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绪前辈请讲。”
“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湖面上的石墙有个凹陷,那里面有我酿制的酒,你去帮我打一壶回来。”
古缘欣接过古绪手中的酒葫芦,心中产生了个疑惑,那便是如何回到湖面上,此处四周虽是密林,却仿佛是虚幻的景象,根本无法通行。
“那我想请问前辈,怎么才能回到湖面。”
古绪笑了笑,这便是他刻意刁难之处,也正是对古缘欣的考验,看看她能否得到自己的认可,便在于这如何返回湖面之上。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可即便是借助巅支古树作为踏板,也不可能离开,这时候便要用到始源术了,不知你所学的始源术能否派送用场。”
古绪身为古族曾经的祭祀,他对任何始源术都了如指掌,无论是啸始源术,抑或潮始源术,就连最契合自然的秘始源术也未能有一式可离开。
古往今来,古族之人前来祭拜巅支古树,皆携带砌木石,有了砌木石的帮助,便可穿越这看似虚幻的密林,回到古林之中。
既然古绪能提出如此要求,那必然是有方法回到湖面之上,他虽清楚始源术无法返回湖面,却告知古缘欣只能用始源术离开,也不知是何用意。
古缘欣开始尝试,先是沿着树枝到达巅支古树的顶部,而后纵身一跃,再使出雏风逝,虽说借助风的推力的确上升了不少,却还未达到返回湖面的高度。
古缘欣回到地面,开始第二轮尝试,依旧运用巅支古树作为踏板,在顶部时施展大冥侍女,而后使用雏风逝。
只见,大冥侍女双手一张,双眼一睁,一道比方才强上一倍的狂风呼啸而出,依旧未能达到那个高度。
就连在大冥侍女加持下的雏风逝也未能离开,也当真应了古绪那句,困难十足。
古缘欣开始思考自己所学的始源术,啸:雏风逝,潮:汐移詠,秘:木仆舞,及大冥侍女。
汐移詠乃是创造急促的水流,是用于造成伤害的始源术,雏风逝则用于战斗中拉开距离,木仆舞虽能唤出小木人,却未必能排上用场。
古缘欣闭上双眸,忽然间一道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便是秘:绕木仄,这是一招无人知晓的始源术,也不清楚是何人开发。
古缘欣虽不知自己如何习得的绕木仄,却对此招的使用印象颇为深刻。
古缘欣施展绕木仄,地面长出藤蔓,蜿蜒而上,形成一条楼道,古缘欣便如此返回了湖面之上。
而古绪见状,惊诧万分,他又开始重新估量起古缘欣,绕木仄是古绪所创,从未传授于他人,可眼前的少女,竟然能将绕木仄用的如此出神入化,实在令人佩服。
少顷,古缘欣便将酒葫芦打满,回到了巅支古树。
“古绪前辈,这是您的酒。”
古缘欣微微一笑,心中暗暗得意。
古绪接过酒葫芦,便小酌了一口,随即询问古缘欣:“你方才用的始源术叫什么,从哪里学的。”
“回古绪前辈,此始源术是秘始源术,叫绕木仄,至于从哪里学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是一老朽传授给我的。”
古缘欣如实回答,说着自己也不清楚的话语,她从未遇见过所谓的老朽,可意识偏清晰记得此事。
古绪神情凝重,他已确认古缘欣所使用的始源术便是自己创作的绕木仄,就连名字也相同,这绝不是巧合。
加上古缘欣开始见自己时如此亲切,丝毫未有半点戒备,她所说的古爷爷,八成便是自己,可另古绪不解的是,自己何时如此苍老。
“你是否进入过须弥幻境?”古绪对古缘欣产生了好奇。
“并没有,前辈为何如此说,前辈还未遵守诺言,还请前辈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在问你的问题,这事情非同小可,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
古缘欣愣住了,她看着古绪凝重的表情,并不是夸夸其谈。
“这么跟你说吧,你能确定你现在不是在须弥幻境中吗?你可否对一些事物产生熟悉的感觉,脑海时长浮现一些画面。”
“的确有此事,还请前辈细说。”
古缘欣闻言,后背发凉,开始虚心请教。
“这说明你不属于这里,这里是你的须弥幻境,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你脑海浮现的画面,才是你亲身经历的事情。”
“这么说,我现在是在须弥幻境中,那我又想问前辈,仅凭一面之词,又怎能断定结果,怎么能证明这不是我真实的世界。”
“这不好说,但是既然有这个可能,那你就要有所注意,千万不能轻易死去,不然等待你的就是真正的死亡。”
古缘欣沉默了,心中是百感交集,而古绪也并未说话,反而悠闲的喝着酒。
“这是你的事情,我只是这么说,你听不听也跟我没关系,毕竟如果真是须弥幻境,那么你在现实中可能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不然我也会告诉你这些。”
古绪见古缘欣不说话,便开口打破沉默。
而现实中,玉缘欣依然陷在须弥幻境当中,莫如厌则在其身旁无微不至,古爷爷走到他的身边,安慰着他。
“小伙子别太难过了,我已经尽力了,她此刻还未苏醒是因为没有想起她自己是玉缘欣,但是我能断定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在须弥幻境中了。”
“古老前辈,如果她一直想不起来,那是不是就真的......”
莫如厌欲言又止,他紧紧握着玉缘欣的手,能清楚感受到她的体温,如同正常人无异。
“我也尽力了,鬼丫头体内有她双亲的意识,她可能已经见过阿秀了,她的父亲会帮助她的。”
古爷爷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神情还是担忧,玉缘欣已进入须弥幻境半个月有多,在此期间,莫如厌隔三差五的前来看望她。
莫如厌希望玉缘欣赶快苏醒,他心中有话要告诉她,从第一次见到她时,此话便在他心中产生了,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