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得黑眼中血,发黑灯白洞幽空。
起身不觉湿枕衾,醉卧怎知会周公。
背负东山行万里,徒手无论积跬步。
长烟渺渺安犹在,天下浩浩何为根。
且说刘氓与冷颜回到罗雀堂后,刘氓便把冷颜送到房间休息。乔莲是一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怎么就杀人了呢?”乔莲说着。
“虚惊一场。”刘氓说着。“不管颜儿的事。”刘氓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乔莲。
“她那天不是去见了那个万俟凝爽吗?照你这么说,是她出了事?”乔莲一语道破。
“对啊!”刘氓这才反应过来。
随后这几日,为了罗雀堂再能开业,几人便按照要求整改,但是整改完毕之后,收到的还是停业整顿的消息。三个人便都知道了,无论他们怎么做,罗雀堂也不可能开业了。
黑影的事情还没解决,为了两女的安全着想,她俩还在一间房间里住着。这日清晨起来,冷颜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屋子里只剩下乔莲。
刘氓走了进来,平安无事便是福气。
乔莲偎进刘氓怀里,“实在不行,我们回去吧,这里也许真的不适合我们了。”
刘氓也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只是陈老爷子的钱可怎么办。”说着,两支大手居然开始在乔莲身上作怪,已经伸到衣服里了。
乔莲破天荒的没有拒绝,“我已经算过了,东西卖了,加上我们挣得钱,能还个七七八八,剩下的等我们攒够了钱在还给陈爷爷好不好。”
刘氓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就卖吧。”
乔莲按住刘氓作怪的手,“我去做饭,去找她吧!”
“莲儿,你……”刘氓语塞。
“患难见真情。别负了我们。”乔莲说着。
刘氓转身便把做的决定都告诉了冷颜。
“我都同意。那我们就随了这些人的意,钱你也不用担心了,安心拿去用。我嫁过去不也得带着。”
刘氓,是没有眼泪的。
“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勒的这么紧干嘛,放开我。”冷颜娇嗔着。
几人吃过早饭,便由冷颜决定着如何变卖店里的东西,还有如何还清陈老爷子的钱。
这是罗雀堂却涌进来一群人。
“三位就是刘氓、冷颜和乔莲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是刘氓回答了一声:“是。”
“平京市刑警大队。”男人说着,拿出证件打开举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刘氓涉嫌故意伤害罪,我们将要对他进行逮捕。二位姑娘也请配合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带走!”
三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氓的手上便多了一副冰冷的手铐。乔莲和冷颜也被两个人“邀请”着。
“少爷,人已经进去了。”与此同时,这个对话也在进行着。
“好啊!好啊!痛快!痛快!”还伴随着几声阴笑。“以万俟辉护短的性子,他要是出的来,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可是,万俟凝爽醒了。”
砰,男子愤怒的一拍桌子。
审讯室里,乔莲作审讯椅上,对面坐着一个男子。
“乔莲姑娘是吧?”
“嗯。”乔莲微微的点头。
“你也不要害怕。我们只是请你来协助调查一些事情。”
“事发的前一天,也就是8月13号,星期三的上午,我们通过调查银行的监控录像,发现你在银行办理业务。是不是。”
“是的。”冷颜回答着。
“当时是你一个人去的吗?有没有人陪同?”男子又问着。
“没有,就我一个人去的。”
“通过银行提供的数据显示,你办理完业务的时间是当天上午十一点二十二分。那么你回到罗雀堂是几点了?”
“十二点了多了吧,我哪里也没去,就直接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刘氓在不在?”
“在。我回去的时候他在家。”
“感谢您的配合。我送你出去。”
“警官,我能问问发生什么了吗?我是刘氓未婚妻。”
“那您还是有知情权的。刘氓在8月13号上午策划了一起故意伤害的刑事犯罪,我们所以来请您协助调查。”
“他到底怎么了,犯什么罪?”乔莲急忙问着。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送您出去。”男子便把乔莲送了出去
在另一间审讯室里,冷颜坐在审讯椅上。对面坐着一个男子。
“冷颜,是吧?”
“嗯。”冷颜答应着。
“请你来,只是想你询问一点事情。”男子说着。“8月12号下午,星期二。你和万俟凝爽通过电话是吧?”
“是的,她14号过生日,我不能参加,所以提前约她出来。送她生日礼物。”
“刘氓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不知道,但是我叫他备了礼物。就是那个香炉。我不可能告诉她我去找万俟凝爽,因为我有事要求她,所以他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去。”
“冷颜姑娘,我们会有自己的判断。”男子说着。“随后我们就发现你与万俟凝烟通了电话是不是?与你挂断万俟凝爽的通话,相差没有一分钟。”
“是啊,她是找刘氓的。我随手便给他了。”冷颜说着。“他告诉刘氓周末她就要去加拿大留学了。”
“随手?也就是你与万俟凝爽通话的时候,刘氓在你身边是不是?”男子说着。
“嗯,就在我不远。”
“那你看看,这花你还认不认识。是不是你那天送给万俟凝爽那支。”男子说着。拿出那支花。
“不记得了,一支花而已,哪会记得那么清楚。”冷颜说着。
“那好,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就是这支,我们在这只支花的包装袋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当然还有万俟凝爽的。”
男子又掏出一张照片:“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有印象,这是卖给我花的小姑娘,”冷颜说着。
“确定吗?”
“确定。”
“你为什么要把花送给万俟凝爽呢?”男子问着。
“鸢尾花代表永恒的友谊,当时又是去赴约。自然就送了。”
“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审讯室里,刘氓坐在审讯椅上,手被拷着,两个人坐在他对面。
“姓名。”
“刘氓。”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
“行了!”另一名男子出声打断。“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伤害万俟凝爽。”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刘氓说着,“我只知道我救了她,没有害她。”
“那好,我问你,8月13日上午,你干什么去了?”
“我一直在罗雀堂。没离开过。”
“还狡辩!你说你一直在罗雀堂,谁能给你作证?”
“就我自己,他们都出去了。”
“这个小姑娘你还有印象吧?”接着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小姑娘的证词。
“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刘氓说着
“我们也找到了当时你在路口给小姑娘鲜花的录像,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
刘氓沉默,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听听。”警察晃了晃明晃晃的带子,“这里面便有那朵花,上面还残留着千日醉。”
刘氓还是沉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查过了。你从冷颜那里打电话得知她要见万俟凝爽,等到乔莲走后,你便出发,找到一个小姑娘,让他把花卖给冷颜,冷颜自然会把花送给万俟凝爽,你在花中下了千日醉之毒,万俟凝爽生日宴会必然会饮酒,所以毒发,达到你害人的目的。真是好手段。交代你的动机是什么!”警察说着。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希望你接受审判的时候也能这么说,带走!”刘氓便被带了下去。
刘氓坐在床上,心里不禁有一些感叹,自打从村子里面出来,已经是第三次到这个地方了。自己难道不是好人吗?自己一定是好人。可是这种地方,是好人来的地方吗?想想自己的遭遇,全部都是无妄之灾,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弱小,才能任由他们欺辱,乔莲跟着自己受尽委屈,冷颜为自己低头弯腰,刘氓忽然无比的渴望权利与力量。
“你……在渴望着……”还是那个苍老而古朴的声音。
刘氓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那个黑影又出现了。一同被拘留的人看着刘氓打着空气,说不出来的可怕。此时刘氓两次被黑影击败后,他此次便使出了浑身解数。炼气魂力爆发,双拳带风腿鞭作响,敲打着黑影。
刘氓两次被击败,但这次黑影却明显的被明显的压制住了,刘氓再度发力,黑影则是被直接打散了。
“见鬼……”黑影消散时发出的声音。
刘氓气沉丹田,静气凝神。向四周望去,每个人的轮廓如此清晰,就像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突兀的有几个红外线热成像的影子。等到刘氓收起魂力,便又进入一片黑暗。
几次与黑影的战斗,刘氓居然能自如的收发魂力了。每次魂力运转时,就能看见人,不动用魂力时,便陷入一片黑暗。
“原来是这样……”刘氓心里感叹,他又想起了什么。解下自己在眼睛上的黑带子,再次运转魂力,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又是个什么东西……”这个带子,当初还是琳儿帮他系到眼睛上的。
刘氓索性不去想了。他没有运转魂力,所以看不见周围人对他恐惧的目光。经过一番打斗,刘氓也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休息。
“一物一太极,一眼一洞天。你……知道吗?”刘氓的脑海里又回响着。
“知道什么?你又是谁?”刘氓在意识里极力的与这个声音对话。但是这个声音仿佛只是单独着说着,并没有给刘氓回应。
“相由心生,眼为心明。明为光,光为七色。”
“啥玩意?”刘氓心里想着。
“谪仙凡尘,则不免俗。俗为情,情有七发。”
“这又是啥玩意?”刘氓又茫然。
“救人难救己,治病难治心。行布施,得天道,与人为善,莫与人恶,切记切记……”
刘氓在监狱里有着奇遇,监狱外的人却是已经六神无主。
乔莲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要不是眼里流下晶莹的泪珠,还以为她跟着老木匠去了。她帮不上任何忙,心里想着如果可以替刘氓顶罪,她都愿意去了。现在支撑她的只有冷颜的话了。
冷颜却是在东奔西走,以前她在工作的时候积累了一些资源。她现在刚刚出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无论什么条件,都没人帮她,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不甘就此放弃,现在刘氓唯一的倚靠只有她了。
“去求万俟凝爽吧……”冷颜心里想着。虽然她知道不是刘氓做的,但是铁证如山啊!当时刘氓救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万俟凝爽啊!知道了会不会还救呢?心里思绪冗杂,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无助的在街上徘徊着。
“冷颜。”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冷颜回头,没发现人。
“刘氓会没事的,回去吧。”
冷颜急急的向四周张望,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也没有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