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伊洛一大早就来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名为给苏乐乐和林子越拜年,真实目的其实是想见一见林子越。
“叮咚——”
门终于开了,苏乐乐脸上发红,凌乱的发丝,匆忙的神色,穿着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裙子外套都没来得及整理好,一副刚刚从榻上爬起来火速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了一下后跑过来开门的样子,本打算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了的,一看是梁伊洛,马上现出惊诧的神色:
“伊洛?”
梁伊洛显然也被苏乐乐这番风风火火的模样吓到了,不过倒也淡定,很快反应过来,堆出一脸真诚的笑容、送上手中的礼物道:
“乐乐姐,新年快乐!”
跟着苏乐乐走进客厅,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让梁伊洛不断地怀疑她是不是来早了。
“昨天李婶回家吃年夜饭去了,屋子里现在就只有我和子越哥哥两个人。对不起,刚才让你在外面久等了,喝杯茶吧。”
苏乐乐说,将一杯白开水递入梁伊洛的手中。
“就你们两个人?”梁伊洛吃惊的道,马上又尴尬的把头低下头,意识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她现在并没有资格在这个地方问她这个问题。
苏乐乐很不好意思,将左边脸的头发勾到耳朵后,想到之前答应梁伊洛要成全她和林子越的承诺和昨天晚上的事情,觉得自己食言了。
“学长?新年快乐!”梁伊洛高兴地叫道,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旋梯的方向一脸痴迷。
林子越从楼上下来,整个人的心情都很不错,这段时间苏乐乐一直拒绝着他,躲避着他,还想方设法的想要撮合他和梁伊洛,可是昨天晚上,无论一开始的时候她有多么的不愿意,多么的挣扎,最后她还是丢盔卸甲了,沦为他的身下之臣。
他故意没有去看苏乐乐,冲梁伊洛道:
“新年好,这么早就过来给你的乐乐姐拜年?”
“拜年要赶早,家乡习俗,没有打扰到你和乐乐姐休息吧?”
林子越陪梁伊洛在沙发前坐下,苏乐乐去了厨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端着一个水果拼盘重新回到客厅,在茶几上放下。之后梁伊洛就走了,走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痛苦、高兴和狼狈。苏乐乐当时非常莫名其妙,这一天都不断有人来给他们拜年,每个人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冲着林子越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直到晚上苏乐乐洗漱完后对着镜子擦护肤品的时侯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怒气冲冲的跑到林子越的房间说:
“林子越!”
林子越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裹着一身洁白的浴袍,像一尊活体的古希腊大理石雕像好般一眼迷离的向她走来,苏乐乐好没骨气的,顿时就偃旗息鼓了,瞪圆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林子越,心扑通通挑个不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子越走到他面前,用一条洁白的毛巾擦着他那头短而乌黑的此时湿哒哒的头发,极温柔的道:
“什么是啊,我的小娘子?”
苏乐乐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望着林子越结结巴巴的说:“你早就知道了吧?”
林子越拿下头上的毛巾顺势贴过来:“知道什么?哦,你指的这个。”手指轻轻的指在苏乐乐细长又洁白的脖颈上,冰冰凉的,苏乐乐双腿一软,不禁往后到退了一步,她那细长而洁白的脖颈上两道一望就可以看到的深深的吻痕,昨天晚上林子越故意留下的。
“我以为你知道的,早晨你都没照镜子吗?”林子越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苏乐乐脸不由得臊得通红,早晨她那来的时间照镜子?昨天晚上他们一直折腾到半夜,早晨她浑身酸痛又羞耻的从林子越的榻上起来,刚起身,林子越一只大手打过来,将她瞬间又按在榻上。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说:
“新年好啊,夫人!”
她红着脸,艰难的从榻上起来,随便裹了一件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间。之后梁伊洛过来,那时她刚刚洗漱,从衣柜捡了一条裙子和大衣穿上跑到楼下。一路收拾好昨天他们犯岸在客厅就下的痕迹,昨天晚上犯案作乱的痕迹,打开了大门。他居然就让她以这幅尊容在外面接待了一天的客人!
苏乐乐恨恨的看了一眼林子越,又一次在他的面前落荒而逃。
这几天林子越每天都会带着苏乐乐参加各种聚会。香槟美酒、锦衣华服,每次都会又问看着她问林子越:“这位是……”这个时候林子越都会极温柔的笑着望向她,然后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向所有人宣告主权的说:
“我的夫人,苏乐乐。”
是的,无论在谁面前他都称呼她为他的夫人,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签的那纸离婚协议。刚开始她很尴尬,因为她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夫妻了,每次聚会结束后回到家中都会向林子越抱怨说:
“子越哥哥,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不是夫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再人前说我是你的妻子……怪尴尬的……”
“是吗?”林子越冷冷地说,然后她就噤若寒蝉了。第二天依然揽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她,告诉所有问她是谁的人她似他林子越的妻子,没几日,整个圈子几乎都知道了她这位“林夫人”。
不知不觉的她的心态也发生了些变化,从开始的抵触、不自然,到喜欢别人称呼她为“林夫人”或“林太太”的感觉。她也渐渐的感觉到,这就是林子越的一场阴谋,借着春节期间的各种年会,把她介绍给他的圈子里的每一个人认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告诉她他们之前签的那纸在他这里是不生效的,那不过是他对她的任性、无理取闹包容到宠爱毫无原则的体现。
一次酒会上黎江阳对她说:“像这种不是很必要的酒会哥以前从来不参加的,现在哥会如此频繁的参加这些就会,都是因为嫂子你。”
她一直以为林子越带她参加的那些就会都是林子越工作上必须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