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越听完之后,心里默默发笑,没想到她还挺懂得勤俭持家的啊!但是嘴上却说道:“喜欢吃就天天吃,我们家就是再穷,这点蘑菇还是吃得起的!”
苏乐乐当然知道林子越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明明就是在讽刺和挖苦自己嘛,说自己穷得连蘑菇都吃不起。知道林子越的用意之后,苏乐乐便闭嘴,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好好,林夫人,你家夫君有钱,愿意让你吃好吃的,那么我们明天依旧炖一锅野生菌菇汤,我们女人啊,就应该多喝一些像这样滋阴养颜的汤。至于其他的,我就自己去挑了。”阿姨笑嘻嘻地说道,完全不觉得两人的对话有什么不妥,只觉得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苏乐乐顿时觉得一阵尴尬,虽然他和林子越在名义上是夫妻,但是现在的林子越心里肯定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夫人嘛!要不然怎么自己说道要还钱给他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
四人吃过晚饭后,苏乐乐又早早地回到房间休息了。林子越来到她的房间,命令式的口吻说道:“明天我们一起去牤山县吧!我准备了一些东西给小孩子们送过去。”
“好的!”苏乐乐应道。能够和那些孩子们相聚,苏乐乐当然很开心,只不过一听到他给小孩子们准备了礼物,她心里就一阵嫉妒。难道现在在林子越心里,她还不如那些孩子嘛!为了孩子们他可以话大笔的钱给他们买礼物,而自己吃饭花了一些钱,就这么小气。虽然苏乐乐知道不应该和那些小孩子争风吃醋,但是想到这一点,她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
虽然苏乐乐现在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嫉妒又是生气,但是想到明天能够见到那些小孩子,心里还是非常的开心,很快她就进到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林子越和小虎早已经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了一切。林子越发现苏乐乐还没有起床,便走到苏乐乐门前,连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心里便有些担心,便一下子撞开了门。
“啊!”苏乐乐随着门被撞开的一瞬间发出一声惊叫,吓得林子越连忙上前询问:“你怎么了?还好吧?”
“子越哥!”苏乐乐脸上挂满了泪水,看到坐在床头的林子越便一把抱住,身体还因为害怕而微微有些发抖。
林子越被苏乐乐突然间反常的举止吓了一跳,但是镇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熟悉,就像是之前自己也经常这样抱着她。
林子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扶着苏乐乐的手臂,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苏乐乐此时才真正清醒过来。在睡梦中,苏乐乐又梦到了之前在文山村时,林子越为了和自己一起救二蛋的爸爸妈妈而进到地下室,但是不一样的是,梦里李子越被那块大石头砸中,并且砸的血肉模糊。
苏乐乐正被缠绕在林子越死去的巨大悲伤中,林子越撞开门的瞬间才被惊醒,原来刚才她的奇怪的表现都是因为梦中的情景太过真实,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你还活得好好地。”苏乐乐看到眼前生龙活虎的林子越破涕为笑,擦了一把眼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没事,你以为我林子越这么胆小,这就能把我吓到。”林子越看到苏乐乐重新笑了起来,心里终于放一块大石头,故意严肃的说道,“你看看你,都睡到九点了,我们说好今天还要去牤山县呢!”
苏乐乐看着此时离自己这么近的林子越,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之前和林子越在一起时度过的那些幸福时光。不过就在她听到牤山县的时候,心里不禁警惕起来。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要不然我们今天就不去了吧!”苏乐乐恳求道。
“怎么了?我们昨天已经说好要一起过去的。”林子越奇怪的问道。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乐乐看着林子越的眼睛,心里仍然有些胆怯。失去至爱的痛苦刚才她在梦里已经体验了一遍,她不希望这成为现实。
“看你刚才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睡觉的时候做恶梦了?”林子越猜测道。
苏乐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子越点点头,她想把自己梦中的情景告诉林子越,但是又知道林子越不会相信这些,便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我就说呢!”林子越若有所悟的说道,“你要知道梦和现实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你做什么梦并不能说明什么。”
苏乐乐理智上已经完全被林子越说服了,但是她心里仍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非常担忧林子越的安危。
“可是……”苏乐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林子越给打断了。
“别可是了。你知道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的。更何况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林子越紧紧的盯着苏乐乐的眼睛,仿佛在向她诉说着老熟人之间非常重要的承诺。
苏乐乐被林子越的真诚打动了,面对如此温柔而又智慧的林子越,苏乐乐没有理由再拒绝。
待苏乐乐起床收拾好一切,车就缓缓的向牤山县驶去,经过几个小时的行程,车终于在下午抵达牤山。
刚到学校门口,就又看到县长直直地站在学校门口迎接他们。苏乐乐和林子越下车后,就连忙走上前去,“张县长,您怎么又在这儿迎接啊!”苏乐乐面对如此礼数周全重情重义的县长,心中充满了尊敬。
“你们不远万里赶来,又给我们的小朋友带来这么多的物资和礼物,我当然要亲自上前迎接才能聊表我们内心深厚的感激之情。”张县长煽情的说着。
“都跟您说了不用这么客气的,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林子越不想县长总是这么客气,便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