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易有些窘迫,连忙站起身来整理衣冠。
那中年汉子面有讥讽,笑道:“本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谁知竟是一个脓包!”
这下可恼了南易,当即提剑挑去,南易虽没经历过实战,也没细听过内功教导,但南易之前也向方寒学过军中招数,诡奇狠辣,难躲难防。在加上中年汉子没多少防备,一瞬间也险些让其招架不住。
但几招过去,中年汉子很快缓了过来。南易的剑法虽然狠辣凌厉,但其所使皆为拼杀之法,而且拼杀皆为一瞬所完成,剑招不多,终究无法与长时间与敌对攻,几招之后中年反攻回来,再加上吃了没有多少内力的亏,很快便招架不住,几招过后破绽便露了出来。
那中年汉子虚晃一剑便劈向南易。南易大急一个转身长剑落下,然后南易那扬起的发丝被一剑斩下,南易收剑连退数步,忽觉有些小冷,低头一看白衫以开,自己的腰带定是刚才转身时被那汉子划断。
眼看楼内众人看自己衣冠不整,南易自觉十分丢脸,连忙丢下宝剑欲要出门而去。
南易刚欲离开此地,谁知那冯清源身旁一弟子一跃而出,拦在南易身前,抢了其出门的去路。当即开口道:“小子,你即技不如人输了比斗,就这么夹着尾巴离开也就罢了,但你今日看先我等比剑失笑后又顶撞我师父,讥讽我师兄。这着实欺人太甚,我给你小子两条路,要么和我众位师兄弟们每人都比划比划,要么就给我师父师兄跪下磕头认错。”
南易一听大怒道:“我南易一跪天地,二跪父母,三跪祖先,四跪恩师。你师父师兄算个什么东西,根本没有资格受我如此大礼,不跪。还有你是个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挡在我面前,闪开,好狗不挡道。”
此话一出那挡在南易身前的青年勃然大怒,“嘭”的一声闷响,只见那青年一拳打出,击中了南易的小腹。
南易不禁痛的喉咙发出咳咳声,同时向后倒退几步后,身体蜷成了虾米状,青年依旧不依不饶,上前踏步,左手挥出,抡圆了巴掌向其脸颊扇去,眼看就要在南易雪白的脸颊上留下印记。但就这时那青年只觉面前一道红影闪过,左手被一阵冲力推开同时的感到一阵刺痛,那青年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竟被一条蟹腿贯穿,随即一阵剧痛传来,那青年吃痛,立即将蟹腿拔出,谁知蟹腿上的倒刺反到加大了阻力不仅没拔出来反而加重了疼痛,那青年眼下脸上已是冷汗直流。
正当众人被这一出事故弄的面面相觑时,忽听得头顶有人噗哧一笑。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女坐在骑着板凳坐在二楼,双手抓的都是螃蟹,眼下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那少女约莫十一二岁年纪,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笑靥如花。
她手中还握着没吃完的蟹腿。这些蟹腿在平常人眼里本事最为普通不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江湖中的暗器一般可怕。众人向她仰视,也只是一瞥,便听到那青年大叫大嚷的痛呼,随即又都转眼去瞧那二人。
南易却依旧望着那少女,见那少女依旧骑着靠背椅同时小腿还在荡来荡去,似乎这样骑板凳十分好玩,便问道:“多谢姑娘,是你救我的吗?”
那少女道:“对呀!就是我,我看那坏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南易苦笑道:“我打不过他,还被打蒙了,没办法还手……”
突然冯清源喝道:“站着别乱动!”
那青年一听,只见剑影一闪,刚刚还只贯穿了一半的蟹腿已经被其用剑尖挑出,许双清出剑之快,众人大多没瞧清楚他如何出剑,蟹腿已然挑出,而那青年手背上没有任何剑伤。众人都高声喝起采来。
突然少女叫道:“喂,喂!长胡子老头,你干什么,你把蟹腿挑出来是作甚,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冯清源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为何在此伤我弟子?”心下暗暗惊奇,这少女年纪轻轻确有如此手法,刚刚的蟹腿竟然谁也没有察觉到,虽说众人都凝神注视这少年被辱,但在自己人眼皮底下被人发射暗器还得手,更何况还是一条蟹腿,这件事如果传出去,那么他们“剑阁”的人可就丢的大了。
但见那少女双脚荡来荡去,虽然穿着颇为成熟,但那脚上所穿着一双绣着几朵小花的绣鞋,一看就是是小姑娘打扮,这要传出他们“剑阁”被一个小姑娘戏弄,只怕会让宗派名声受损。
那少女应道:“你那弟子欺负这位公子,我看不过去,就只好出手教训了,你现在快让你那弟子向这位公子道歉,不然我可拿蟹腿往你们眼泡里扎了。”
冯清源一听当即拒绝,他看着这少女本人年纪尚小,自不足畏,但却有些怕她背后的师长父兄,从刚才得出手来看这少女只怕大有来头,本次受三王爷想邀共谋大事,实在不愿在节外生枝,因此打算对着少女忍让三分,不再打算在追究伤他弟子一事,但谁知这少女不依不饶。要是就此服软让门人道歉,那么他的脸面也可以不要了。
只见他脸色阴沉对身旁弟子道:“你们去抓她下来,我们在这里等她家长辈过来说话。”
那两个弟子当即领命,上了二楼大摇大摆的向着少女走了过去。但还未近身,二人相继摔倒,抱腿嚎叫起来。
“哼!死老头,还敢叫人抓我。”少女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