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半年过去。
东延国境内一处险峻的大山之中,一道身影正在一条崎岖蜿蜒的野兽小道上缓缓前行,这正是刚刚踏进这片山林的南易。南易一路走的小心翼翼,边走边看,不停的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路走来,南易对这山中的大好风光也是颇为赞叹。自己从小到大连皇都都没怎么出过,也自然没有领略过如此景色。放眼望去此时的大山似沉稳含蓄的老者一般,白鬓漂浮,铁骨铮铮,历经沧桑,雄心犹在,宁静而不黯然,使得这片大山给人一种肃穆之感。
看到如此景色,南易就想到让他过来的张年,一时间竟有些无语起来。自己早在半年前就相继达到了陈风苏鹏二人的标准,那二人倒也干脆便直接将两套剑法精要传给他,便向府了打了招呼返回了军中,留下他自己研习,两个月前他将那两套剑法学成,才发觉剑法之奥妙。
但看陈风苏鹏二人对张年十分推崇,他便对张年所创的七杀剑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谁知张年在他学成那两套剑法后总教他一些旁门左道什么用毒,暗器,偷袭,隐蔽,追踪,却对七杀剑法是只字未提,每当他提出想要学习时,张年总是说他还不够格,弄的他愈发刻苦练习,但张年还是没有教给他的意思。这让南易有些不满,张年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但依然我行我素。
就在一周前他带着南易到处跑,专门往挑荒山野岭里钻,在从林里奔跑,在河流里借水势游泳,认植物,桶蜂窝,偷蜂蜜,设陷阱,打野味,教他生火做饭,弄的南易上周是过的津津有味,对张年的不满也少了许多,可是就算有这些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他对七杀剑的想法一直没有断过,想来是老天开眼,张年所在军中竟然急需张年回去主持大局,张年此时也是无法在王府內久留,便告诉南易,只要他一个人能在七日內将盘踞在盘踞在黑水县附近大山中一群为祸乡民的黑云狼剿灭掉,便将七杀剑法教授予他。
南易一听便觉得轻松无比,以他的实力杀一群狼还不容易了,从王府之中牵了匹快马,来到这里,在南易想象中,本以为有狼为祸的地方自然是一片穷山恶水,但谁知来到此处却发现这风景竟秀美如斯,和南易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让南易不禁心情大好。
但在南易抵达山下的一处小山村之中后,本想找几个村民打听一下下这黑云狼的消息时,却发现整个村子空无一人,村道两旁杂草丛生,也就几只野鸡在村道上晃悠着,南易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去,那房屋没早已是灰尘遍地,蛛网从生,一看就知道房屋的主人离开的有些年头了。
南易苦笑一声,暗叹一声倒霉,便寻了一处老起来颇为气派的房屋,将马儿拴在房前的庭院內,反正院内杂草丛生的,想来马儿也不会被饿到。
南易推开房门一股灰尘随即扑面而来,弄的他一个闪身退到门外,眼看灰尘消散,他才进去,一股子霉味钻进南易鼻孔里,南易赶忙打开窗户,打理了一下房内,又找来一个陶盆,在里边生了一堆火,一屁股坐上板凳拿起自己包中的干粮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后南易觉得有些饱了,就将干粮收了起来,满意的看了看这个临时据点,歇了一会后便拿上长剑,关门上山打算寻找这黑云狼的踪迹。
南易不在想这件事情发生的经过,专注搜寻起这黑云狼的动静起来,可自从他中午时分从那临时据点里出发,山头都翻了几个,这野兽小道也走了好几条,可这黑云狼的踪迹实在是一点发现都没有,弄的南易觉得张年是在忽悠他,拿他寻开心。正当南易脑子里回顾这种种可能之时,突然前面的一小撮毛发引起了他的注意,南易连忙上前拿起那撮毛发仔细看了看,灰白色,按照张年所说应该就是黑云狼的毛发,南易不由得有些兴奋,眼下已经发现了毛发,只怕离找到这狼群也不远了,南易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狼群,快速解决战斗,然后在这大山之中游玩几天,然后拿着这狼王的尸首回去交差。
突然南易发现远处的一个山坡上好像有几个黑点在晃动,南易虽然在修炼魔神决时身体得到了强化,但始终是人的眼睛,看过远的东西还是那个样子,南易便悄悄潜了下去,在离着大概有两千米的一处坡强地方停了下来,此时一离近南易也看清了,一头黑野猪在和一头黑云狼对峙。
看那一头黑野猪身形庞大,皮糙肉厚的就连獠牙也像刀子一样长,再看那头被围住的黑云狼,虽然颇为健壮,但和野猪那庞大的身体一比还是显得过于渺小了,但那凶狠的眼中散发着碧绿色的光芒,拖着一条扫帚似的尾巴,呲着那一口锋利的尖牙,吐了吐血红色的舌头,突然那头野猪发动了攻击,直直向那黑云狼冲了过来,只见那黑云狼几个闪身就退了出去,一个跳跃从斜面侧身直接扑倒野猪背上,那只野猪连忙开始乱跳起来希望将背上的黑狼甩出去,这样至多在背上留上几道抓痕,这对皮糙肉厚的野猪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
但那头黑云狼怎么会顺了野猪的意,借着野猪扑腾的力道,将自己移动到野猪脖颈位置,用它的锋利钢牙迅猛凶悍地攻击野猪的要害部位,野猪发出刺耳的长叫声,连忙倒下就地打滚,想要借此甩掉这头黑云狼,但谁知倒下的一瞬间不远处草丛里冲出了几头黑云狼一拥而上,将那头野猪撕碎,随即便是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的一幕,南易只觉有些恶心,但还是强忍着看了下去,只见过了一会那几只狼吃饱后长啸一声,山下又冲上十几头狼一拥而上,那头刚被杀死的野猪除了头部和毛皮以外其他部位被分吃成了一副带点血丝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