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职业原因,李慕然刚接到这条短信的第一反应就非常不好,总觉得季烟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现在就把地址发给你,你先过去找她,我马上赶回去。”陆衍之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边发位置边离开了会议室。
“陆总,今天这个会议相当重要,老爷子说你现在绝对不能离开。”见陆衍之要走,李然赶紧上前阻拦。
陆衍之冷冷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我现在必须要离开,李然你最好别拦着我。”
“可是……”李然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见陆衍之的脸色如此难看,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放他走了。
他跟随陆衍之这么长时间,很少看见陆衍之像今天这样惶恐和紧张,一定是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啊。
“谢谢!”
临走之前,陆衍之郑重的道了谢。
没想到陆衍之会亲自跟他道谢,李然顿时怔住了,片刻后唇角这才勾起了一抹浅笑,轻声道:“不客气。”
紧急会议因为总裁临时离开,没有办法只能让陆老爷子过来,会议结束之后,陆老爷子就把李然叫去了办公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看好他么,怎么还是让他出去了?”陆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扭曲的看不清原有的样子了。
李然低头沉默不语,既然没打算要为自己解释。
见状,陆老爷子更是生气,拿着拐杖指着李然道:“这份工作你是不是不想要了,你不要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蛋,别在这占着高工资不干活。”
“抱歉。”李然终于开了口,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陆衍之出去是因为季烟,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陆老爷子,那到时候只怕连季烟也会遭殃。
李然太清楚季烟对陆衍之的重要性了,如果季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对陆衍之而言绝对是一辈子的打击。
“这件事我先不跟你追究,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去找季烟那女人了。”陆老爷子极其聪明,怎么可能猜不透陆衍之的小心思。
之前他一直没有管他们的事,可没想到陆衍之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公司都要败了。
李然眼神不停的闪躲着,沉思了好半晌也没有开口回应,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到底是不是!”陆老爷子气的垂着拐杖,差点就要被李然和陆衍之气死了。
“抱歉,这个我是真不知道,陆总只是说要出去可并没说要去哪里。”李然认真的道。
其他的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他哪里知道陆衍之到底要去哪里?
陆老爷子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冷声道:“放着自己的大集团不管,非要去管那些小集团,他真以为陆氏集团非要他不可了?你赶紧去调查那个女人的下落,我要见她。”
“是。”
李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刚出去就松了口气,好在是保住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啊。
与此同时,季烟还在和顾念念周旋着,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顾念念。
“季烟你说你为什么什么都比我好,为什么季冕他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我,我什么都为他付出了,可他为什么一心一意想的还是你,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啊!”顾念念生气的冲着她吼着,可越是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发变得哽咽。
她为了那个男人真的什么都付出了,只剩下自己的命没有付出。
难道真的只有连命都付出了,季冕才会记得她,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爱着他吗?
呵!
顾念念冷笑一声,苦涩的道:“你说如果你死了,季冕他会不会就可以爱上我了呢。”
“不可能的,如果我真的死了,他只会沉浸在痛苦中,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爱上别人,想要让他爱你很简单啊,你只要用心的追求他,他一定会看见的。”季烟想都没想赶紧开了口。
她是真的不想死在顾念念的手上,毕竟两人曾经玩的这么好,她真的不想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难道你觉得季冕他这辈子只能爱你吗?季烟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你凭什么要有这种自信,一个黄金台坐台的小姐你哪来的脸啊。”顾念念冷冷的瞪着她,说出来的话深深刺痛了季烟的心。
黄金台的小姐。
这几个字如同毒瘤一样长在了她的心里,不管谁提起都会狠狠的刺痛着她。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的曾经,可单单只是听他们提及她就痛得受不了了。
季烟紧咬着下唇,故作淡然的看着她:“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真心能够看得见,如果你真的很爱他,他不可能……”
“你放p!”
没等季烟把话说完,顾念念就冷冷的打断了她。
“什么狗屁真心全都是假的,我对他那么真心他看见的不过还是你,明明你这个女人很无情无义,可他就是只看见你,季烟啊季烟,你上辈子应该是狐狸精转世吧,怎么会这么讨厌呢。”
顾念念已经彻底跟季烟决断了,什么恶心的话都说了出来。
纵使季烟表面上异常平淡,可她心里早就已经翻倒海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最好的闺蜜啊,这么多年来顾念念应该很惨了她吧。
“我已经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了,只要你死了,季冕他就完完全全是我的,所以……”顾念念眼睛一亮,忽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着季烟。
“啊!顾念念你要干嘛?”
季烟吓得尖叫出声,赶紧退后了几步,小脸早就被吓得面色苍白,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好几次差点被顾念念捉到。
“你就不要再逃跑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根本就逃不掉的。”顾念念冷冷的道,唇角的笑意越发变的嗜血。
她知道自己现在跟个疯子似的,可她说什么今天都要杀了她,只有杀了季烟,季冕才能彻彻底底的变成她的男人。
“不要,念念你不要激动啊,我,我真的不想死。”季烟的声音早就哽咽了起来,她不停的闪躲着,可每次都差点被刺中。