。
通体黑色的石头材质,门框的诡异花纹浮雕,仔细看也看不见任何缝隙,都告诉我门后面的东西肯定不是善类。
更奇怪的是,右边那扇门上,还刻着一头不知名的野兽。说是野兽,也仅仅是通过獠牙来判断的,因为这种抽象的作品,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左门上面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十分不和谐。
我慢慢的向门靠拢,打算仔细观摩一下,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背。
“诶呀妈呀,我十三堂堂正正做人一辈子,可没做啥贪赃枉法的事儿啊,虽然不敢扶老太太过马路,但是我从来没乱扔过垃圾,也不随地吐痰。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童子呢....”
“你在那叭叭啥呢?”听声音是张枫,我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之前没喝过水,要不非得被他吓尿了不可。
“大哥,以后能不能先出个声儿?”转身看见张枫的时候,心脏虽然还在不停的狂跳,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总算是看到一个活人,心里有了一丝的踏实感。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后够跟他叙述了一遍。
“唉?你确定就是碰了一下我就来到这了?还有你怎么从楼梯上下来的?”
“不从楼梯上下来砸下来,你看,这楼....”我看向来时的方向,顿时说不出话来,虽说是漆黑一片,但哪还有什么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