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丑恶的嘴脸,狰狞的笑容,充满血丝且瞪圆的双眸......记忆,是如此的混乱。
沾满鲜血的双手,折磨他人是我的乐趣,享受鲜血带来的快感,贪得无厌永远无法满足......
我是谁......头有点痛......手......这是哪?
贺岛,灰枯林。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我是谁啊!”
少女蹲坐在地面,背靠树干,双手用力敲打自己脑门。
“界河......飞行器......爆炸......玉缘欣。”
名唤玉缘欣的少女努力的回想过往,而她只感到鼻子一酸,脸上的肌肉也不时跳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后滴打在地面。
林内刮起一阵风,给人带来一种阴凉的感觉,风吹起她蓬乱的长发,将她尽是尘土的脸颊遮挡。
她身穿黑红色的袍服,上面有着蜿蜒的白色蛇纹刺绣,袍服随风飘动,发出猎猎的响声。
玉缘欣双手搭在腿上,低下了头,开始失声痛哭,没人知晓她的处境,更不会有人去同情她。
良久,玉缘欣站起身子,面如死灰,迷茫的行走在树林之中,天渐渐黯淡,林内开始布满迷雾,诡异的声音随处可听见。
树枝断裂的咔吱音从玉缘欣脚底传出,她恐惧的睁大双眼,身体不由得颤抖,悬着的心好一会才放下。
玉缘欣试探的踏出一步,空洞的双眼盯着地面数十秒有余,她开始踏出了第二步,感到并无异样便开始行走。
不到十步路的距离,玉缘欣便因体力不支倒在地面,昏厥过去。
你无法抹去你的罪孽......即便你忘记过往......你......终归还是你......
玉缘欣猛然惊醒,大气直喘,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她拨开被子,坐立起身子,双眼直视前方,待状态调节回来时,玉缘欣又一次感到不安,这里是哪?
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不存有窗户,屋内昏暗,仅靠缝隙间透出的阳光照明,玉缘欣环顾四周,空荡的房间仅一张桌子,两张床罢了。
桌上摆放着一盏灯及凌乱的书籍,或许是长期没使用,上面积满灰尘,看上去显得有些肮脏。
玉缘欣推开门,刺眼的阳光让玉缘欣不适,手自然的遮挡视线前的太阳。
“白色?”
玉缘欣定眼一瞧衣袖,开始慌张的摸起自己的身体。
“诶,小妹妹,你到底从哪里来。”门口的男人搭起话。
“我不知道。”
玉缘欣低下头,诺诺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男子叹了口气,又坐回了他身前那倒下的树干上。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放心,我不是坏人。”
玉缘欣看了一眼男子,后退了几步。
“你没趁我昏迷时做什么事吧。”
“你的衣服是我同伴给你换的,放心,是个女生,她去寻觅食物了,一会就回来。”
男子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可他的话语并未让玉缘欣脱离不安的情绪。
霎时,天色异变,明媚的阳光瞬间消逝,乌云占据上空,雷电如游龙般穿梭。
“快进屋内。”
男子脸色一变,将玉缘欣带到屋内。
“这......”
玉缘欣聆听雷鸣之声,内心慌张,身体微微颤抖,一副画面涌现在脑海,身处乌云之内的少女,缓缓摘下白色面具,狞笑着,双眸流露的是贪婪。
“七阶霖兽:雷玄龟灵!”
一字一句,从玉缘欣口中缓缓说出。
“你居然知道......可那也见不得奇怪,它可是霖陆中的四灵,栖息在胡布群岛海域,每次出现都来这雷云,人们称为天灵雷,可极少人见过这玄雷龟灵的真身,可以说见过它的人都死了。”
“我见过!银白色的外壳,拥有倒刺的皮肤,头上有四根犄角。”
“两年前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怪人用自身性命为代价重伤了它,往后的日子再也没有出现天灵雷,直到今天,你说你见过,那时候你才多大。”
男子不禁皱着眉头,打量起眼前这位少女。
此时,一道风将顺势门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女子踏着熟练的愈风步进入屋内。
“师兄,天灵雷又出现了,看雷电密集的程度,那家伙在贺岛之上。”
“事出有因,那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贺岛,它可不像其他灵那么温顺。”
提到玄雷龟灵,二人是谈虎色变,他的出现意味着一场屠杀的开始。
“要么我们回暮城躲下,呆在贺岛一刻危险就多一分。”
“也是,贸然登陆其他岛屿可能会带来麻烦,现在还不知道天灵雷为什么出现在贺岛,事不宜迟,出发吧。”
从未有过玄雷龟灵出现在贺岛的案例,事情还有待调查,它此次带伤现身,定是为了些什么。
两人利索的披上黑色斗篷,面孔被篷帽遮挡的严实,男子率先离开屋内,女子则拿着多余的斗篷来到玉缘欣身旁。
“你究竟是谁?”女子询问道。
“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尽管女子知晓玉缘欣的来历,可她的失忆对她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也不太清楚,庚初界,你可能来自那!”
女子假装跟玉缘欣套进关系,博取她的信任,玉缘欣也是对救命恩人无话不说,二人便如此交谈着。
“可有什么线索吗?”玉缘欣心中着急,迫切的询问女子。
“从你一开始的穿着可以判断,你应该......算了,赶紧离开这吧。”女子欲言又止。
玉缘欣楞楞的点了点头,她接过女子手上的斗篷,将它披在身上,跟随女子离开屋内,前往岸边。
“快点。”岸上的男子催促着二人。
小船缓缓前行,女子看着渐渐模糊的贺岛,与空中雷鸣电闪的乌云,长叹口气。
“差点就能开采漆邱玉了,居然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
“对不起,可能是我拖累你们了。”
玉缘欣低下头,神色忧伤,她感到歉意,可女子安慰她不要自责,救她也是女子的一厢情愿。
“你听好了,你是从飞行器上掉下来的,也正因如此飞行器的爆炸才未伤及到你,当是在飞行器上的那七个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玉缘欣闻言,瞪大双眸,脑海中联想着与那七人的关系,朋友抑或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