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霖技:赤炫,卢。”
“三阶霖技:丛昕,旦。”
烈火汹涌,藤蔓飞舞,四处狼藉,树木横倒,枝叶飘满空中,二人各过一招,易晨占据上风,易熙被迫防守。
“就这?这位菇凉与你有何关系,你居然如此护着她。”
易熙擦拭嘴角的鲜血,不屑的看着易晨。
“要你管,你这易家的败类,给家族蒙羞。”
“蒙羞?我本是易家少爷,无忧无虑,自从你诞生了,夺取了我一切,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看到你,你那认真的表情,让我恶心。”
“是你无能,喜欢上一个卑贱的仆人,还加入源北上境,导致父亲自刎,你还有脸回来,你不配拥有易这姓氏。”
“那你呢,你能比我好到哪去?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可是源北上境的人,嘴上说着我,可你呢,背地跟源北上镜的人接触,可笑!”
易晨掐着玉缘欣的脖子,将她拎起,玉缘欣发出痛苦的叫声,依旧挣扎着。
“放开她。”
易熙怒火中烧,他踏着步法二阶霖技:丛昕,疾,身后跟着幽绿色的匹练。
双手紧握剑柄,剑刃汇聚出炽热的火焰,走过之处,残留火光。
“六阶霖技:华红,虎。”
火光聚成虎状,发出咆哮,掀起风暴。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易晨发疯似的喊叫,身体燃起青蓝色霖气,手中汇聚百道烈焰。
“五品霖技:赤炫,陨。”
烈焰直上云霄,如陨石般频繁坠落,地面溅起火星。
易熙左右来回,双手挥舞剑刃,火虎也一并起舞,绿色匹练与赤色火光交织一起,狂风猎猎,吹起三人发丝。
易熙离易晨数米有余,可伤痕累累,双脚更是有明显的骨折的易晨根本接近不了他。
易熙深知不能停止奔跑,否则前功尽弃,火陨依旧汹涌,易晨不得不使用华红,霞。
只见,易熙身体灼烧着火焰,手中的剑刃也蓄势待发。
他终于接近易晨了,火光照耀在易晨脸上,炽热的温度另其汗流浃背。
易熙将剑举过头顶,顺势一劈,力拔山兮,猛虎下山。
地面裂开一道大缝,深度约莫二尺有余,土石横飞,树木燃烧。
易晨被燃烧的树木掩埋,玉缘欣被余波震开,易熙纵身跃起,顶着全身的刺痛接住了她。
易熙对着玉缘欣一笑,便瘫痪在地面,持剑的双手虎口早已裂,惨不忍睹。
“就这?要不是带着这个女人,你连摸到我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是太弱了,我亲爱的弟弟。”
易晨狼狈的爬起,活动了下脖子的筋骨,脑门上的青筋已然凸起。
易熙咬咬牙,他现在连站起来的能力也没有,就连呼吸也感到困难。
易晨摇摇晃晃的走来,易熙心急如焚,他已经挡不住易晨了,就连话也难以说出口。
玉缘欣慌张的往后退,易晨发疯似的跑向玉缘欣,正要抓住她之际,易熙开口了。
“哥,你不觉得你很失败吗?”
易晨愣住了,他呵了一声。
“失败?我可是二十一上源排号第十三,我失败?不,你才是失败者。”
“所谓的二十一上源,不都是死人吗?哥,别再堕落的活着了,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安息呢。”
易晨再一次愣住了,他疯狂的摇头,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回想起往事。
年幼的他,喜欢上照顾自己的仆人,二人年纪相仿,情投意合,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家族很快便知晓此事。
家族极力反对,可有一天,二人消散不见,再见之时,二人出现在府后的密林之中。
在家族的追赶下,他与那位所爱的仆人一并失足坠崖,是主座让他又活了过来,成为了源北上境的一员。
可那之后,易熙出世,代替了易晨的位置,在易晨眼中,他并没有死去,他应当还是那齐郡郡府的少爷。
可再也回不去了,他出现在齐郡郡府,所有人对他嗤之以鼻,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当场自刎洗清易家的罪孽。
在世代为清屏长老的易家,是不允许出现有源北上境这邪恶组织的成员。
“我还没有死,易家是我的,是我的,我会拿回来的。”
易晨呆愣的摇头,他不能接受事实,他还以为自己未死去。
“哥,清醒点吧,你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忘了父亲死在你面前的场景了吗,你忘了父亲跟你说过的话吗,别再执迷不悟了。”
“父亲?父亲!”
易晨幡然醒悟,他释怀了,身体逐渐虚无。
“血座,不要去贺岛,主座派遣了三位上源来找你......”
随着一道通天白光,易晨不复存在,他最后的视线,是在不远处的悬崖上,易熙闭上双眼,眼泪不禁滴在地面。
易熙看着玉缘欣,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反倒是玉缘欣先开口。
“谢谢你救了我。”
“说什么呢,这是我的家事,我是寻着他的气息过来的,没想到遇到了你。”
玉缘欣一时语塞,只好点头。
“你真的是源北上境的第四把交椅,血座吗?”易熙质问道。
“我不知道......”
“我忘了你失忆了。”
正当玉缘欣要询问易熙如何得知自己失忆之时,易熙再也之撑不住,昏厥了。
翌日。
易熙苏醒了,昨日昏厥后是玉缘欣回府里找人,将其送回府上。
“小余,那位小姐呢?”
“那位小姐昨晚叫我们去后林找你,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算了,你清楚我哥当时是怎么和那仆人离开府上的吗?”
“这,少爷您都不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此时,玉缘欣身处宣城主城。
“请问您要去哪?”
运输处前,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询问玉缘欣。
“去暮城。”
“运输处只能到达三界各城池的主城,所以说您是要去暮城主城吗?”
玉缘欣点了点头,再付过三百霖币后,玉缘欣登上了飞行器。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想,无论是什么困难,都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所以贺岛,一定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